几人的语音一起,传进了风长歌的耳朵里面,风长歌冷哼一声,看向楚央的眼神更加的不善。
人就是这样,即使是自己不要的,也不想要让别人拿到手,现在风长歌就是这样的心态。
耳边的加油鼓励声越来越大,全场沸腾。
风长歌看着台上打得是如火如荼,狂石自慕容澈那一击之后,残暴本色尽显,招招毒辣,仿佛不将慕容澈置之死地决不罢休!
慕容澈冷哼一声,一阵骇人的寒气铺天盖地耳朵涌上,目光一厉,手中的血煞剑好似真的应了他的名字,嗜血之剑,不见血不罢休。
风长歌见此,从座位上站起,抬掌直击某处,却不是朝着台上,而是选择了离擂台的不远处。
一阵轰然大响弥漫无数烟尘!尖叫声四起。
远处整棵树都爆裂了,四散的木片枝叶飞溅`到台上,狂石怒吼一声便要抵挡,慕容澈手中的血煞剑却瞧准了时机,搭在了他的颈上,“对战之时岂能分心?”
眼神一冷,手中的血煞剑深入,狂石不去挣扎,金拐从肋下而出朝慕容澈袭去,“噗”,不等他金拐沾到慕容澈的衣服,脖间被血煞剑割开一个血口剑身全被沾染了殷红的血,直到如雨的血色喷涌出来慕容澈才慢慢将血煞剑收回。
金拐掉落,狂石缓缓倒下,底下的人群因为接二连三的意外而呆愣,还未回过神。台上血色遍布,慕容澈退开一步,一眼瞧见那颗爆裂的大树,也看到风长歌眼底的不悦,再看到数名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心下了然。
拿出锦帕将剑身擦拭干净,捡起剑鞘,放入其中,“下个比擂的人可以准备了。”
众人这才惊醒,是风长歌一掌击碎了那棵树,应该是不想让慕容澈苦战,不过在他们看来,就算没有他这一掌相助,狂石也不是慕容澈的对手。
“沙漠之鹰!沙漠之鹰!”人群欢呼起来,狂石已死,先前被他所伤所杀的人也足可安慰了。
江湖中就是如此,死去的人很快会被忘记,他们只见到此刻风光之人,慕容澈眸色淡淡一扫,视线停在风长歌的身上,“我们打一场!”
语气之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有着绝不可以忤逆的姿态,风长歌皱眉,她忽然不知道慕容澈意欲何为,转身便要离开,一道人影却掠到她的身前,拉着她上台来。
风长歌不知慕容澈想要做什么,但是他的这种做法却是激怒了风长歌。
台下的众人也是一脸茫然,都在诧异,沙漠之鹰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起内讧了?
“你既然不肯正视自己的心,不如就在此地做个了断!此刻!输了的人便要听命于得胜之人?如何?”慕容澈不知为何一反常态,满身冰寒成了狂暴。
站在血泊中,黑色锦衣的衣色在日光下泛出血色赤红,此刻风长歌看不懂这双冰寒的眼里想的是什么,她没想到慕容澈竟然会逼她到这种地步。若是慕容澈赢了,他会提出何种要求?若是输了,又当如何?
不等风长歌反应,慕容澈竟已朝他抬掌而来,台下人群顿时叫嚷,有人从慕容澈的话里嗅出了味道,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便就是:其实二人是一对,只是郎有情妾无意罢了!
楚央自是也见到了这一幕,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旁边的千机老人见了,说道:“央儿,万事莫强求。”
楚央敛了敛心神,垂首道:“徒儿知晓。”
千机老人看了看楚央,终是长叹了一口气。
底下有好事之人,不禁开口:“君少侠,凤姑娘,你们本是一派,为何”
说话之人此番这样问也是为了满足众人的好奇心。
“闭嘴!”慕容澈不曾回头却似知道他所站之处,凌厉的掌风毫不留情,那人匆忙闪避,饶是如此,还是被震退好几步,被掌所袭一阵气血翻涌,总算没有人死,但这么一来再也无人敢开口了。
风长歌发现他的不对劲,慕容澈在平日从未如此失控,自那次之后他就觉得有些不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人交手根本不容他细想,她清楚慕容澈的功力,与他交手她完全不能分心,这一战也不知要到何时。
其实慕容澈也是在强撑,他杀了狂石,看似轻松,实则处处小心,每招都经过计算,越是表现的从容,狂石就越是暴躁,他是有意引他如此,事实上若真的一招一式去交手,此战结果难料。
如今他赢了,代价却是腰侧的阵阵抽痛,气血翻涌还未平息,那一招没击到他身上,真气却已侵入,若非狂石暴怒之下没有察觉,此战结果难料。
现在他逼着风长歌与他动手,也就是为了让风长歌给他一个答案,不忽然不想再等了,所以他采取了如此强硬的手段,逼着风长歌承认自己的心。
不管这一战是赢是输,风长歌都是他的!
如冰如雷轰然落下的掌风遍天都是,似一片片冰霜,台下的人悚然大惊,以莫问天最甚,他们是解决“血魔”的关键,但是这二人怎能在此时相争,视对方为仇敌?!
“你究竟想要如何?”风长歌厉声喝问。
“蓬!”一掌相击,慕容澈与他交错而过,“我要你!”
双掌相击,风长歌与慕容澈各退了半步,风长歌脸色愈加深沉。
她抽出了身上的软件,朝慕容澈刺了过去,本来只是威吓,不想慕容澈竟不闪避,徒手接住了它!
“你”风长歌震惊于慕容澈的不闪躲,忽觉不对,慕容澈虽然握住了她的剑,却没使用内力,全是凭肉掌相接,血水从他掌心不断低落,站在她面前,脚下居然略见虚浮!
“你怎么了?”风长歌欲收回软剑,慕容澈却是紧握不肯放手。
锋利的剑锋陷入慕容澈的掌肉里,他也没有放手,慕容澈此举让风长歌心口越来越紧,她不知道他究竟是要怎么样。
一遍遍在他脸上找寻答案,风长歌什么都没看到,却见到锦袍之上有一点血色在肩头,不是溅上去的,而是从里渗出,一点点蔓延开来,染红了那件锦衣,暗红之色在上面并不明显,她此前完全没有察觉。
心中闪念,风长歌几步往前,众目睽睽之下拉开他的衣襟。
锦衣之下满是鲜血,一个伤口就在他的肩头,那是狂石留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