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见了王,岂不是就知道了。”走了不少路,锦娘转过一个街口,对他们说道:“王宫离此处不远,我正要前去复命,你们不如现在就随我一起去,王知道了你们在江湖上的事情,王很想见见你们。”
“你说的?”跟在锦娘的身后,两人的脚步没停,传来风长歌的问话声。
锦娘看着脚下的青石路,走到一座宅子门前,忽然转过头,“你们可知道,季无双的那些宝藏其实是我西域的?”屋檐下的阴影里,锦娘的双眼似在闪光,有种轻蔑的意味。
“你如何知道?有何证据?”慕容澈冷冷的看他,既不见惊讶,也没有意外,除了冰寒,几乎没什么表情。
宅子的大门打开,锦娘举步进去,这里是玉扇阁的一个据点,锦娘朝底下人说了几句,下人马上跑去备马,然后她才转身回答,“君少侠,要证据我这里没&}.{}有,但这件事不会有假,当年季无双曾到过西域,并且拿了我们不少的东西,那时你们所说的宝藏,正是我西域的东西。”
“我们身在江湖,和朝堂无关,那些东西是属于谁的,我们这些江湖人不必去管,也管不了。”风长歌对锦娘的话不可置否,现在他们的真实身份没有人知道那么也就不能表现的对这批东西很感兴趣的样子,风长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对锦锦娘的这番话没什么反应,事实上不论那些东西是属于谁的,确实和她没有关系。
有关系的是慕容澈,也不过是因为慕容澈的原因,他才参与了这件荒谬的事情。
“这话可是过谦了。”锦娘从下人手里接过马匹,浅笑了一声,望着风长歌与慕容澈,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惊讶,在这些日子的接触中,她不敢说对这二人有多么深的了解,但是基本上也有一个总体的认识,她觉得二人虽然不是贪财之人,一直以来也没有将这宝藏的事情看得太重,甚至最后也没有参与到寻找宝藏的队伍之中,但是锦娘还是打心眼里面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二人还是对这宝藏有一定的重视度,就她观察而言,这二人的身份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江湖中人。
锦娘将另外两匹马给了风长歌他们两人,西域的皇宫就在前面,据说敖枭族是从别处迁过来的,迁入皇城就是为了护卫王宫。
三人上马,随着锦娘去皇宫,曾经一同进退的人,换了个地方见面,对方却成了西域皇族,西域和中原朝廷到底曾有过什么纠葛,也许见了西域王会有一个答案。
以前青霄国就和西域打过仗,只是不是慕容澈带的兵,自那一战之后,西域败退,此后也没有再与青霄国交手,反而还会每年向朝廷进贡,而这几年青霄国的皇帝也将青霄国治理的井然有序,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乱子,更是因为慕容玄的铁血手段,使得周遭的各国一个个的是提心吊胆,也不敢轻易攻打青霄国。
苍月国终究还是一场意外,若不是因为慕容洛要被送去和亲,一直喜欢着慕容洛的沈沧笙最后也不会走上现如今的道路。
之后锦娘一路上话都很少,说了那些之后便只有寥寥几语,自从曝露身份,她身上显露的王族气质更明显。身为西域王族,化身江湖人物,锦娘成为玉扇阁阁主之后,始终和西域皇室保持着联系,江湖上的一举一动一直在他的监视下。
想必慕容澈和风长歌他们二人来到了西域,并且还去了凤氏一族,这件事情锦娘也是知晓的吧,但是也许锦娘她没想到会在安利的书房里见到他们,而风长歌他们也没想到会那种情况下看见锦娘,进而得知这些事。
“你就是君澈?”对西域的皇宫而言,这也是一个惊喜,当锦娘带着他们抵达王宫的时候,首先闻讯而来的是朝中的某位大臣。
西域的王宫与青霄国皇室所居的皇宫不同,建筑同样恢弘,但风格迥异,不那么注重细节,整体开阔,夜深之时入宫,宫人见到锦娘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很顺利的放行,锦娘带他们到了一处偏殿,便有人来了。
“这位是洪大人。”锦娘在旁为他们介绍,洪武是负责皇宫守卫的统领,也是西域王已故王后的哥哥。
“老夫听说了,你能解血魔之毒,如果这是真的,你将是我西域的圣医。”洪武穿着长袍,身材魁梧,年纪和安利差不多大,看起来却苍老许多,过了五十,脸上已生了许多皱纹,不像安利那样只像四十许人。
“圣医?”慕容澈慢慢抬起眼,冷冰冰的眸子对上洪武的,“你们会随意轻信一个中原人为医?若我在医病之时杀人,你们打算怎么办?”
先不说慕容澈是否可以解毒,就算是真的能解毒,那么之后呢?他们真的会容他与这世上吗?
血魔的解毒之法在他们出发来西域的时候,慕容寻就早已经飞鸽传书告诉了他,并且还给了他几瓶解药,那次与众人道别的时候,他就将解药发了下去,而莫问天也将他随身携带的血玉给了慕容澈,,并且还说他不会忘记当初的承诺,以后整个无极殿的人都将听命于慕容澈。
风长歌将血玉给了慕容寻,这也算是完成了对他的承诺。
这边洪武听了慕容澈的问话,脸色顿时一变,这也是他们的顾忌和猜疑,没想到被慕容澈就这么随便的问出口,哈哈干笑一声,他掩饰自己一瞬间的心惊,若无其事的摆了摆手,“哪里,少侠说笑了。”随后又转身望向了风长歌,眉眼弯弯,“老夫听说你也有西域的血统,乃是凤氏一族的后裔。”
顿了顿,他笑着说道:“凤氏一族同属与西域,只是现在即将没落了,那里面的人都会成为罪民,你和他们不同。”他脸上的神情如同施恩,洪武也是一个老狐狸,从一开始便看出了风长歌与慕容澈的关系不同,这话虽然是对着风长歌所说的,但是眼神却是时不时的望向了慕容澈,似乎将这圣医之职给了慕容澈是如何看得起他的一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