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注定不平静。
蛊国的三皇子大婚,还同时迎娶了两名正妃,可想而知,街上那是人山人海,连滴水都看不见了。
不过,这两顶花轿又不在一处,卫子悦会怎么办呢?总不能用分身术,同时迎接两个新娘子吧?
众吃瓜群众那是本着看热闹不管事大的想法,早就带着七大姑八大姨,手捧瓜子,天不亮就开始勘察好了路况,坐山观妃子斗了。甚至,皇城的赌坊,都开起了赌注,赌得什么呢?赌得就是三皇子的婚礼,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如果有幺蛾子发生,会有几种可能呢?
不过,卫子悦倒是索性派了人,同时去了两边迎亲。
罗柔与娉婷公主的花轿,终于从皇城的不同方向,同时出发了。两边的速度,都是一模一样的,似乎在刻意比赛着什么,然而这两个女人又不想让吃瓜群众看出来。
十里红妆,鼓声震天,新浪官卫子悦生得俊朗邪魅,身份又是如此尊贵,所以,婚礼还真不是一般的盛况,众女子除了嫉妒恨,还是嫉妒恨哪。
娉婷公主在花轿中,死死咬着牙齿。
哼,那些蠢驴,怎么这么久了,罗柔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正想着,一个小丫鬟,忽然闯入了敲锣打鼓的阵列中,好一会儿,趁别人不注意时,偷偷塞了一张字条给花轿中的娉婷公主。
娉婷公主打开字条,当她看到前一排字的时候,眉头狠狠皱了皱。可是,后一排字,又让她狠狠地笑了。
哼,看来,这女人的仇人还真多。
也正是这个时候,另一边,罗柔的花轿刚刚路过西街的柳中巷口时,一窝蜂的人山中,猛地冒出来一伙壮年男子,各个皆是凶神恶煞,武艺高强之人。
那些男子,直奔罗柔的花轿,片刻的厮杀之后,那些迎亲的人,悉数被杀。花轿中的新娘,被掳走了!
等卫子悦再次派人赶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新娘的身影?
三皇子府,众宾客济济一堂,谈笑风生。
当看到卫子悦急匆匆跑出三皇子府的时候,澜王妃的手指,终于缓缓松开了。看来,事成了。
所以,澜王妃看着澜怜儿,两只眼都要笑没了。
澜睢儿自然冲她笑得十分真诚。她巴不得那个罗柔倒霉呢。
两个人各自盘算的什么东西,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不过,澜孟冉根本见不得澜怜儿那个女人笑。她在心里默默想着:澜怜儿,你个蠢驴。罗柔出事,你也别想开月兑。
果然,不消片刻,三皇子府的院落中,一具女人的尸体从高处落了下来。好巧不巧,正好对着客厅内的众人。
这具女人的尸体上,衣衫不整,胳膊倒是严严实实,可这女尸胸口的布料,是被人生生撕掉的,一点遮盖的东西也没有,那里的肌肤青红相见,十分瘆人。腿上,更是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当然,特别是某一处,那种令人作呕的东西,十分刺眼,十分招摇。
女尸的脸,全部溃烂,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可是女尸的身上,穿的正是一件红色的嫁衣!众人联想到刚刚,罗柔的花轿被劫持的消息,瞬间,就想到了一点什么。
这时候,罗府的喜娘孙妈妈莫名其妙闯了过来,一头扑倒了女尸的身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二小姐,二小姐,你死得好惨哪!你本来是要嫁给三皇子的,怎么就变成这模样了呢!……”
众人“哗”地一下子议论开了:“这是罗府的二小姐?”“肯定是她呀,这罗府的下人,自己都承认了,怎么可能不是啊!”……
澜王妃的眼圈有些红了,她走到了喜娘孙妈妈的身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具女尸:“本王妃知道你是罗二小姐的乳娘孙妈妈,可这具女尸的脸都烂了,你凭什么说她就是罗二小姐呢?”
喜娘孙妈妈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指了指女尸手上的碧玉镯,泣不成声地说道:“这个翡翠镯子,是从来都戴在她的左手上的。”
这话一出来,客厅内的中了也都走了过来。这罗柔平素就是个张狂的性格,她的那个翡翠镯子,可以说这里的人,都见过。
所以,众人怎么会不相信,这具女尸就是罗柔呢?
澜王妃这下再也不怀疑了,大声地哭着:“罗二小姐,你死的好惨哪,你怎么能被那些男人给糟蹋了呀……”
她故意把“糟蹋”这两个字咬的很重,生怕有人不知道似的。
澜孟冉假惺惺地挤出了几滴眼泪:“罗柔姐姐,你平时跟孟冉最交好了,孟冉看到你这样,真是心痛死了。”
罗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拽住了喜娘孙妈妈,“啪啪”就是两个狠辣的耳光:“贱奴,这不可能是柔儿,你瞎了眼啦!这脸烂成这德行,你怎么看出来是柔儿的!”
罗夫人早在看见那具女尸时,她就心里“咯噔”一下,怀疑那是罗柔。可不管那女尸是不是罗柔,她都只能说不是。
这个喜娘孙妈妈,平时看不出来她是这么个蠢驴啊!还是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这孙妈妈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奴婢,罗夫人不让她说,她说得反而更凶了:“夫人,二小姐是奴婢一拉扯大的,二小姐就算烧成灰,老奴也不会认错的。”
澜怜儿偷偷地,恶狠狠地笑了。
罗柔,你该!
罗夫人正要在打孙妈妈的时候,迎亲的阵列忽然来了!
令众人感到怪异的是,怎么有两顶花轿?不是说罗柔被劫持了吗?这院落中的女尸,不就是罗柔吗?
澜王妃不淡定了。澜孟冉,澜怜儿都不淡定了!
不过,最不淡定的人,是三皇子卫子悦。
喜娘孙妈妈的那句话,恰好被他听见了!再一看,院落中,那具穿着嫁衣的女子尸体,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刚刚举行婚礼,就发生了这种事,他真是丢人丢到死了!
卫子悦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狠狠地,死死地踹上了孙妈妈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