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仁兄是哪家子弟,在下是湘江省的人,有机会倒是可以结交一番”,云文常谦逊的说道,他心里已经认定叶辰乃是大家的公子,衣着虽然不堪,但这一种淡然的气质一般人是不可能会具有的,那郭龙的表现更让人生疑。
一双白女敕的手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向着叶辰伸了过来。
但是令两人惊掉下巴的是,叶辰飘然说了句,“没兴趣。”
堂堂一个大乘修士,什么人没见过,金丹期的时候一国之主见了他都要点头哈腰,虽然这是以前的事,不过管你是人是鬼,让我不爽我就懒得搭理你。
“叶辰你不要欺人太甚!”郭龙跳起来对叶辰的背影说了句,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声音越来越小。叶辰自然装作没听到,懒得计较,他会杀郭龙,但不是现在。
“云少,要不要我把他拉过来”,郭龙注意着一旁的云文常此时滴血的脸庞,提示道,他心里自然是不希望云文常在这个时候跟叶辰动手,对于叶辰的身手,深有畏惧,眼下就两个人,要是把这疯子惹毛了,还指不定他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云文常鄙视的看了郭龙一眼,那脸上活动尽收眼底,而此时叶辰已经让门卫禀报,进了政府大院之中。
“哼,浮了我云少的面子,下次见到定然绕不过他”,郭龙骂骂咧咧跟在云文常后面离去。
“王市长,不知今日找我前来所为何事,”此时叶辰正坐在皮质沙发之上,端起市长夫人泡的那杯茶水抿了一口。
“哈,叶辰公子近来可好,今日请你过来,是因为家父的事,不知叶公子是否记得那日芙蓉街上曾经出手施救过得那位心脏病患者?那正是家父了。”
对面之人正是浔城市的二把手,王德文,此时恭敬的姿态倒显得有些谦卑了,更何况在他对面的仅仅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不过王德文心里清楚,这样做值得的很,那日阴差阳错授意于张家大少前去营救叶辰,算是站对了队伍,虽然事后郭守义并没有被撤职,但是郭家的派系可是低调了不少,自己在市里工作的话语权也有所提高,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小伙子所赐。
叶辰哑然片刻,感叹浔城实在太小,随即和煦的笑道,“哦?原来老人家是王市长的父亲,不知老人家现在状态可好”,说话老气横秋的样子让王德文都有些很精神恍惚,只能把原因归结为这孩子家庭可能比较传统读过不少文言老书。
王德文起身鞠了一躬,发自内心的感激道,“受我一拜,多谢叶公子当日施以援手,我父亲回来一直念叨你,要不是我担心他身体不好,早就嚷嚷着要那天与你碰面后才知道原来叶公子,就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当真是有缘,不得不说,叶公子当真是年少有为国医圣手。”王德文爽朗一笑,几句话就把叶辰捧了起来,而且不见丝毫马屁痕迹却让人听得舒服,只是说完,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
“只是,今日父亲像是病情恶化了一般,整晚整晚的难以入睡,还老是胡言乱语乱发脾气,精神也下降很多,家里的人也去请医生来看了,但是医生也没有办法,现在也只能每天挂着吊瓶。”
叶辰听完后陷入沉思,王德文所描述的症状,明显是五脏的问题,也就是心肝脾肺肾的问题,而心主喜,肝主怒,肾主惊恐,自然是肝出现了问题,但那日叶辰给老人家施诊之时早已用神识查探了其全身器官,老人家可能是年轻时锻炼充足,除了心脏不怎么好之外,各项器官都很正常。
“带我上去看看”
“来,跟我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就来到了二楼王老人的书房。
“爸,叶辰来看你了”,王德文敲了声门就进去在老人家耳边说道。
老人家听后立马朝门口望去,只见叶辰刚好踏着响亮的步伐走进门来,老人家立刻就准备起身,打算上去迎接,奈何身体确实不如从前,晃晃悠悠的把身旁的王德文吓了一跳。
“老人家,你坐你坐”,叶辰心头流过一丝暖意,赶紧扶着王德文父亲坐下。
“叶大夫今天怎么来了,肯定是我家这小子把你请过来的吧,哎一把岁数了,还要你跑过来,”
老人家责怪的眼神看着王德文,弄的这位台前呼风唤雨的市长大人也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不碍事的老人家”,叶辰温暖一笑,自己找了个板凳坐在老人家身旁一直手指悄然搭在他的手背上。没过几秒,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不过很快就掩藏下去。
王德文倒是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
“老人家近来可好啊,”
“好是好,就是整日的犯困,他们每天都要在我身边唠叨,也不让我出门,就把我闷在家里”,老人家不悦的抱怨道,像是找到个倾诉的对象一般分享着,七八十岁的老人就如同五六岁的孩童一般言语之中显得有些可爱。
“最近都有什么人跟老爷子接触”,叶辰厉色道,惊得两人为之一愣。
王德文倒是个人精,纵横官场多年,瞬间就明白了叶辰的意思,“叶公子你是说家父之病另有其因?”这个人的气势不自觉的散发出来,叶辰的意思很明显,这病,是别人植入的!堂堂一方掌权者,家人收到暗算,王德文心中恨意从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爷子怕是遭人暗算了”,叶辰严肃地说道,刚才通过感知老爷子的脉象并且渡过一丝灵气过去,居然如石牛入海,没有一点反应,反而像是被某物给吸收了,叶辰就断定老爷子体内肯定古怪,这才出现了老爷子最近的一系列症状。
“只是最近家中并无访客啊,”王德文沉思片刻,疑惑的说道,本来市里不少官员听闻郭家那一派得罪了某个大人物,都想乘着父亲病情好转前来道贺顺便拉拢关系,但是都被王德文以身体还需要调养为由给拒之门外了。
叶辰并不奇怪,提示道,“这下手不一定需要本人接近老爷子,俗话说病从口入,或许能从这方面下手”。
“家中伙食都是我安排的应该没问题,对了,前两日因为我和我夫人出差在外,所以让我女儿来照顾的,那天,似乎是点的外卖,对吧父亲”,王德文像是想到什么,询问道。
“嗯,的确如此,不过叶大夫,这跟我的病有什么关系?”王老爷子疑惑着看着叶辰。
“无妨,这些信息我们不用管,老爷子身体之内藏着的是一活物,不过我却不认识,那物体长得应该跟虫子差不多,藏于肝脏之中,不过却没有对老爷子下杀手,像是受人控制听人命令一般”,叶辰把自己把脉的结论说了出来,简直跟一个人体B超一般,一目了然。
“虫子?受人控制”,老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熟悉的事情,突然,整个人颤抖起来,眼睛睁的老大,“蛊虫!是她来了,是她来了”,整个人陷入癫狂状态,像是羊癫疯发作了一般。
“蛊虫?”叶辰轻语一声,这种虫子他倒是没听过。
“爸!爸!!”王德文痛声喊道,而叶辰则是在电石火花之间取出几根银针,接连在胸口的不同穴道刺下,不出几秒,王老爷子就镇定下来,满脸大汗,像是受了火灼之苦,下巴上的白色胡须也不停的滴下水来。
“叶大夫,请你救救我爸”,门口跑进来一位年轻的西装男子,正是那日给了叶辰十万块怕惹麻烦的年轻人,那英俊的脸容与王德文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气质截然不同,以为是官场好手,另一位看上去倒像是经商之人。
“无妨,是那人沟通了蛊虫,从而引起的病情发作,我已经安抚了那体内之物,不过要想根治,唯独江蛊虫从体内逼出”,叶辰边收针边淡然的说道。
“蛊虫?你是说小说中南疆的巫蛊之术?”年轻男子正是王德文的弟弟王德富,此时震惊的说道,叶辰所说之物在小说中那可是经常出现。
“爸你怎么了?”,两个儿子见父亲一直沉默不言,以为伤到了哪里,急切地问道。
“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叶辰早就发现,这蛊虫并没有猛烈攻击老爷子就有些问题,二老爷子现在这副表情更是让他笃定,那施蛊之人必定跟老爷子有关系。
“德文德福,你们先出去,”老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爸”
“出去!”老爷子吼道,不过接着却是咳嗽几声显然是有些激动了。
门啪嗒一声关上,老爷子就霸业陈拉拢了过来。
政府大院不远,有几栋孤立的农民房,这里浔城的城中村,这两年拆迁了附近不少房子,唯独这几栋,一直孤独的耸立在这里,里面住着的是不少前来浔城打工的农民工,俨然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与城外的繁华显得格格不入。
昏暗的房间,一位老妇正坐在破旧的木板床上房间除了这张床再也空无一物,老妇在衣襟、袖口、裤脚镶边处都绣有精美的图案花纹,发结细辫绕于头顶,围以五色细珠,像是哪个少数民族的服装。
原本正在低头忙着针线活的老妇人突然抬起了褶皱的额头,一阵精光爆射而出,怒道,“是谁禁锢了我的蛊神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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