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楚正与子善商议南宫非出走一事,诸葛鸣玉忽然就撞门而入,一脸的生无可恋,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袱,大声道:“我走了,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的照顾,也许将来有缘我们再见!”
“你要回岛上了?”礼楚起身问道。
诸葛鸣玉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我要去闯荡江湖,做一个侠女!”
“什么?!”礼楚震惊地朝她走了两步,不敢相信地问道,“诸葛鸣玉,你受什么刺激了?你冷静冷静,不要一时冲动做出后悔的事来!”
诸葛鸣玉目光坚定地看着礼楚道:“不敢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都心意已决了,谁说都没用。”
礼楚还要说什么,却被子善拉住了,子善不以为意道:“诶诶,就让她去吧,出去闯荡闯荡也好,将来受了伤知道痛了,才会真的长大,不然总跟一个任性的女女圭女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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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子善这话有些直接也不大好听,但诸葛鸣玉却是投了个感激的目光,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了!”
“呵,这小妮子在这里呆了些日子,倒是让人有点喜欢了。”子善笑着嘀咕了一句,看向礼楚道,“我这次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天大的消息。”
礼楚目光闪了闪,盯着子善,听他压着声音说道:“南汉连日在边境故意触发争斗,似有挑起战争的意思,这天下很快就不太平了。”
“这天下本来不怎么太平。”礼楚说着走到了书案前,翻出一张地图来,正要分析形势的时候,凤久敲了门。
“进来吧,我们正在讲南汉触发边境的事,你也一道听着吧。”礼楚伸手示意凤久走近,凤久浅浅一笑,便走到了礼楚身旁。
“要打仗了吗?”。凤久看着地图问道。
礼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确定道:“说不好,这形势每日都在变化,保不准南汉内部发生什么,就放弃了进攻。”
“那么……是挑起战争对我们复仇有利还是停止战争对我们比较有利?”凤久如此近的距离看着礼楚的眼睛,脸色忽然一红,可惜礼楚并没有看到,倒是被子善看到了,低咳了一声。
礼楚低头看着凤久道:“不管怎么样,战争都是对百姓不利的,如果有可能,我总是希望复仇的路上少一点鲜血。”
凤久默声不语,子善总算忍不住了,连咳了几声才引起两人的注意,指了指地图道:“你们慢慢看,就是看到花谢也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啊?是我打扰你们才对,那我出去吧。”凤久说着就要出去,子善脚步一闪冲在了她前面,还很好心地顺手关上了门。
礼楚失声笑道:“好了,子善这些日子心情好,爱闹了些,你过来坐吧。”
凤久在茶案前坐下,正要去倒茶,去被礼楚抢先了,见他精神如此抖擞正要夸上两句,忽然瞥见了礼楚袖口下的新伤疤。
礼楚意识到她炙热的目光,拢了拢衣袖,将茶杯移到她面前道:“喝茶吧。”
“你的手怎么了?让我看看!”凤久说着就俯身去抓他的手臂,礼楚巧妙地避开她的手,淡淡一笑道,“就是不小心弄伤的,没那么娇~女敕,过几日就好了。”
凤久将信将疑地端起茶杯,余光却总是忍不住去瞟礼楚的手臂,礼楚见状索性将手缩进了袖子。
“我去见过子珠了。”凤久忽然说道。
礼楚和她几乎同时看向了密室方向,目光黯淡道:“温陆他已经有三天没有开口说话了,端进去的饭菜照样吃,每天也照样睡照样练功,就是不肯说话。”
“子珠脸上找不到一点难过和凄楚,除了新婚的喜悦再没有别的神情。”凤久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压低了声音道,“她越是这样我越担心她,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做到这样没心没肺呢?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如此敏感的人。”
礼楚回想起那日与陈子珠的交流,便觉得十分惋惜,这样一个聪明的好女孩不该落到这个田地,可是转念一想,礼楚觉得这田地或许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如此聪明,获得四王爷的信任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倘若她愿意为此助刘温陆复仇,那么……
“怎么发起呆了?是想到什么事情了吗?”。凤久伸手在礼楚面前摇了一摇,礼楚回过神道,“没什么,我就是为温陆和子珠感到可惜,他们原本可以很好的生活在一起。”
“你是说……”凤久吃惊地看着礼楚,缓缓道,“温陆和子珠……他们……”
礼楚看着凤久这个迷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难道你作为子珠的表姐,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子珠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了。”
凤久显得很震惊,随即脸色一变,激动地几乎要落泪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温陆岂不是要伤心死?我一直以为子珠对温陆只是兄妹之情而已,没有想到……这未免也……”
“好啦,事已至此,我们就不要皱眉苦脸了,如果连你都这样难过,那么谁去开解温陆呢?”礼楚伸手在她额头轻轻一弹,竭力逗她开心。
“这个李兆政未免也太讨厌了!正想一剑杀了他!”向来冷静的凤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语气更是凶恶。
礼楚怔了一怔,随即慎重回道:“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和温陆会去办的,你看我现在做什么不都告诉你吗?你千万别冲动,温陆这样的情形我实在没有办法控制第二次。”
凤久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她察觉到礼楚的信任,便渐渐没有和朱家的人在私下接触了,她相信礼楚可以帮助自己复仇。
只是她未曾想过,在面前的宋朝宗背后,还有一个礼楚,他阴险狡诈,就连身边的人都可以利用,面具戴了一层又一层,不为人知的那一面谁也看不到,谁也没有那个承受的能力看到。
就连晋远是她的皇兄的遗月复子,礼楚也从未告诉她,甚至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她,表象上所信任的一切说到底不过什么都不知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