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温陆眼见周围形势大好,握紧手中个刀对礼楚道:“擒贼先擒王,若是吴卫忠死了,只怕这些人便成了没有领头羊的羊群,纵然人数再多,也会被我我们一一瓦解!”
吴卫忠紧咬牙关,手中的长枪使劲了所有力气,才挡退了两人的进攻,正当他想喘一口气的时候,刘温陆手中的飞刀便不断飞来。
精准地就连他闪身避开的时间都算好了,更令他心口一颤的是,刘温陆一脚踹在他先前受伤的大腿,整个人便吃痛往前扑去。
还来不及起身,脖子后面便是一凉,随即是刘温陆冰冷无情的声音传来:“这厮我早也想灭了他了,如今总算落在我手里了,夜长梦多,不如直接就地解决!”
吴卫忠只觉得后脖子一凉,整个人猛地打了个冷颤,便听到礼楚着急地喝止声:“等一下!他……”
对上刘温陆惊奇的目光,礼楚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若是让刘温陆知道其实时候自己不忍心杀吴卫忠,在他听来一定是滑稽极了。
“什么?”刘温陆追问道。
礼楚没有办法,慢慢走到一脸倔犟的吴卫忠面前,轻声问道:“南唐的气数已尽,你不如转而跟着我们吧。”
“呸!”吴卫忠朝着地面戳了一口,侧脸恶狠狠地盯着礼楚,“要我和你做一样的叛军?我可做不到,你不担心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也潜伏在你们身边,把你们全都一个个带到地狱里去!”
刘温陆伸手一按,那原本就扎在吴卫忠大腿上个飞刀又深了一分,吴卫忠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却差点将舌头咬断,艰难地深呼吸了一回,冷笑道:“收起你们的把戏吧!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也别想着放过我,但凭我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把你们就地正法!”
“还和这样的人废什么话?”刘温陆一脚踹在他背上,白光一闪,大刀就往他身上砍去,礼楚目光陡然一跳,不由自主地跨出去一步想要阻拦,却还是强忍住了。
“将军!”一个黑影忽然扑倒了刀前,由着刘温陆手中的刀穿过月复部,血顿时从他的口中喷出,但他能咬紧牙关,紧紧抓着刘温陆的刀不放,“将……将军……快……走……”
吴卫忠已经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副将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里,眼眸生出一抹浓郁的杀气。
到了这个时候,往日的情分已经全然抛之脑后了,吴卫忠心里有的只是仇恨,目光所及的只是敌人礼楚,而不是昔日的宋朝宗宋将军!
“受死吧!”吴卫忠拾起副将丢下的大刀,迎着刘温陆的挥过来的刀就冲了上去,方才刘温陆所行的便是杀敌一千伤已三百的招式,而吴卫忠此时用的却是杀敌三百伤已一千的招式!
刘温陆被他这狠厉的动作镇住,手臂被划拉出一个血口子,险险转身一避,胸口又被他划拉一刀。
礼楚见到这凶险的一幕,忙冲上来帮忙,猛地推开礼楚迎上了吴卫忠的刀,两个人目光相对之时,礼楚心口忍不住一震,面前的这个魔魇的杀人狂真的是自己认识的吴卫忠吗?
“宋朝宗!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目光,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不觉得太恶心了吗?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是被你逼的,皇上这一生最后悔的是便是错信了你!你对不起南唐所有人的信任,你该死!”
吴卫忠的大腿已经是血淋淋一片,但他却还是用大腿使力冲上来对着礼楚的脖子砍去,礼楚闪身退了一步,忙举刀相挡。
一个发了疯的人使出来的力气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礼楚被他掀翻在地,一骨碌爬起来对着他的大腿便是一刀,只不过刀到大腿处却又忍不住转了个弯,只是轻伤吴卫忠。
“呃!啊!”
谁知吴卫忠被礼楚的行为激怒,手中的刀就跟疯了似的直往礼楚身上挥去,刀刀凶险,礼楚连退数步,刘温陆着急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宋朝宗!你清醒点!不要对他心软!这三五百人能不能活着出了这片林子就全在你一念之间!来不及了,他们的援兵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礼楚重重撞在树干上,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索性一咬牙,迎着吴卫忠的刀就冲了上去,两人的刀同时挥向对方,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因为谁躲避谁就失去了进攻的机会。
尽管知道对方的刀同样会伤到自己,但是他们都想搏一回,哪怕失去性命。
不远处的凤久和刘温陆都吃惊地长大了嘴,看着这两个不要命的人紧张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凤久更是将衣角抓的死死的,为礼楚捏了一把冷汗。
吴卫忠的刀先碰到礼楚,可他震惊地发现刀尖抵在礼楚的心口却进不去半分,礼楚看准时机刀锋一转对着他的月复部捅了进去。
“你……”吴卫忠不甘心地将礼楚的衣袍劈开,这才发现他里面穿着一件坚硬的金丝铠甲,正是自己当年亲手送给他的。
吴卫忠的目光简直要喷出火来,他怎么也想不到,礼楚竟然穿着自己送他的金丝铠甲,只觉得这金丝铠甲讽刺之极!
“卫忠……”
礼楚见吴卫忠眼神黯淡,“咚”地一下倒在地上,想要走近他,却见倒在地上的那人因为自己这一声忽然目光又突地亮了起来,那样纯粹的不带任何情绪的仇恨礼楚当真是头一回瞧见,心口免不了一惊,强压住翻腾上来的血腥味,退了一步。
“你没事吧?”刘温陆冲上来,打量了礼楚一眼,目光一闪,瞧见地上的吴卫忠还有气息,手中的刀迅速在他脖颈处一划,让他彻底闭上了眼睛。
礼楚被他这一举动气得不轻,急呼:“温陆!他已经活不成了,你为什么还要再补一刀?”
“我这是为了他好,与其让他痛苦的在折磨中死去,倒不如给他痛快一刀,也算替你偿还了过去的人情。”刘温陆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此刻还拿以前的事来打趣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