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芸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传言而已,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发现皇上对于皇贵妃是有几分心的。静芳出事的时候,内情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她打听了过后,才知道那天皇贵妃娘娘也是在场的。
好像是因为皇贵妃娘娘,对于静芳皇上才会如此的震怒。其实静芳出事她并不在乎,只是她气的是静芳一死,她在乾元宫里的位置更加尴尬了。
之前不过是冷着她,如近乾元宫里的人,远远的看见她恨不得立刻就绕道走。看着她的眼神,也总是透着几分奚落同情还有防备。生怕她会像静芳一样,做出什么事来把他们给连累了。
静芸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总有一天皇上会想起来她,给她封上一个位份,正正经经的成为皇上明面上的女人。只是先前没有被封,她还能安慰自己不封才好,住在乾元宫里离皇上还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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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着急起来,皇上就好像忘记了乾元宫里,还有她这么一个人。没有传召以她的身份,是不得出现在皇上的面前。再这么下去,难道她要以司寝宫女的身份,直到在宫里老死吗?
白头宫女。
静芳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心里暗暗决定,她一定要找机会见到皇上。当然,她不会选择静芳那样的蠢办法。
乾元宫的书房里,启元帝心神不宁的看奏章,心想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报消息?已经这么久了,难道她还没有醒过来吗?瞧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发暗,他只觉得坐立不安。
就在这时,小刘总管进来了。
不同刘义一直随侍在启元帝的身边,副总管却是留守在乾元宫里,处理着起居的大多事宜。
小刘总管进来行礼后,回道:“皇上,国师说皇贵妃娘娘已经退热了,那他是不是也不用再祈福了?看样子,国师的意思是想回寻清宫去。”
启元帝这才想起来被他忘到脑后的白司阳,他无所谓的点点头道:“没他的事了,他要走就让他走吧。”
“是,奴才知晓了。”
站在院子里被人当猴子一样看了很长时间的白司阳,知道他终于可以走了的时候,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不过悲愤至极引起的高热,哪里需要什么祈福?
害他在这里白白枯站了这么久!
白司阳也不管身后俩个,据说是送他回去的小太监,直接一阵风似的朝寻清宫跑去。只是才到门口处,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给震惊了。
他不过离开一小会儿,这寻清宫怎么变成了集市,一下子多了许多人聚在这里?
俩个道士看到他,哭丧着脸扑过来道:“国师大人,这可怎么办啊,您刚走没有一会儿,这些人就如狼似虎的冲了过来,说要遵旨来拆咱们的留仙阁!”
白司阳:“”启元,你个混蛋,还真拆啊!
“难道已经开始拆了?”他忍着怒气道。
一个道士连忙回道:“倒是还没有拆,他们想讨论着该怎么拆,说是要么从上面慢慢拆起,要么”
“要么什么?”白司阳咬牙问道。
道士舌忝了舌忝嘴唇道:“说是要么看看风向,要是明天没有风,干脆一把火烧个干净!”
好一个一把火烧个干净!
白司阳呼了一口气,朝围着留仙阁边的人,大声喝道:“谁是领头的,给本国师出来!”
来拆留仙阁的杂役局等人,就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矮矮的小国师,正站在他们身后冷冷的看着。
领头的一个太监面色古怪的看了看白司阳,有些不太相信的道:“你就是国师?”
白司阳抿了抿唇没有接话,而是冷哼了一声,运气一点地借力掠到了他的面前,冷冷的道:“本道便是国师,你是有什么疑问不妨说来听听?”
那太监脸一白,连忙陪着笑道:“小的一个奴才哪敢对国师有什么疑问,不过是初见国师太过惊喜了。”
虽然白司阳刚刚那一手不过是武艺,但是却显的他神秘莫测起来,众人再不敢小瞧这个孩子模样的国师了。
白司阳也不多说,直接道:“皇上他日理万机,难免也会有出错的时候,你们再去问一问他,是不是真的要拆我寻清宫的留仙阁。”
“这”领头的太监面露难色。
“去吧,待你回来后,本道告诉你离散的亲人在何方。”白司阳直接打断了他的借口。
这话一出,领头太监先是表情一呆,接着便满喜的欣喜,他激动的道:“国师,国师,您真的您真的知道,我弟弟他还好不好!”
他怎么知道?白司阳在心底暗暗翻了一个白眼,面上一深道法高深的模样道:“你去吧,等回来本道为你卜上一卦便是。”
这下领头太监再无二话,立刻点头道:“小的知道了,小的这就去问一问,说不定真的弄错了呢!”
当小刘总管再一次进来的时候,启元帝眼睛一亮,丢下手中的奏章,开口问道:“可是皇贵妃已经醒了?”
啊?并没有醒啊,小刘总管被问的一脸茫然。
见此启元帝也知道弄错了他的来意,沉下脸道:“说吧,又是什么事。”
小刘总管连忙道:“杂役局的人来问,问可是真的要拆了留仙阁。”
这事启元帝也给忘的一干二净。
不过虽然人没有事,启元帝还是对那个留仙阁心生不满,并不想将之留下。只是那到底是寻清宫看重的东西,而且人也是寻清宫救的。若是他再咬死了要拆,那个小国师怕是不会甘休。
既然如此,不拆倒也可以。
启元帝哼了一声道:“你让他们转告寻清宫,若是想将留仙阁留下,那便将留仙阁的名字给朕改了。”
“朕也是为了寻清宫好,这留仙之名,若是让仙人知晓,大概是要降罪的吧。”
杂役局的太监,一脸小心翼翼的道:“国师大人,皇上说的没错,这名字还是改了吧。”
白司阳抿了抿唇,半晌后抬起头淡淡一笑道:“既如此,那便改了吧。”
“改为断缘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