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娇香这次来的是静芳园,想着今儿因为古静香擅闯她房间,她就被传到古德元面前,二话不说就问了她的罪,不知道这次还不是一眼的,上来就直接问她,到底做了什么?
“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静儿她现在这般?”
古娇香挑挑眉,果然想什么来什么,她就知道叫她来,这是又将错处安到她身上来了?
古娇香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问她话的张氏:“什么我做了什么?”
屋子里的动静着实不小,即使提前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听听里面的动静,也知道这情况不太好,可是古娇香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又不会傻到开口就对她们说:“啊,就是我做的怎么着,真是活该!”
“你别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都是你干的好事!”张氏冷着冲着古娇香指责。
古娇香冷下脸——看着她:“别我一来,发生什么事都还不知道,就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身上,我虽然小,但也不是任谁都能拿捏陷害的!”
“别说你不知道,静儿就是从你那里回来以后,才开始身上痒的受不了的,你说是不是你在她身上做了什么?”张氏指着她的鼻子,不依不饶的开始大吼。
“趁我还敬你是个长辈,请别在我面前血口喷人,她身上痒不痒的管我什么事。”古娇香隐忍着怒火,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冷冽,看向张氏的目光,像是带了刀子般,戳在她脸上。
张氏因为她的目光,心底莫名涌起一股不安,耳边有传来古娇香的说话声:“您说她从我院子里回来就这样,她从我院子里出来是什么时辰,现在又是什么时辰,隔了两三个时辰不说
古府这么大,难道她是飞过去的,没经过别的地方不成,您就说她从我院子里出来就成这样了?
您现在不急着去给她请大夫,反而有时间质问我,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是关心她,还是觉得找我麻烦才是最重要的?”
古娇香最后鄙夷的看了一眼张氏,让张氏气的不得了,习惯性的想要去喊古德元,结果古德元却皱着眉头看着门外:“大夫怎么还不来?”
他这么一开口,张氏也突然想到,出去找大夫的几个人,到现在一个都还没有回来。
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慌张不安的盯着门外,全然忘记在找古娇香麻烦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呼哧带喘的说话声,随着声音的越来越清晰,终于有人跑进了屋子。
“老爷,夫人。奴婢无能,没能请来惠仁堂的大夫。”
惠仁堂?那不就是吴大夫现在所在的医馆么。
“怎么回事?”古德元满心疑惑的问。
“那吴大夫说,黄金太重了,他抬回来累到了,今儿不出诊,别说一百两,就是一千两,他都不想出门。”小冬葵不知道在馨怡园发生了什么事,吴大夫说的话,她一五一十的全都讲给了古德元和张氏。
这话一说完,古德元就觉得好像有人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心中有着懊恼,更多的还是愤怒,对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大夫这般打他的脸感到愤怒。
“老爷!”张氏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脸怨怼的看着古德元。
她当然知道,就是因为老爷那个时候为了赌一口气,让人抬了黄金当诊金的事,被这位吴大夫给记恨上了。
要么说什么来着,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他会有千百种法子让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其他家的大夫呢,阳.城县又不是他一家医馆!”古德元一拍桌子,狠狠的吼道。
小冬葵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赶紧继续跪在地上回道:“奴婢也去了其他家,可是……可是……”
小冬葵欲言又止,抬起眸子不安的扫了一眼古德元,不敢再开口。
恰逢此时,屋子里又传来古静香的哭嚎声,张氏见不得女儿受罪,顿时急不可耐的问:“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张氏的声音有些尖细歇斯底里,她这回是真的着急了,小冬葵被她这么一吓唬,立刻倒豆子似得,把所有话都说清楚了:“我跑了几家的医馆,分明里面是有人的,可是叫了好久都没人开门,还是最后有医馆的大夫偷偷的告诉我,说咱们古府得罪了京里来的大人物,今儿谁若是出诊去了古府,明儿就得打包回家吃自己。”
“岂有此理!”古德元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恨恨的低吼道:“简直欺人太甚!”
看到他爹和张氏又急又气却又火气没出发的样子,古娇香尽然觉得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默默的站在旁边低着头不语,心底却是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她就说,得罪了一品香阁阁主吴威,只有你们后悔的份。
就在古德元与张氏二人焦躁的来回踱步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喊声:“老爷,老爷,大夫请来了,大夫来了。”
古娇香挑挑眉,心想,到底还是有不畏强权的大夫,不知是哪一家的大夫,还真是好骨气,结果等到那大夫被请进屋子,古娇香突然噗嗤笑了一声。
这哪里是不畏强权的了,分明是被人五花大绑过来的。
那大夫被绑的结实,被两个力气大的下人一左一右给抬进了屋子。
“混账,你们这群仗势欺人的东西。快快给我松绑,我要告你们,我一定要到衙门告你们!”
“快松绑,快给大夫松绑!”古德元一瞧见这状况,眉毛挑了一挑,想到刚才被那吴大夫报复的情景,哪里还敢得罪大夫,虽然方法用得好,请来了大夫,但是眼下还是要先安抚一下,让他消了气,才好看病啊。
古德元发挥自己谈生意时说服人的本事,花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才将这大夫安抚妥当,确定不再生气了,才吩咐里屋的将古静香拾掇整齐,出来让大夫瞧病。
那大夫年纪不小了,留着两撇山羊胡,给古静香把脉的时候,一手捋着自己的胡须,摇头晃脑的探了好半天的脉,才睁开眼让古静香张嘴,粗略的看了一眼,收回手。
“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