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礼对闺女一点也不担心,她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并且还能干成了。反而担心二儿子,那么大了,除了功课还不错成天就会傻玩,难道是自己要求太高了?
又过了一个周,苏满满拿到了自己定制的瓷盒,果然做工很不错,质地细腻洁白,图案又颜色清丽。分门别类装好了东西,她就提着东西去了苏记。
到了苏记苏满满便给四婶介绍了自己的东西以及价钱,盒子上都有名称和一句话简介,并不担心会搞混了。
小王氏几乎都用过,说起来比苏满满还如数家珍,只要标上价钱就行了,这也是当初说好的。四叔没有改动她定下的价格,如果觉得有必要提价,可以提前跟她商量。
交代完了苏满满甩手走了,一副完全放心的模样,小王氏叹了口气,自家儿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他姐姐这么优秀哟。
~有顾客来看胭脂水粉的,她就上去介绍介绍,一开始认这个东西的还真不多,也就那么几个买的,可耐不住东西好呀!
再来的都是回头客,老顾客又拉来新顾客,慢慢的人就又多了起来。
苏满满已经开始学医术,问过师傅之后,便开始尝试在胭脂水粉中掺一些药材在里头,都是无毒无刺激的,有偏美白的,有偏补水的,有篇祛斑的,还有除皱除痘的。
其中又做了更细的分类,各种年龄段的人用的也不一样,她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改良着,全当成一个乐子了。
“听说了吗?安阳郡主来城郊的绿云庄避暑了。”大伙都议论纷纷。
有那好事的就问了:“咋以前不来呢?别是里头有什么事吧?堂堂郡主能来这穷乡僻壤的?”
“哎,你算问着啦,听说安阳郡主毁容了,不敢见人,这才躲到乡下的。”
“真的假的?别是你胡说吧!”
“切,小看人了吧!我表舅的小儿子在郡主府上当差,知道的真真的呢!”
“哦,那可是真的了,哎呀,太惨了。”
“是啊,是啊。”
苏满满自然也听说了,不过天高皇帝远的,郡主什么的离自己太遥远了,听过就忘在了脑后。
柳慧雅自然也知道小徒弟做生意的事情,但她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闲暇的练手之作挣个零花钱,又不过分沉迷其中,这个度刚刚好。
苏承禄也没想到侄女的买卖还带动了自己别的生意,自家媳妇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每天大姑娘小媳妇上门,她都跟人八卦得不亦乐乎。
口口相传,每次周末一到货,就会遭到疯抢,还有那提前预定的,可是侄女给的量太少了,真是痛并快乐着。
苏满满当初随手给起了个名字叫潋色,通脸色嘛,就这么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名字,如今竟在祁县小有名气了。
这天街道突然热闹起来了,居民们奔走相告,听说安阳郡主的座驾要从这里路过呢!
爱凑热闹的人多了,都聚在街道两边,有那消息灵通的,还想看看安阳郡主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面如夜叉。
巨大的马车内,安阳郡主正在发脾气,照了一眼镜子,她把镜子都摔了:“我脸上的粉掉了,快点给我补上,快点儿。”
底下一个小婢一通翻找,竟然忘了带了,连忙跪下请罪。
安阳郡主几乎歇斯底里了:“没用的东西,养你们干什么,还不快去买!”
那个小婢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幸亏是贴身侍婢,若是旁人恐怕就要被拖出去打板子了,那张脸可是安阳郡主的逆鳞。
那小婢下了马车,随手拉住一个路人:“请问这位小大姐,哪里有卖胭脂水粉的?”
那小大姐可是潋色的忠实粉丝:“最好的脂粉在苏记,喏,就在那里。”随手朝着苏记一指。
那小婢也不敢多耽误,匆匆走进了苏记。
“老板娘,把你们最好的脂粉拿出来。”
小王氏一见来人的穿着,就断定这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奴婢,前脚苏满满才走,现在正是货最全的时候,她殷勤问道:“这位姑娘要什么样的?白肤的?祛痘的?补水的?”
“有粉吗?”。
“有。”
“先随便拿一盒吧。”随后她不知想到什么,又说道,“祛痘的也给我来一盒。”
“好嘞,盛惠五百文。”
小婢随手掏出一两银子:“不用找了。”又匆匆的走了。
这胭脂水粉的定位还真不便宜,若非富户还真是用不起。
见到了脂粉来了,安阳郡主这才消停了,补上厚厚的粉,才觉得安全了一些。
安阳郡主其实也并不是毁容,而是满脸的痘痘,各种药都用了,去了还长,让她变得极不爱出门了。
为了怕女儿遭到别人的嘲笑,成王妃便将她送到了这个地方,想让她上庄子来散散心,改善一下心情。
可她又哪里知道全天下都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丑女了呢?
安阳郡主身边的小婢名叫萱草,是郡主身边的二等丫鬟。
如今有一个一等丫鬟要出嫁了,这名额便空了出来,她想往上升一升,可是一无背景,二没靠山,跟别的二等一比,显然没有什么优势,别人也都不看好她。
但她是个有心人,听到苏记有祛痘的膏脂便买了一盒,万一有用呢?
回到绿云庄她也没有声张,而是把这个膏脂送给了平时一个洒扫的小姐妹,那个小姐妹也是脸上长了痘痘,听说要二百多文才能买到,那小姐妹自然欢天喜地的接受了。
谁知那盒膏脂效果出奇的好,她用了几天那痘痘便消了,只留下一点痘印,估计再用一些天便会全消除了。
萱草简直如获至宝,连忙拉着好友去面见郡主,此时郡主正在屋里发呆,她不愿意出去,屋里头连面镜子也不让人放了。
“参见郡主。”
“什么事儿?不是说了不许来打扰吗?”。
萱草吓出一身冷汗,安阳郡主自从面容不佳之后,脾气一直阴晴不定,别看她现在说话面无表情,说不定下一刻就要爆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