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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家里头来人,王氏还美滋滋的,时间长了就烦了。
苏满满就打趣道:“女乃女乃,要不要每人分一点啊,看您老憋屈的。”
王氏一个高蹦了起来:“你个败家的小妮子,你敢!”
苏满满吃吃笑着跑了出去。
自此之后,安阳郡主成了苏记的大客户,每隔一两个月都要预定一批潋色,即使之后回了京城也没有间断。
苏承禄天天跑到侄女那里唠叨,说这些胭脂水粉怎么怎么好卖,哪个权贵又没买着,话里话外的意思想让苏满满多做一些。
苏满满多懒啊,师傅可说了,不要做金钱的奴隶,师命不可违,她得照办不是?
她在征求了师傅的意见之后,把后来自己改良版的方子贡献了出去,让小叔自己小批量的生产吧!
也重新修改了契书,她占三成份子,不插手管理,坐等收钱。
至于为什么不大批量的卖?一来苏家没有这个实力,二来财帛动人心,怕引来宵小的窥视。
苏承禄接触的人多了,自然懂这个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一直小心地控制着产量,衙门里打点的也不错,倒也没有什么风波传出来。
六月中旬,苏满满定制的梳妆盒终于做好了,她和师傅一起过去拿的。
大师之子出手果然不同凡响,看那栩栩如生的雕工,鲁冲还一个劲的谦虚,说若是他爹在的话,一定会做得更好。
苏满满也不贪心,她觉得这样已经够好的了,连她自己都想着,若是自己成亲了,也打这么一个呢。
之后一段时间,苏满满就开始着手调制小姑的结婚礼物,梳妆盒是挺好的,可是里面也不能空着送人吧!
经过配方不断的改良,她制出了目前为止认为最好的胭脂水粉,擦嘴的、擦脸的、擦手的,一整套都做了出来,再用定制的瓷盒装了起来,放到美到爆的梳妆盒里,简直完美。
时间也过得飞快,转眼八月底了,家里头该忙的都忙完了,开始派发喜帖,家里的卫生也收拾得干干净净,该补的漆都补上了。
几个小姐妹也陆陆续续给小姑添妆,苏兰兰送了一件小件的绣屏,苏云云送了自制的茶叶。
“小姑你在吗?”。苏满满做贼似的进了苏宝珠的屋子。
苏宝珠正在做绣活儿,成亲的枕套还差几针就绣完了。
“快进来,干什么贼头贼脑的?”
“嘿嘿,给人送礼怎么能不偷偷的送?”
苏宝珠一听,俏脸一红:“瞎说什么,我的胭脂水粉你给我做好了吗?”。
“是呀,你看。”苏满满把重重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什么呀?怎么包的这么严实?”
苏满满三下两下拆开了:“当当当当,请看,这是什么?”
“哇,梳妆盒,老天啊,这也太漂亮了!”
苏宝珠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梳妆盒,只见这盒子分上下三层,斜着打开,盖子和盒子是一体的。里面分好几个小盒子,上面已经摆满了苏满满做的胭脂水粉。
苏满满一边指一边解说:“喏,下面可以用来放首饰,这里有个暗锁,一扣就打不开了,就是在这里。最底层有个暗格,可以藏点地契什么的。不过好东西可千万别放在一处,它唯一的不好就是容易拿走。上面这些是擦脸的,说明都刻在盒子底,自己照着用吧!”
“这这这也太贵重了吧,得多少钱啊!”苏宝珠不是个不识货的,光外面的梳妆盒恐怕就价值不菲。
“嗨,真是的,计较这个干啥?我师傅都说了,好的梳妆盒能用一辈子呢,你侄女我不差钱。”苏满满一副老子有钱的模样。
“扑哧,那我收下了。”苏宝珠对这个盒子真的是爱到了骨子里去了,舍不得还回去。
九月十六日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九月十五那一天街坊们就过来给苏家帮忙了,贴喜字、做饽饽,一直到半夜才消停。
第二天一大早寅时苏满满就醒了过来,王氏她们起得更早,子时刚过就醒了。一大帮子女人便开始忙碌起来,此时天还不太亮,进进出出的人已经热闹非凡。
苏满满套上自己刚置的新衣溜到了小姑的屋子里,小姑的屋子里人更多,有帮着往上套衣服的,有帮着再检查一遍妆奁的,忙得很。
苏满满悻悻地走了出来。
李氏正在院子里头,看见女儿乱跑,一把把她捞住了:“满娘,今儿个人多,你可别乱跑。厨房有刚下的喜饺快去吃一碗,娘今天没空管你,你自己可要管好自己,别捣乱。”
“知道了。”苏满满乖乖点头,去厨房端了一碗喜饺,来帮忙的人都在这屋里吃饭,院子里根本就没处站脚,她便端着碗回到自己屋里头把早饭解决了。
卯时天光大亮,喜婆便来了,一干人等便退了出来,因为仪式要开始了。
喜婆给新娘先是净面再是上妆,最后梳头,一边梳一边还要念:“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配,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仪式完成,给新娘套上喜服,新娘子便脚不能沾地了,辰时新郎官陆勇便到了。
此时苏家大门紧闭,这就是所谓的拦门,经过一番礼节性的问答,陆勇给里面递了无数的红包,这才走进门去。
一进门的正中厅,摆放着苏宝珠的嫁妆,嫁妆箱子都开着,就是所谓的晒妆。
一通礼节之后,苏宝珠才由苏正礼背着出了门,坐上了轿子,王氏就哭大声哭了起来,进行所谓的哭嫁,轿子才渐渐远去了。
亲朋好友们还要在一处吃筵,借的桌椅全都放在了以前用来晒麦子的空场地上,那里早就架上了几口大锅,咕嘟咕嘟的烧开了。
苏家亲朋众多,苏家村又是连着宗的,这一坐就坐了四十多桌,每一桌都是满满当当的。小孩子们都是独一桌的,苏满满就和一桌子女孩子坐在一块。
没想到同桌坐的竟然还有苏浣,苏浣见了苏满满就“哼”了一声,脖子歪向一边,苏满满暗暗叫苦,这一顿饭是吃不消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