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依旧捏着她的下颔,只是离开少许,邪魅地勾着唇角,含笑看着她:“醒了?”
完颜绛疏眨了眨懵懂的桃眸,见是夜烬,小小松下一口气,再是打量他,身上寸缕不挂……结实的肌肉曲线挂着莹莹水珠,还有那一如妖冶的姣好海棠面,长睫上染着些雾气,好不魅惑。
只是看了这么一瞬,脸蛋立刻红了起来,瞥开了眼。
这是哪里?浴桶?鸳鸯浴?
然,她还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自己的衣服呢?
双手轻轻模索了一下自己,上面那外泄的春.光也不知被他看了多久,小手慢慢探到水中,双腿之间竟然也是连一个遮挡物也没有!
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颤颤的桃唇娇嗔道:“你色.狼!”
正想抱住自己那含苞待放的满月,轻轻低眼,便看到那上面几朵妖娆艳丽的红花,顿时娇.躯颤颤,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到底……进行到哪里了?”
“怎么?公主没有参与,不甘心?”夜烬依旧邪魅地笑着,眼底那若有若无的勾魂摄魄,似乎在调笑着说:你猜……
“你怎么突然……突然就……”完颜绛疏有些诧异,她决计不会想到,一醒来就是这样的场面……
夜烬微微眯起双眼,挑着她下巴的手轻轻磨了磨,哑声道:“你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置我于何地?”
完全没了主仆之称的霸道话语,宣示着一个男人,对着自己女人的极强在乎和占有欲,语罢,她的脸蛋更是通红了几分,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还是有点小雀跃。
只是,反应过来后,完颜绛疏倏地蹙眉,嘟起小嘴,十分委屈地骂道:“还不是你让我施美人计的!现在又来责骂我!”
夜烬无奈一叹:“我让你说动荆鸿就好了,说动就说动了,你干嘛还吻他?”
不错,她和荆鸿卿卿我我,的确是有惩罚他的意味,可现在怎么……反而她被惩罚了!
“我……”完颜绛疏语塞,突然倔强道,“怎么样?我就是气你!谁让你把我往别人怀里推的?!”
夜烬愣住,见她实在气到不行,忽然觉得好笑,弯下眼眉,低头看她:“好,那我下次对别的女人施美男计什么的好了,不然公主大抵是不会气消了。”
“不要!”完颜绛疏立刻软下气来,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委屈地嘟嘴,“你欺负本宫!”
“有么?”夜烬浅浅一笑,眉底尽是宠溺,抬手,轻轻拨开她额前沾了水的青丝,忽地轻叹,“对不起。”
“嗯?”完颜绛疏轻轻挑眉。
“若非特殊情况,臣决计不会这么做的……”沉沉一吟,眉宇间有些惭愧,带着浅浅的忧伤道,“臣还不是怕公主再被轻薄,暗自派人保护公主,你若是为了气我,打也好,骂也罢,我何时还手过了?不能那自己来开玩笑啊,我心疼……”
完颜绛疏细细一想,再看他那浅浅伤感的眸子,贴上前,环住他的颈,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抬眼看他:“我知道,你是在意我的……”
夜烬苦笑:“那以后公主不要任性了?”
完颜绛疏缓笑,轻轻点点头,然后,慢慢眯起潋滟的双眸,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哑声道:“既然都月兑了,咱们做点别的事吧?”
夜烬浅笑,握住她的手腕:“现下情势紧迫呢,回到宫里,你得先邀功,这关键时期,若是你守宫砂不在可不好。”
闻言,完颜绛疏扫兴地蹙起眉头:“那你还搞这玩意儿。”
“吓吓公主罢了。”夜烬含笑。
完颜绛疏睁眸,握紧拳头轻轻砸了下他:“你敢吓本宫,胆子也是大到人神共愤了!”
夜烬轻轻眨了眨眼:“臣只知道自己美得人神共愤。”
“你。”完颜绛疏气结,细细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却无可挑剔,转口嘟哝,“若是我告诉父皇,你还有这胆么?”
夜烬悠悠地挑眼:“相比公主之下,你父皇好像比较偏信臣。”
“你……”完颜绛疏蹙眉,嘟起小嘴,无以反驳……
夜烬俯身,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她的唇,捞起她的双膝和腰际,抱了起来:“水凉了,公主回去吧。”
“嗯。”那愤愤不平的情绪,瞬间被他的温柔融化得一干二净,亦不知何时,只要他的一声安抚,不管自己有多么生气,那情绪便荡然无存,享受着他的宠溺与温柔……
三天后。
荀南国进攻!
果然荆鸿轻信了完颜绛疏的话,只派了少数人防守东路,而主力全部从南路出发。
南路的地广,打起仗来地势绝对是极好的,而住在那儿的一些住户,青玄兵也全部安置好了,现下,那里是个一触即发的危险地。
青玄兵在这儿安置的兵马较少,主力则是在荀南守卫薄弱的东路,一列重大人马正踽踽而行……
荀南军帐外,众士兵已经整装待发,马上,荆鸿从背后拿出一个卷轴展开,上面是完颜绛疏着军装的人像,只见他朝四下道:“你们给我听着,如果看到了这个人,一定给本宫活捉回来!”
“是!”
战鼓声响起,一阵一阵,湍迅如雷,完颜绛疏坐在军帐之内,细细盘算着,嘶吼声响起,她思绪有些慌乱了。
一定要赢……一定要成功……
“嘭!嘭!”一连好几个如雷的炮声响彻云霄,完颜绛疏立刻跑出帐外,见悉数荀南兵已中了埋伏,困在南路雷区,寸步难行,忽地释然一笑,暗暗一叹:“夜烬,好计策!”
也不知布置了多少地雷炸弹,荀南兵损兵折将,奄奄一息!
而青玄国,不费一兵一卒,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对此,荆鸿绝对是震惊的!幸而他武功卓越,看着身下骑着的马炸裂开来,迅速运气逃走了,看着死伤一大片的士兵,他恨得咬牙,看着画中带着俏皮眼神的女子,不禁收手用力揉皱,而那收紧的拳头仍是抑制不住地发抖,低吼一声,极为不甘地将它撕成碎片,大口地喘着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