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看。”玄临将纸条交给瞿天麟。
瞿天麟接过纸条,打开来看:“斗花会缺席三人,明日必有重戏,小心了!”
那笔迹娟秀,一看便知是女子书写的,瞿天麟面上不动声色,却将纸条递向茉儿。“娘子,你也看看。”
瞿天麟如此不动声色地将纸条给茉儿看,众人都好奇,纸条上写了什么?
茉儿也好奇,但看到纸条后,她的脸上多了几分沉思。
从字迹来看,无疑是水晶写的。
但从昭德长公主出来,她们就一直待在一块,水晶根本没有机会动笔。
难道……
茉儿脸上多了几分感动,一**会到水晶的用心良苦。
这张纸条恐怕是水晶在庆菊园认出她来后,就写好的吧。她邀请自己到佳肴馆,一起蒸百果桂花糕,再帮她装食盒打包回来给瞿天麟和玄临吃,这一切的安排不过就是想要给她报信。
“三哥、三嫂,这纸条里写了什么?”一直干等在旁边的玄临,发觉瞿天麟和茉儿看了纸条后的反应十分反常,忍不住问道。
“你们也看看。”茉儿把纸条递给玄临,然后对好奇的三人说。
玄临接过纸条,杨薰儿和晨霜也凑过来,看了纸条上的内容,三人的脸色也都古怪了。
杨薰儿率先开口:“这事,我看还是先禀报给祖父。”说完,她就急匆匆地想要离开。
瞿天麟阻止了她,“薰表妹,你先等等。”
“麟表哥,你这是?”杨薰儿脸色布满疑惑,她不明白瞿天麟为何要阻止她?
瞿天麟正要回答她,却被茉儿抢了先:“薰表妹,你这样急匆匆的跑到舅公那里,易惹人侧目。更何况她……”茉儿顿了顿,略过水晶的名字:“她即然肯如此大费周章地将这张纸条夹在食盒里面,就说明对方的耳目十分厉害,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你现在若是这么急匆匆跑去找舅公,不仅打草惊蛇,还白白浪费了她的苦心!”
经茉儿这么提醒,杨薰儿也冷静了下来。
是呀!祥琼郡主如此大费周章给茉表嫂传递这个消息,自然是顾忌着什么,她若这么火急火燎地跑去找祖父简直就是在通知幕后推手,他们已经知晓了他的计谋。
“麟表哥、茉表嫂,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杨薰儿问城主夫妇。
瞿天麟转头看向玄临,只是一个眼神交流玄临就明白瞿天麟的意思,“我现在就让清风去查一查,今日斗花会,究竟有哪三位贵女没来。”
不到半个时辰,清风便回来复命:“城主,今日斗花会上,张朔大人的孙女张兰芝、诸葛云大人的孙女诸葛青以及秦政阁老的孙女秦祎三位贵女。属下到三位大人府邸附近打探,得知诸葛小姐和秦小姐只是禁足于府上,而张小姐据说因为有人在张大人书桌上放了那本笔趣斋昨晚出的那本话本子,张大人勃然大怒,让张小姐跪在祖宗牌位前受家法,听说背都被抽烂了,每个十天半个月,怕是下不了床了。”
杨薰儿有些不忍心,“兰芝也太惨了吧。”
茉儿也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祖父。
又是笔趣斋!
如今瞿天麟和玄临可以十分确定,这笔趣斋绝对有问题!
晚饭后,瞿天麟便跟杨老将军进书房中,将他发现的事情说给他老人家听。
杨老将军一个震动,吃惊地道:“麟儿,你是怀疑笔趣斋和七星楼幕后的主人,有可能就是当年设计杀害你祖父、父母想谋夺瞿氏产业的人?”
瞿天麟点头:“本来我还只是怀疑,但拥护团那几位大人的孙女之事,让我确定了此事。”
“这么说,我明日的寿辰怕是会很热闹了。”杨老将军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冷笑地说。
“舅公对不起,因为孙儿的事情,让您连个寿辰都不能好好过了。”瞿天麟愧疚地道。
杨老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道:“这些年,你祖父和父母他们的死一直是你祖母和我的心病,能在有生之年揪出那祸害我妹子一家的罪魁祸首,比让我过上十个百个寿辰还要开心。”
杨老将军这番话,让瞿天麟听了十分感动,心中也越发想要找出害了他瞿氏这么多条人命之人。
“娘子,这里还疼不疼?”晚上入睡时,瞿天麟心疼地用指尖轻抚茉儿白天被杨玉琢泼茶水烫红的地方。
杨薰儿晚饭时,悄悄和他说了茉儿在昭德长公主府被杨玉琢泼茶水烫伤的事情,他是又气愤又心疼有愧疚。若不是当时忙着将新发现的线索说给杨老将军听,瞿天麟早就赶回来了。
茉儿忍着想笑的冲动,拉住他的手,“水晶那丫头给我送了一瓶生肌水,怎么可能还疼。”
其实茉儿对瞿天麟撒了一个小谎,她根本就没有抹生肌水,那么贵重的东西她另有用处。不过今天外出回来换衣裙是,她那药膏抹过伤处。
生肌水的功效,瞿天麟也是知晓的,便相信了她。
但他一想到茉儿那白女敕的肌肤被茶水烫伤又心疼地不得了,不仅低下头,抿起薄唇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印在茉儿腰间的红痕上。
他的吻和呼出的气息就像是一根羽毛,挠在茉儿的皮肤上,痒痒的,令茉儿忍不住想笑。
她用手推开瞿天麟的头,笑呵呵地喊“痒”。
瞿天麟任她推开,然后躺在她身旁,将她拥入怀中。
他一双凤目,心疼地看着茉儿,抱歉道:“娘子,对不起!都是为了我……”剩下的话都被茉儿的女敕手给堵住了。“夫君,你我是夫妻,何来的道歉。再说了,我受伤也不是你的错,你娘子我恩怨分明,被人欺负了怎么可能会不欺负回去。”时间也差不多了,小白花也该弄出点动静了吧。
建文伯府。
此时整个府上都乱成一团了。
建文伯唯一的嫡女,那被誉为帝都第一才女的二小姐杨玉琢如被五通神附身似的,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念念叨叨地逮着人就开骂。那话粗鄙得很,连闻讯赶过来的建文伯都听傻了。
“老爷,咱们闺女这模样怕是冲撞了邪物了吧!”与建文伯一同赶过来的王氏紧张扯着夫君袖子道。
建文伯没回答她,而是对身旁的管家吩咐:“杨东,你速带几人去郊外崇明寺,请成空大和尚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