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言在喜房外,看了一会“好戏”,估模着拜堂的吉时也快到了,便绕到门前,一脚踹开。当时李丹尘和闫兰正享受着缠绵后的余韵,不仅被这措不及防的动静给吓了一大跳。但在反应过来后,李丹尘一把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两人的身上,好遮住春光。
见到站在门口的杨子言时,闫兰一阵心慌意乱。
一向对杨子言没好口气的她,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了:“杨、杨子言,我们只是我们只是……”说了半日,她也重复说着那句话,至于只是什么,偷情被人当成抓个正着,她是百口莫辩。
杨子言本来就是故意捉他二人的奸情,就算她此时口吐莲花,眼见为实,又岂是她能狡辩过去的。
“贱人,很好真的很好,你还真有胆子给老子扣下这么一大顶绿帽子戴呀!”杨子言冷冷笑道。
面对他的讽刺,闫兰竟不敢还口。
她急忙地朝李丹尘看去,想向他求救,但她却发现此时的李丹尘表情十分阴沉。、
两人青梅竹马,闫兰怎么看不出来,李丹尘对杨子言动了杀机。
这一瞬,闫兰也脑中也同样生出将杨子言灭口的的念头。
但她又想到,如果他们真在喜房将杨子言杀了,到时若被杨家查了出来,到时不止是他们师兄妹两人,就是整个天剑山庄也必定会陷入万劫不复……想到此,闫兰不仅急急唤了一声李丹尘:“师兄……”
听到她的声音,李丹尘已准备对杨子言动手的李丹尘,意识一阵清明。
脑中蓦然想到,如果他真的动手杀了杨子言后,自己不能承受的后果,双拳不由得微微捏紧。
但这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在李丹尘脑中掠过,他忽然想到某些事情。
李丹尘全身一震,双目骤然闪出异芒,紧紧盯着杨子言:“其实,你一直就在喜房外面偷看我们。”
他这话一问出,闫兰也不由得身体震动,原本还惊慌的双眸瞬间愤然盯着杨子言,咒骂他一身“卑鄙”。
杨子言听到她的咒骂,也不气恼,反而脸上露出让人看得刺眼的笑容:“苍蝇不叮无缝蛋,若是你们这两个奸夫**没有脸皮地做出这种苟且的事情来,又怎么让我有机可乘呢!啧啧啧,我原本还想着不碰你这贱人呢,不过倒是没想到,你虽然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女人味,但这练过武的身材就是没话说。”
如今,几乎是身无寸缕的闫兰被他以这种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顿时觉得羞辱,不仅对杨子言像平日那般威胁着杨子言:“畜生,贱人,你快点给我滚出去。否则我……”
“否则你什么……”杨子言并不像平日那般因为她一两句恐吓就噤了声,反而脸上多了几分讽刺之色:“是想用你闫女侠的功夫对我拳打脚踢,还是想将我灭口啊!闫兰,你信不信,我现在一大喊,便会有人在你想要动手杀了我之前,过来救我……呵呵,我只要一想到待会引来更多的人冲进来,看到你们两人这副样子,你说说,岳父大人的颜面会不会被丢尽,到时全江湖的英雄豪杰该怎么看他老人家呢!”
李丹尘与闫兰顺着杨子言的话去想着这些后果,脸色都更加难看了。
特别是闫兰,她实在无法想象,爹爹知道她在喜房与师兄偷情被杨子言撞破,他对怎么处置她!
毕竟,她已经知晓,父亲背着母亲养了一个外室。而那外室,还帮着她爹爹生了一个儿子。如今她那见不得光的弟弟已经三岁多了,如果因为她这事情而让爹爹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将那外室和孽种带回天剑山庄。到时,她将有何脸面再去见她的娘亲。
“杨子言,你千万别喊。”闫兰不得不服软:“有话好好说。”
杨子言知道闫兰害怕了,不仅得意一笑。
“说吧,你的条件?”一直沉默的李丹尘在这时也开了口:“你千方百计说了那番话刺激我和师妹,再给我们独处的机会好情不自禁,不就是想抓住我们二人的把柄好要挟我们。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李丹尘重复之前的话,目光冷冷盯着杨子言问道。
对于他的直接了当杨子言十分喜欢,也不和他绕圈子:“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成为这天剑山庄的主人。”
“什么!”
李丹尘和闫兰两人脸色都不仅变了。
但很快,李丹尘便控制自己的情绪,冷冷道:“你又不是江湖人,成为这天剑山庄的主人又有何用!如果你只是贪图天剑山庄在江湖上的虚名,你如今已经是武林盟主的女婿,如今江湖中人几乎都知道你的名号,你这么做不是多吃一举?!”
“我对这些无聊的江湖名头可没兴趣。”杨子言道。
李丹尘追问:“那你为何想得到天剑山庄。”
然而,杨子言的回答却出乎他二人的意料:“天剑山庄是我和云姑娘初次相遇的地方,她成为我的人,我想将这天剑山庄送她为聘。”
闫兰倒是没想到,这杨子言竟如此喜欢那位琦云,竟仅仅因为天剑山庄是他们两人初次相遇的地方,就想要将这里当做是聘礼送给人家。虽然闫兰还是十分厌恶杨子言,但每个女子都喜欢浪漫和惊喜,会幻想着未来的良人能为自己做一些事情。如今杨子言对琦云如此用心,倒是让她对这个纨绔公子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观。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并不相同,李丹尘可不相信杨子言这骗人的鬼话。
他目光认真地打量着杨子言的脸,试图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但可恶的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位自己平日总是瞧不起的纨绔公子,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他甚至在他一贯嬉皮笑脸的脸上,看不住他在想什么!
更甚至,李丹尘忽然发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如果,杨子言刚刚一直都在喜房外偷窥他和闫兰在喜房中的事情,为什么他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