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府两个妃子的较量不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较量,是国与国之间的较量,高常世是这么跟底下人说的。
所以乌鹊公主锦之宫和锁阳曹菓儿两个人嫁进来,凉王府的人都应该向着曹菓儿,但也不能太过份,叫锦之宫看出来就不好了,你们懂?
一排太监一排宫女整整齐齐地站着,有的摇头有的点头。
“笨死了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高常世只骂自己徒弟高起明。
高启明举手要求说话:“那个……师父……”
忽然瞥见高常世一张马脸阴雨密布,急忙改口:“干爹!”
这句干爹,实实在在地拍到马**上了,高常世面色放晴,听干儿子接着说:“儿子认为两个女人较量的主要是她们自己的本钱,跟咱们底下的人没太大关系……“
好多人点头表示同意,高常世顺手给他一撇子,干咱们这行的最忌的就是说实话!
乌鹊国锦之宫的本钱果然不是盖的,许是他们的饮食顿顿牛羊肉抓饭再加炙驼峰,饮品又是女乃茶,酥油酪。十六岁的少女发育的比熟女还熟,个子高挑,肤色白皙,一头微微卷曲的栗色长发,比曹菓儿要美艳丰满的多,只是半吊子汉语,常常夹杂着些乌鹊的语言,不大好懂。
但她看着尊,自己将要嫁的夫婿,被迷的快昏倒了,即使他有一些缺憾,但更添英雄本色。
知道她要嫁给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乌鹊的大王妃和她的六个大公主忙写信来,嘲笑她是个倒霉蛋,嫁过去就是穷乡僻壤,连金凉大都的门都模不着,更别说入住苇原宫了。
苇原宫仅次于黑斯王朝的珊瑚宫和中原国的大庆宫,规模宏大,去参观的人都被那座美轮美奂的宫殿震慑住了,乌鹊国主也正打算大兴土木,把王宫好好扩一扩,在旁边起一座副宫,力求把金凉苇原宫比下去。
乌鹊人虽瞧不起金凉人打仗太秀气,但对他们的文化很感兴趣,那是茶叶,丝绸和瓷器以及盐的来源,古色古香的家具风雅之极。这么说吧,大到宫殿居所,小到皂角糖果草纸文房四宝等等等等,日常的用品大多来自金凉及它的东方中原国,这就是金凉国地广人稀,却极其富庶的原因,它是连接中原和西域各国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通道,贸易中心,它的百姓也是融合了十几个民族的复杂群体。
人民在这片到处是绿洲,遍地水草丰美的土地上安居乐业。
锦之宫一来就爱上了这个国家,也爱上了自己选的英俊少年夫君,她对自己的婚后生活全是美好的憧憬,就像做梦一般,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她的六个随嫁宫女比她还要兴奋,她们随主人嫁过来,就意味着是驸马姬妾的候选,只要驸马愿意,她们是不能够拒绝的。
都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子,自然也对新生活充满了期待。
每日和公主研究金凉国那些各种各样美丽的汉服,颜色典雅清淡不失华美大气,层层叠叠的繁复轻纱绯边,风吹起来,衣袂飘飘,穿着跟天上的仙女一般……
可是她们还是愿意穿自己国家紧紧裹在身上的胡服,那样显得丰胸细腰翘臀,完美身材显露无遗,公主尤其是这样子。
天机道长第一眼看见锦之宫,对尊说:“小子!给我离那个七尺大ru的女人远点,曲曲卷头,桃花眼,眼睛底下有泪痣,两天把你榨干!老道我可会看相。”
尊不语,面无表情。
赵嬷嬷却脸红,啐道:“道长!这话也是出家人该当众说的?”
曹秉鲲心想:不会呀,那胸,那泪痣多性感那,万年老处,就是万年鼍龙,瞧女人纯属外行!
嘴里却对自己的女婿说:“天机道长说的太对了,亏了这种奇耻大辱亏了叫你娶了,要是叫皇帝娶了,快五十的人了,一夜就累那个……死了!殿下,您可长点儿心吧!”
月水莲扛着伞俯身问尊道:“主人,不如现在就分尸如何?”
尊知道她的话不是开玩笑,摇手:“不可。”
赵嬷嬷早观察好了:“老奴瞧着就很好,**大好生养。”
曹秉鲲冷冷道:“咱们是不能让她生下孩子的!”
高常世兴奋地搓着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斗上了!”
尊横了他们两个一眼。
“不是,那个女人面相不好,我们家的菓儿可是旺夫相,宜男相,庙里的大师特为给看的,殿下只要专宠她一个也就好了嘛!”曹秉鲲是标准岳父的口吻没错。
“那又怎么样?你家女儿脾气不好,性格又差,没事还搔首弄姿的,再得宠,还得了?”
天机老道的口吻却是如假包换的恶婆婆。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存心找茬!”曹秉鲲怒道。
“那是啊,凭啥我们一个没有,他却姬妾成群?你说是吧?高公公?”天机回答的时候看着高常世。
高常世道:“您老拉上老奴做什么?好像是老奴横扒竖挡似的。要是老那么想,在大都苇原宫里,看着皇帝后宫两万,老奴们还能不能活下去了?”
天机尖叫:“后宫两万?真是羡慕嫉妒恨!”他咬牙切齿。
“死老道,想女人的话好办,我去给你弄几个!”曹秉鲲气的骂娘。
“免了,我练得是童子功。”天机不屑。
又道:“老曹,这你就不懂了,他们三个那是三角关系,殿下宠了公主,曹将军不高兴。宠了曹小姐吧,乌鹊国就被得罪了,所以啊,他要避免尽量减少两国产生矛盾,而这样传出去,他不但能得一个不好的美名,还能叫大都里的人觉得他能齐家,你说是吧高公公?”
高常世看见天机的手伸到怀里,知道要是再不顺着他老人家说话,那个可怕的独门暗器又要开启地狱之门了,忙道:“是!是!道长说的太对了。老奴说句曹将军不爱听的大实话,那个锦之宫的美色比菓儿小姐高出了不是一星半点,单纯拼本钱就输定了,要不是道长压着殿下,此时咱们大金凉国早就彻底败在人家乌鹊国的七尺大ru手里了。”
尊捂着额头,头疼!
曹秉鲲是当兵出身,行军打仗最怕听见打败两个字,连连点头:“这样说来,虽然不免委屈了我们菓儿,可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一途,男人只要扎进去,就准迷道,有多少因为美色亡国的例子呐,什么烽火戏诸侯,什么妲己亡商纣……咳咳咳……扯远了,只是那乌鹊国故意送来这种女人迷惑殿下,看来真是没安什么好心,亏了有道长做主。殿下,您可要长点儿心!”
等所有人都走了,天机埋怨:“真是,新妇还没嫁过来,就让拿我顶缸,你的床第之事把我扯进来做什么?我成了大恶人了,你的两个老婆把我恨死了。“
“你是那种替人顶缸的人么?明明这就是你最想做的事。”尊道。
“没错,这个缸老道愿意顶。你虽然不用练童子功,沉迷美色万万不可。”天机点头说,忽然眯着眼睛,斜睨着他,皱眉道:“那么美艳的女人你都懒得碰?你小子……该不会是……还惦记着你父皇的女……啊……”话没说完,惨叫,被徒弟偷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