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昭仪能够回乌鹊国看望母妃的病,还是骊宫太后娘娘拿她自己做人质,太皇太后才肯放行,所以锦昭仪表示会很快回来。
尊道:“不用急,你好容易回去一次,要多多在母妃病床前侍奉。”
“知道了!陛下!”
锦昭仪还没走,就舍不得皇帝了,虽然他还是那么淡淡的,虽然她还是鼓不起勇气和他如夫妇那样在一起,但是再给双方一些时间,等云淡风轻,终于会有花好月圆的一天。
她再心急如焚,担心母亲的病,也只是白天赶路,夜里怕危险,只在驿站休息。
因看见江华的卫队风纪一塌糊涂,他自己搂着几名女子,玩儿捉迷藏,捉住一次月兑一件衣服,那些侍卫们上行下效,聚在一起玩牌。
锦昭仪手痒,也要跟着玩儿牌,他们跪在地上用乌鹊国的话称不敢。
+.++原来为了礼貌这三百名亲随护卫还粗通乌鹊国语言。
这位江先生虽然,但准备的真周到。
最后锦昭仪找江华。
江华笑道:您是金凉国的皇妃,又是乌鹊国的公主,身份何等尊贵,跟他们玩儿牌,有失身份,忍两天,回去跟你们的王室玩吧。”锦昭仪只得答应了。
江华道:既然昭仪娘娘闷,臣陪着娘娘聊天解闷好了。
他打发了女人。
“昭仪娘娘想知道太后月兑月兑渔是怎么通过马吊牌这个东西赚钱的么?”
锦昭仪笑嘻嘻:“先生别提月兑月兑太后,她虽然教会本宫打牌,可她十玩儿九输,要不是她有的是钱,现在早倾家荡产了。”
“娘娘不知道,太后不是通过玩牌赢钱,她是用牌赚钱,所以她有的是钱。”
用牌赚钱?
“您知道赌坊么?”
听说过,没去过,但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不瞒您说,大兴府的赌坊明里是外人的,实际上都是和太后合伙的。”
“就算是她的又如何?宫里的人说,赌博这东西,只有手气好的人才能赢,就像本宫!”锦昭仪这个常胜将军已经被骊宫太后娘娘和皇帝捧成赌神了。
“昭仪娘娘这话对了一半,臣虽然只对女人感兴趣,但对赌博略知一二,赌博之所以能赢,除了运气,最重要是心态,只有那些把输赢不放在心上的人才能做到十次赌八次赢。”
锦昭仪气道:“哪里有人把输赢不放在心上的?再厉害的高手,给别人连续包七八庄,就铁定是坐不住了。”
江华哈哈大笑:输赢不放在心上的人,是赌坊里的荷官,也叫庄家,他们受雇于坊主,赢了不是自己的,输了只会被客人看不起,所以他们赌钱的时候镇静的像一潭死水,对手瞧不出任何可以参考的表情。
而赌客往往因为太想赢钱而脑子狂热,失去冷静的判断力,又因为害怕输钱极度患得患失,好好的一手牌也能打成臭狗shi。
所以荷官,既不狂热又不患得患失,他们往往赢钱。
开赌坊的坊主靠这个稳赚不赔。还有,金凉国赌坊里每有一个人进赌坊玩儿,无论输赢,他都要给坊主抽出头子,坊主再和太后五五分账,您算算那要赚多少?
这还是小钱,那些输了的客人自然想着翻本,他们就跟赌坊借,借了不是白借,利息翻倍,利滚利,打出一张巨额的欠条来。
能欠债这么多的,一般都是大有背景之人,这使得一般赌坊的坊主没有能力要来这笔高利贷,这时太后娘娘一出马,谁都不敢不还。
到了日子,那些赌客凑不出钱家里的房产田地女人都归赌坊所有了。赌坊出面作价卖掉,和太后五五分,所以,当权者介入赌坊,就等于把国家的财富命脉都紧紧攥在自己的手里,您说太后就是输给您一座金山,她会皱一下眉头么?不然她拿得出价值连城的宝物送给您的父王么?您就是坐在那里累死,也赢不出那么多钱,买那么一副绝世好牌敬献给您的父王不是?
锦昭仪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嚷道:要是本宫这次回去在乌鹊国的夜郎城开些大的赌坊,赚的钱交给父王,那他就再也不用为了军费发愁了!当初就是因为遭灾才将本宫嫁出来和亲,虽然如今嫁的很好,可想起那时父王抱着本宫大哭,实在是伤心极了。
江华捶胸顿足:昭仪娘娘,万万不可!您的父王要是兵精粮足,那我们金凉国危险了!
“放心,本宫会跟父王说,继续履行和金凉的盟约。”
最后江华还是让那几个侍卫跪着陪锦昭仪娘娘玩儿了几把。
锦昭仪惊奇地发现自己不会玩儿了!没赢过!
他们真是运气好心态又好!她像发现了天才,告诉江华,她准备叫这些侍卫到夜郎帮她开赌坊!
“万万不可!我们是使团,怎么能做那种事?再说臣还要转道去吐箔王廷去,如您所知,从前我们和亲的公主老死在那里了,臣要去吊丧,侍卫们不在,就臣一个人光棍,那金凉国的体面往哪里放?那臣的人头落地,臣的那些乌鹊美女可怎么办?”
“要人还不有的是!我在夜郎给你派三百名士兵,那样你更威风!”
在公主的逼迫下,江华只得答应了。
到了夜郎,进了王宫,锦昭仪把给父王的生辰贺礼奉上,乌鹊国王得了那副绝世好牌,又听说黑斯王用七座城池换都没能如愿,大喜,遍视群臣,狠狠炫耀一番,宝贝一般珍藏起来。
江华趁机说为了图方便,打算横穿乌鹊国出使到邻近的吐箔王廷,乌鹊国王自然二话不说允了,发给他过关通碟,还给了不少赏赐。
江华临走的时候,手下都被公主留下开赌坊去了,然后,全换成乌鹊国的勇士,一共三百名,精壮彪悍,打仗不要命,最最重要的是,相貌和吐箔人一模一样,不说话,说也发现不了,几天后,这一群傲气冲天的家伙就被江华忽悠的死心塌地跟着他干,因为跟着他,不缺女人不缺钱。
真如月兑月兑渔的想象,那场游戏真正的发源地是王室王宫,再刮到国都夜郎的每个角落,最后风行全乌鹊国。
锦昭仪把开赌坊的想法说了,虽然夜郎也有几家,只玩兽斗,斗鸡,赛马,关扑。
让别人或动物去斗的赌博形式,主人也没有多少主动权,哪有自己亲自动脑子玩儿牌赢彩头刺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