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会在那种情况下告白对于其他人来说,会有种突如其来的违和感,崩坏的人物形象和日常.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叶山才敢说出那些话。
否认我的“确认”,那就是否定自己的心意和委托,将会失去一切机会,也许会什么也不变的恢复到以往的日常中,就像雪之下的传言一般,什么也不会改变。
如果叶山心中真的无法把对由比滨的感情完全否定的话,那么就只有承认,而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在自己最熟悉的环境中承认这点,因为,我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退路,我的做法,他的选择都是如此,所以,人们在面对最不想失去的东西的时候,一半人会认为放手一搏,还有可能得到,剩下的一半,就是认为什么也不用做慢慢的等待,最终那一点点期待也会在剩余的时光中被埋没。
下午的课,叶山并没有来上,应该是直接回去了,这家伙的书包都没在了.由比滨则是选择一个人呆在保健室里静一静,不过有雪之下在应该没是问题.
一股让人压抑的气氛始终飘荡在这个教室中,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算是普通的交流也变得奇缺,课间十分,平常喧闹的教室也因为早上的那件事变得不复存在,大概,是气氛的中心已经消散了吧。
放学后,人们慢慢散去,一直关注着三浦的海老名也在担心的看了她一会儿后,也在一声轻别中走出了教室。
之后又过了几分钟,除了我和依旧呆呆的盯着叶山空旷座位的三浦,教室里就没有其他人了。现在也是该完成叶山这家伙的最后的拜托了可恶希望能顺利啊.
我背起书包走过去,站在三浦的旁边,即便是发出了不算小的响声,也没有影响到她,目光汇聚在叶山的座位上,一动不动的算上今天下午的时间,大概有三个小时了。
[喂,三浦.]
虽然很不像打扰她,不过这样下去很不妙的.为什么我非得来管这些事我自己也很奇怪啊果然是因为叶山这家伙才
几秒后,像是远程通话有延迟一样的,三浦在几秒后似乎才听到了我的声音,慢慢的扭动着脖子向我看来,原本呆滞的眼神在看到我之后慢慢的变得低沉。
[稍微说点]
[你这家伙!]
没有任何征兆的,三浦突然站起来,双手抓住我的领口,双眼爆发出的愤怒像是要把我吞噬一般的,大声的叫喊了出来哈果然被当成责任人了
我并没有做出任何防护和逃避的动作,这种反应也在意料之中,嘛毕竟三浦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不过,这种动作还是很危险就是了
三浦没有继续说下去,也许自己也找不到什么说的,渐渐的就把头低了下去,双手也无力的垂下。
[我不会安慰人,也不是什么老好人,只能说这件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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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浦的身体开始慢慢颤抖起来,能在上课的时候忍住也是很不容易不过怎么感觉有点像是我在欺负人的样子不行不行
这么一想,我就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实际上是想直接走掉的好烦啊
我静静的听着三浦的抽泣,在这空旷的教室中显得格外的刺耳,虽然已经知道她就是这种性格不过事到如今我也为她感到有些不值,不过,现实就是这样,不是付出就一定有回报。在各自的人生中,我们可以选择,也可能会被选择,其实就是没被选中和选中了谁的问题而已,在这个事件中,三浦只是叶山的一个选项罢了。对于这种,大概我能一笑而过,而三浦,估计要很久吧.
等到她稍微平静一点,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双手的袖口不停的擦拭着眼泪,却始终不肯抬起头来。
[叶山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不等她的回应,我从书包中拿出了一个灰色信封和一个礼物盒安稳的放在她的书桌上,这两样东西都是叶山这家伙来我家留宿时交给我的——在做出最合理的选择后就交给她,如果是无法选择,就直接丢了。嘛,合理的选择就是指这种情况。
[接不接受,他都不会怪你,还有那家伙的事情由比滨和你一样,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我清楚毕竟,结衣最不会说谎和保密]
三浦凄凉的笑了一下,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伸出手去模着桌子上的信封和礼物盒
[只是这样的结果,好假.]
[不,这次才是最真实的。]我转身向着门口走去[这次,才是叶山真正的选择,这点,你应该也知道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已经离开了教室,三浦以后会怎么样,也只能由她来决定,是坚持还是放弃,都是自由的,重头再来也不是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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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保健室门口,敲了敲门,传来一声熟悉的[请进]声后,便推门进去。
环视了一下四周,也只有雪之下一人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由比滨呢?只有你一个人吗?]
[诶,由比滨先回去了,老师把钥匙交给我以后也走了.]
[哈你到底是多受老师的信任啊]我一边摇着头,随意的坐到了她对面的空床上[所以,为什么你还在这?]
[奇怪的问题呢,那为什么八幡君又会在这?]
雪之下把头一歪,笑着这么反问到。
[善后工作啦叶山事件留下的后遗症.还有,由比滨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嗯,没问题的,叶山也和她一起.]
[这样问题才大吧?!]
喂喂,真的不要紧吗?叶山我可不管不过由比滨可是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啊
雪之下掩着嘴轻笑了几声[没问题的,只是单纯的送她回去而已,好像是有什么要说的话似的.]
[哦,那就OK了.]
没被约出去吃饭看电影什么的真是太好了虽然就算是这些也很正常但我还是无法接受啊,也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雪之下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盯着我的胸口看了看,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你的校服有些凌乱呢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跟随着她的目光也低头看了一眼,领口和胸口处的领结和衬衣都出现了明显的奏折和移位啊啊,这是刚才三浦
[哦,没关系,稍微整理一下就行]雪之下小姐的视力真好飞行员志愿的必备素质,
[真是,变成邋遢君了哦]
雪之下把椅子搬了过来做到我面前,扒开了我正准备整理的手,接替了我双手的工作
[这点程度我自己来就行了.还有,只是不整而已还说不上邋遢吧?]实际上.我对自己的卫生和着装可是和讲究的
[你给我老实点坐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因为刚才三浦有些激动的关系,把我的领口拉开的比较大,而且领带也是松了不少.雪之下整理好衣领后,细长而灵活的手指划过衣领后,又打算从我的脖子上把领带弄了下来,似乎是要重新打一个领带结,细腻的肌肤接触到脖子的时候感觉痒痒的不过看着她这么认真的模样.也不太好打扰她.
[嘛刚才在教室里的时候,三浦对这个结果有些激动]我稍微抬起头,腾出一个还算大的空间,好让她方便一些.
[是么.这就是代价么]
[哪有这种什么也不是的代价]
几十秒后,雪之下把领带重新系好,轻轻的拉扯了一下,让领结找准合适的位置,便收回了手。
[谢谢.]我试着动了一下脖子,唔刚好啊领带也好好的自然下垂,别针也不知什么时候好好的别在了上面.
[好了,走吧]
[哦没事了吗?]
站起来的雪之下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轻声的说到
[你来了,也就没事了]
[是、是么]
其实也没必要在这等我的啊还有,奇怪的说法
[送我回家吧,顺带陪我说说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