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珺醒过来时,觉得自己的后颈有点疼。从榻上坐了起来,一边用手轻轻揉了揉,一边在想发生了什么事。等终于想起自己刚才好像抱着一个人说个不停,然后被人劈晕时,她直接从榻上滚了下去。
‘天呐,来一道闪电或是雷劈死我吧,我怎么会只因他长的和赵晨希一模一样,就脑子短路什么都没问清楚将自己的家底全给漏了啊。’
“这地上比竹榻更暖和吗?”。悟净大师进来,看见姜玥珺躺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了一下。
“暖和个屁啊,呃,不是,我是说这地上一点也不暖和。”姜玥珺正在懊恼呢,见来人是自己认识的悟净大师,忍不住爆了个粗口。待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忙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副刚才那话不是出自她口的表情。
“呵呵,几个月未见,小施主还是如往常一样有趣。”
“大师,你这居竹轩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啊,怎么我刚推开竹门,就发现自己人事不省了呢。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什么都不记得了,该不是中邪了吧。”
“不错,你是中邪了,而且还不轻。”说此话的人并不是悟净,而是慢了悟净一步进来的赵梓栎。赵梓栎看起来也就与姜思颐一般大,俊朗挺拔。比起姜思颐生人勿进的模样,给人的感觉要温暖多了,不过说的话却不是那么好听了。
“咦,你是谁啊?”姜玥珺考虑了一下,决定对晕迷之前的事情来个抵死不认,只当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还真是健忘,我们一刻钟前刚见过。”
“不可能,一刻钟前我还在那菜园子里拔萝卜呢。菜园子里除了我并没有人啊,怎么可能见过你?
“是嘛,那可能是本公子记错了。哎,也不知道是谁一看见本公子就扑过来抱住我,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大师,您说此人该不会是身附了妖孽吧。要不然怎么尽说些奇奇怪怪让人听不懂的话,您看需不需要给她做个法,好让娆孽现身啊?”
“你才是娆孽呢,你全家都是娆孽。”
“放肆。”
“小施主不可无礼,他乃当今晟王。”
“啊。对不起,王爷恕罪,小女子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听说他是赵齐的兄弟赵宇唯一幸存在世的儿子晟王赵梓栎时,姜玥珺这会只恨不得再来一道闪电劈死自己,或者突然地陷一下,让自己跌进去也好啊。‘我竟然说赵梓栎是妖孽,赵梓栎全家都是妖孽!!!’
“哼,念你不知本王的身份,暂且饶你一命。”
“谢王爷不杀之恩。”
“本王只说暂时不杀你,可没说以后不杀你。本王的话你可要老老实实回答清楚,若有一句隐瞒,后果自负。”
姜玥珺点了点头,表示绝不敢隐瞒。嘴里却轻轻呢喃了一句:“王爷了不起啊。”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坐吧。”
于是赵梓栎坐了首位,悟净大师坐于他的右下首,姜玥珺战战兢兢地在紧连悟净大师旁边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你说你叫姜玥珺,可是前任吏部尚书姜大人家的二小姐姜玥珺?”
“是。”
“大师,我有一些话想单独问问姜姑娘,还请您行个方便。”
“两位施主慢聊,老衲先告退了。”悟净大师说完真的就快速起身走了,让姜玥珺到口的话都没机会说出来。
‘不是吧,虽然他是王爷,可你不是传说中的得道仙人吗?怎么着也不应该被他给赶出去啊。’
赵梓栎原本有好几个问题要问姜玥珺的,可见她一脸鄙视的看着悟净大师的背影,只觉得这小姑娘还挺有趣的。
“你刚说的什么车祸、穿越、前世是怎么回事?”
“啊,我有说过那些吗?您会不会是听错了?”
“本王还没到耳聋目盲的时候。”
“呃,当然,王爷您看起来非常的身心健康。”
“既如此,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解释?”
“那个是是”
姜玥珺连续是了好几遍也没是出个结果来,心想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今天只怕是难以月兑身,当下心一横,‘死就死吧。’
“我要是说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王爷你会不会真的当我是娆孽给杀了?虽然来到这不是我的本意,可我暂时还不想死啊。”
“你先说来听听。”
“其实我是来自一千多年后的人,或者说我的魂魄是来自一千多年后。我是因为不小心被车撞了之后才来到这的,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直到我六岁那年因为生病才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
“是不是很难让人相信,有的时候我也以为是自己魔怔了,可前世的记忆确确实实还存在我的脑海中。”
“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离奇之事,此事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我谁都没敢告诉。你相信我的话?对,你是王爷,受过高等教育,应该能接受的哈。”
“虽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过本王愿意相信你。”
“”
姜玥珺不知道眼前之人经历过什么事情,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了她。等她事后知道缘由时,只觉得这个世界好玄幻。
“你的前世里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赵晨希的人,与本王长得一模一样?”
“是。”
“他是你的什么人?”
“呃,他是我的领导,就是上司。”
“上司?难道你也像男人一样要去上朝吗?”。
“是啊,在我们那男女几乎是平等的。女的也要出去赚钱,不过我们不叫上朝,叫上班。”
“男女平等?怎么可能?”
“在古代是不可能了,在现代讲究的就是男女平等,当然在有些事情上还是并不能完完全全地做到。”
“你称呼我们是古代人?”
“是啊,民国前的都称为古代人。现在这个大宣在我所知的历史上是不存在的,不过前朝倒是有,应该是出现了偏差吧。”
“那现代还有什么与我们不一样的?”赵梓栎颇感兴趣地问道。
“这就太多了。”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