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居然有这么严重。王老哥,你,你所说真的属实么?”
赵老的脸色变的苍白起来,他没想到,一动房子小院居然能取他们全家人的性命,这布阵之人简直歹毒至极,心中不禁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那,那我该怎么办?我这就回去让学文和学武都搬出去吧。这,这里我们不住了。”
越想越是害怕,老头子活了一把年纪,有两儿一女,孙子辈也是有儿有女,算是子孙满堂家庭幸福了。他可不想因为做生意而让后代生命受到损害。
王老一把抓住赵老头,说道:“你先别慌嘛,那个人能布下如此大阵。而且在我看来,启动的时间也不算长,他自然是留了后手的,如果你们现在搬走,事态只会失去控制。有我在呢,你不要慌乱,怎么越活跃回旋了呢。”
赵老的额头已经见汗,本就有些老态的面容,似乎瞬间又苍老了虚月兑。
“王老哥,你说的倒是轻松。那房子里现在住着的可是我的两个儿子们的全家啊。你叫我怎么不慌乱,要是我自己都这把年纪了死不死的都无所谓,我不能让我的子孙受到伤害”
“行啦,行啦!”王老伸手拍了拍赵老头的肩膀。
“放心吧,既然我都来了,还能让你们一家人出事么。只不过事情有些麻烦,需要几天的时间处理,你不用怕。有我在,还能让那人随意放肆伤人性命么。”
王老的手一直未离开过赵老的肩膀,一番劝解后,赵老的心神才算安定下来。一脸愁容的叹了口气,问道:“老哥,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大阵到底是如何形成的,为什么会有如此威力。”
王老说道:“在我们奇门术数的门派中,大多以风水堪舆、卜卦面相为主。风水方面并不多做布阵,只会为人堪舆风水气灵之地。所谓气者,人之根本;宅者,阴阳之枢纽,人伦之轨模,顺之则亨,逆之则否。”
“那人应该是请了以为奇门术数的大师,特地在整个小区布下星罗大阵。此地有山有水,再布下九星环绕的星罗阵,可以说此处的别墅小区住在这里的人只会子孙满堂,飞黄腾达,越过越有!”
“但,这人很聪明,他就是利用这个百利而无一害的大阵,在你们家的小院里稍稍做了手脚,改动了整个星罗阵的气运!《易经》有曰:‘星宿带动天气,山川带动地气,天气为阳,地气为阴,阴阳交泰,天地氤氲,万物滋生。’,你家中的天气被封死,地气因山川之地而旺盛,九星飞宫五黄居中,以土为主。土之地气,五黄冲煞!实乃大凶。”
一连串的奇门术语,让赵老听的头晕脑胀,最终总结只有一个,就是他家现在成了大凶之地,随时都可能要了他儿孙的性命。
“王老哥,你,你快想个办法吧。我,我出多少前都愿意,只要你开口,我就算倾家荡产我”
王老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行啦,行啦!当初和你要二十万也不过就是和你斗斗嘴想压你一头,现在还提什么钱不钱的,人命关天的老头子我要是还为了算计几个臭钱我都有损阴德。”
“走吧,先回去。你最好不要声张,一会,我会在房子中简单做一些布置,先将房间内的煞气压一压。具体想要破这个阵,我还需要准备准备!”
拽着看起来比自己还要苍老的赵老,二人向小院走去。
回到小院,三个小孩正在院中的池塘边喂鱼,小王浩和赵家兄妹玩的到挺合得来。找老头脸上勉强露出笑容。
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你王伯伯看了咱们家的小院,问题不大,晚上他要稍稍布置一下。你们不用担心啊,尽量配合知道么?”
王老笑呵呵的看着恭敬的赵学文哥俩,示意他们随意不用管自己。
他一个人在一楼的大厅转悠着,动看看西望望。心中却一直在打量着死气的来源!房间饿入口处,以死门封口,只能进不能出。
在奇门术数中,门指的就是八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各有不同的代表意义。
死门最凶,以死门封住整个房间生气的来源,不可谓不狠毒。而死门对之的生门,正是通往楼上的楼梯口,楼梯分两侧分往左右,生门的左右,即为惊门和伤门,同是将生机堵死。
王老似悠闲的在观察房间的布置,走到楼梯上,看着在楼梯分左右的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小心翼翼的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镜,拇指的指甲在食指上轻轻一划,顿时,食指出现一道小口,有血渗出。
以血在镜子的背后快速写下一道符咒,将小镜放在了字画后的阁台上。
做完这一切后,王老和赵老点头微笑,说道:“嗯,字画不错,下笔无论是从力道还是走笔的神姿,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这应该是你写的吧。”
赵老假意一笑,有些勉强的点了点头。
“这还是我在军队时写的,学文说不错,非要摆在中堂。”
在赵家,找老头的书法可不是说说而已,确实可以登大雅之堂。他的大儿子赵学武也是神兽他的熏陶才无心家族的生意,一生沉吟书法字画,现在在上海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书法家。
“王伯伯真是好眼力,我爸这一辈子写的字帖中,这也是我唯一喜欢的一个。还记得他当初写着字是送给学文的,那时候学文没事就爱往军队跑,有一次惹了事儿,被罚跪。我爸气了很久,执笔写下这八个字,修之以身,其得乃真。”
“你没事说这些干什么,都是陈年旧事了。”赵学武的妻子,坐在他的身旁有些不高兴的说到。
“我说这怎么了?老二都没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态度!”赵学武也不知为何,脾气有些暴躁的呵斥了一句。
“你和我喊什么呀,自己家人说说也就算了,学文当初不是还年轻么。”
“我又没说他做错了什么,你看看你,是不是又想吵架啊!”
“够了!”赵老脸色冷了下来,怒喝一声,打断了赵学武和他妻子的争吵。
“你王伯伯是来做客的,可不是看你们吵架来了。学武,带着你家小亮先回去吧。真是没个涵养!”
“我”赵学武还要说什么,只见肩膀上一直苍老的手掌打了上来。他回头望去见王老正面带笑容的对他点了点头。
这才不清不怨的招呼上自己的媳妇,向别墅外走去。
赵学武一家离开后,房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冷。赵学文的妻子脸色很难看,总是咳咳的咳嗽。赵学文则是在忙碌着生意上的事情,之前一走就是好几天,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
只有赵老头,脸色阴沉的和王老在喝茶。
小王浩和活泼的小女孩赵莹正盯着电视看动画片。
“老赵啊,你明儿有时间带我出去转转吧。听说上海有个很著名的道观,你陪我去看看。”王老对赵老开口说道,并用眼神示意他看向正在为两个孩子削水果的赵学文媳妇。
赵老会意,回头对自己儿媳妇说道:“小雅呀,身体不舒服就去楼上休息吧。两个孩子交给我就是了。”
赵学文的妻子刘小雅和赵学文是在国外认识的。端庄贤惠,知书达理。原来也在赵家的企业身居要职,自从有了赵莹后主动放弃事业在家相夫教子侍候赵老爷子。
赵老也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的对待她,一家人相处融洽。
刘小雅也不做作,她确实身体很不舒服。家里老爷子还在客厅陪客,她也不得不坚持着照顾两个孩子。
听到老爷子的奉劝,这才起身和王老告罪一声上楼去休息。
大约到晚上九点多,两个老头各自带着自己的孙子纷纷上楼睡觉去了。
漆黑的一楼客厅,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房间中,在字画后的小镜与月光相接,折射出一道幽暗的光束,直射小院的吃糖之中。
房间中灰色的死气,顺着光束冲破死门,向屋外而去。
池塘中,正在欢快畅游的鱼儿,眨了眨眼,快速向池塘角落游走。
一夜的光景,池塘里的荷花全部变得枯黄。白色的荷花萎靡,绿叶散落。清晨的太阳也未能让它们重获生机。
在池塘的石基上,王老端坐其上,手掐法决闭目吸收初升太阳带来的紫气。心中默默念决,为池塘中死去的鱼儿超度!
身在小区后山的某个小院中,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房间闭目冥想,在他身前,立着一个法坛。
法坛之上正摆着整个小区的鸟瞰模型,四周标注着奇门九星的位置,在模型中央的小山处,赵家小院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端坐男子,身穿黑色道服,他缓缓睁开眼,望向模型上小院流动的气体。眉头蹙起,左手拇指在其他四个手指间快速的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