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出现了类似的场景。
燕屏说,人的身体每七年全身细胞会全面汰换。
的确,朋朋细看才发现,现在的舜与原本十九岁的那个,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异,虽然有时脸还是很臭,但比起那时的稚气,现在多了好多分沉稳,那沉稳的轮廓线条彷佛是来自很多的压抑。
她看着舜,微微笑起。
他把凝视当邀请,直接捧起她的脸开始品尝,轻手轻脚地开始,却像引起燎原的星火,颤抖的怯弱回应变成热烈而强势的索求,手拙的愚笨阻挡不了狂热的情绪,不管衣衫如何狼狈地被卸下也未曾中断深切的探索——
“这所有权是谁的?”他轻抚着她某一部位,视线与她纠缠,哑嗓问着。
“我的。”
“那使用权呢?”
“也是我的。”
“……”探索的动作停住,神色有点不解。
“但我想要和你一起使用。”
他瞇着眼,脸上浮现耐人寻味的笑意,又开始接续动作,然后一阵呼吸困难,更之后,又再度中断——
“那个……那里面那个还可以用吗?”指着书架上那个红铁盒。“……过期了吧。”
“……我去买,你要什么类型的?颗粒的?螺旋的?”
“……”这人很烦耶!她蒙起脸不理他。
再过了一些日子之后,有一只叫做野板的老公公奔驰猫,犹豫着要不要接受花色紊乱的玳瑁猫阿丑,尽避他是新来乍到的加人者。隔离中的两喵在透过房门喵电感应一周后,趁猫奴不注意冲破封锁线,互闻屁屁,判定对方不会造成威胁,于是决定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而后又过了一个月,他们认为帮对方舌忝洗自己舌忝不到的部位大有好处,是以开始相亲相爱,甚至冬天更进一步相拥而眠。
宅内猫只乘以二的空气质量状况,经过两个大人努力解决问题,是以已不是问题;更何况,通过猫协志工训练的考验与洗礼,这根本小问题。
再过一些日子。
王朋朋早不再以徐太太自居,后来自称王女士,虽然她个人比较偏爱王小姐,
但女士这称呼让她比较像媒婆。目前她在思考之后,要留用王女士,还是变成那四个字的代称,但四个字着实太长了些、拗口了些,是吧?
某日,她接到母亲大人的来电。
“啊炳哈,朋朋啊,我在高雄开玉缘分部了,厉害吧!台北、台中、高雄!斑雄的日币五元被我换到起价,哈哈哈,阿舜写的东西太好用了,帮我节省好多复杂的流程。相信妈妈,我会把它上市上柜,以后你和阿舜一起接手,就可以变成富有的第二代喔!出出驹!”
王朋朋疑惑着到底哪里可以换日币五元,也不知道这几年来舜是从哪里生出那么多的。
但反正,重点是,妈妈终于舍弃那三不,愿意认可舜了。
朋朋挂了电话,走向书房,决定找舜一起去睡午觉。昨天两人去看热血的职棒季后赛冠军战,现在好好放松沉淀很必要。
野板和阿丑正躺在客厅窗台前,前阳台新种植一些花,有时可以引来蝴蝶。在这个温暖宜人的午后,日光浴实为极致享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