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计继续看下去:
加上一如,这是我第31次成为了别人的初恋对象。为什么我要把一如抽出来单独写?
按理说,她是最没有特点的那个,但她却是最让我念念不忘的,我这样说,希望剩下那30位姑娘不要吃醋,虽然,你们也都忘了和我有过一段,但在我心中,一直珍爱你们,也许,现在在骂我花心的读者中,就有一位曾经是我的女友,看到这里,你们在对号入座了吗?
这本日记体小说目前也只能写到已经发生了的事,关于我俩的恋情进展,我会实时更新。
风小计翻开第一篇日记,和《我所知道关于张一茹的9件事》里的初遇大同小异。
她跳着来看。
有几段文字吸引了她:
天冷,我说,今晚风大,我不走了。
一如只轻轻哦了一声,就去给我放热水洗澡。
我说天这么冷,可以不洗吗?
她说:“至少洗一把脸吧!蓝色那条毛巾是你的。”
我进了浴室,见到那毛巾是新的,就问:“你一早为我准备好毛巾?”
她说只是备着。
我看她浴室所有用品不是米黄色就是浅粉色,这蓝色毛巾与整个浴室格格不入。
为此,我还是洗澡了。
我不忍辜负她这番心意。
洗好了,不见一如,我呼唤她,原来她躺在了客房。
我说:“我睡客房就好。”
一如说:“当然客房是你睡,床暖好了,你最怕冷。”说完,她起身,哆嗦着走回主卧。
我跟了出去,她回头,说:“你还不睡?等下床就不暖了。”
我拾来一件外套,包裹起她,说:“你其实可以直接问我为何不跟你同床。我至今没有和你同床,你难道没有想法?”
她笑:“如果你一来就要和我同床,我才有想法。”
我也笑。
她嘱咐我赶紧睡。
我躲进被窝,被窝有她的气息,不知算不算是香味,但我喜欢这味道。
我听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的味道,大概就是喜欢这个人了。
辗转了一小会,我听到有划火柴的声音。
找到一如的房间时,她倚在床上划火柴。
等火柴上的火燃到根部,无限靠近她的指尖的时候,火灭了,她嗅了嗅那根火柴,来回几次地。
我觉得匪夷所思:“你去哪里弄的火柴?这东西已经是古董了,就来绝迹。”
她说:“不知为什么,我喜欢闻火柴的味道。”
我轻笑。
她接着说:“你看过卖火柴的小女孩吗?很长一段时间,我也觉得自己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我的爱情就是我的火柴,我在叫卖,没有人要来买,然后,我点燃一根一根自己的爱情来取暖。我那时候想,等哪天,我等来了自己的爱情,一定要划亮一根火柴,等它在我手上燃尽。”
我不禁搂住她:“没想到你的少女心事这么多,但是,我不是来买你的火柴的。”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惊恐,我大概知道她怕些什么,于是我说:“我是暖炉,堆满了干柴,等你的火柴来点燃,然后,互相取暖,互相以爱情来成全彼此。”
她忽然娇羞起来:“你这话有点污。”
我借势把她抱到床上。
别人相濡以沫,我们相暖以温。
她建议我们喝些酒,我点头后她便叫了“及时送”,点了一瓶红酒上门。
其实她根本不会喝酒,但又强撑着硬要喝了半杯。
接着,你们别想多了,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如倒头睡了。
即使是这样昏睡,她还是习惯性地像平时依偎在我身上一样,只轻轻枕在我胸膛上,显然,她怕压疼我。
这样会疼惜别人的姑娘,为何没有别人来好好疼惜她?幸而如今我来了。
半夜,她似是做了噩梦,叫了出来,手脚挥舞,我捉住了她的手,轻轻拍了几下,跟她说,没事,我在这。
她便又沉沉睡去了,多像一个孩子。
她也需要别人保护。
风小计看到这里,心中感慨: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不过是一些日常,但平平淡淡几件事,她自己就爱上了一如,也爱上了两人的爱情。
当然,前提是,假如叶随风不是虚情假意的话。
风小计十分关心,为何这样一段爱情,最后要走到让张一茹忘记叶随风的地步?
她又翻了几页。
停留在这样的文字上:
我以为一如那晚做的噩梦只是寻常噩梦。
直到昨天,有个叫莫柏忠的人在我们吃饭之际冲了进来,一来就直接坐在我对面,说:“你小心你这个女人,她勾引了我,还称我强*了她。”
就这样简单两句,就可以叫一如又气又惊。
她眼泪几乎要下来,但她强忍着。
我拿起酒杯,直接泼向莫柏忠,然后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说:“你现在立马给一如道歉。”
一如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我有这样的反应,她异常紧张地守在一旁。
莫柏忠争执着,拿起我桌上的刀叉乱晃,把我的格子羽绒服戳穿了一洞来。
一如怕他伤着我,连忙夺过他手上的利器,我使尽全力不肯放手。
这时,饭店的工作人员也走了过来,叫我放手。
我说:“这个人在我和我女友吃饭的时候无端端跑进来出言侮辱我的女友,我只是要求他道歉。”
酒店经理也来了,说:“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动手。”
我大吼:“他当初轻薄我女友的时候就该动手?”
酒店经理也是个女的,她看了一眼一如,见一如也不像水性杨花的人,牵了牵嘴,说:“你自己看着办,但别影响我们的客人。”
莫柏忠见没有人来帮忙了,连忙说:“放手放手,有什么好好说。”
我大力拍了几下他的脸,说:“你不就欺负别人一个单身女孩吗?我跟你说,有我一天,你敢动他半根毫毛试一试?我杀了你再去自首!”
我看到莫柏忠一脸惊恐,就放手了,他屁滚尿流地走了,这样一个蟾蜍,一如再寂寞也不至于要勾引他。
我和一如走出门口许久,她才说:“阿夜,他没有强*我,只是动手动脚,我俩曾为此闹过官司,他后来索性缠上我了,每次我有意要交往对象,他都要踹一脚进来。”
我微微笑,问:“他吓走了你多少情郎?看来我还需感谢他,如不是他,我早就被人截胡了。”
她被我逗笑。
我拉起她的手说:“一如,我的确介意他对你做过什么,因为我不容许他欺负你,这种人,专挑软柿子捏。”
她忽然哭了起来,稀里哗啦。
这样一个平时有什么委屈都强忍泪水的人,今天竟哭成这样,我直接挽起衣角给她抹泪,她说:“以前那些人,都被莫柏忠一句话就吓跑了。”
我大笑出来:“他们都是傻子吗?完全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一如把头埋在我身上,说:“他们不是傻,只是不爱我。”
今天中午,我去一如家吃饭,翻到那件格子羽绒服时,发现昨天被莫柏忠戳穿的那个地方已经贴上了透明胶。
我笑了,昨天我曾叫一如把这衣服扔了,说羽绒服穿洞了就飞绒出来了,不要了。她不舍得扔,又不懂缝补,就这样用了个胶布贴上去。
如今这年代,还有人这样爱惜一件衣服?
哦,对了,昨晚,我睡下的时候被她家的角边柜撞到膝盖了,今天,她便把家里所有有角的地方都包了护边。
我只在有小孩子的家庭见过这种护角,我忽然也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子。
风小计本以为是什么风风火火的故事,读了这两则日记,发现都是一些细水日常,但读完却真心希冀这两人能走到最后。
为何最后弄成这样?
风小计直接翻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