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狐仙在一块儿的日子里,楚玉渊的话匣子又打开,整日说个不停,询问狐仙她们要去往何处。
“主子去哪里你管得着吗?”。萝月受不了他整日唧唧歪歪,吵得人心烦,在狐仙还未答话前便抢着回答。
“怎么管不着!狐仙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过问一下又如何?你个臭丫头!”楚玉渊说罢还朝着萝月做了个鬼脸。
萝月听闻他这样叫自己,气的一拳便过去,楚玉渊二话不说躲到了狐仙的身后,眨眨眼睛,委屈道:“狐仙姐姐,她欺负我!”
萝月气的跺了跺脚,“你有本事出来!你说谁是臭丫头!”
楚玉渊很认真的解释道:“这里狐仙姐姐、风姐姐、花姐姐都是大人了,你说谁是臭丫头!”
萝月咬牙切齿地朝楚玉渊跑去,却被狐仙拦住,“好了萝月。”
`接收到自家主子意思的萝月收了手,但还是很不满地瞪了楚玉渊一眼,楚玉渊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明日我们便启程回安平,你说你外出寻亲,是去哪里?”狐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楚玉渊高兴得合不拢嘴,“当真是巧,狐仙姐姐,我也要去安平,不若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允我同你们一块儿罢!”
“不行!”狐仙还未回答,萝月便很快皱着眉否定了楚玉渊。
楚玉渊还预备再说什么,房中的陵风、萝月却闪身出了门外,栖花站在门口警惕地听着外头的动静,楚玉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望了望狐仙,她却悠闲地倒了杯茶给自己。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陵风、萝月又回来了,禀报道:“人数不算多。”
狐仙只点头不语,放了茶杯,对楚玉渊道:“你好生歇息罢,明早出发。”
另一间房中,萝月询问道:“主子,我们当真要带着他一块儿?不说我们不知他真实身份罢,他还未曾习过武,若是拖了咱们的后腿当如何。”
狐仙静静地听着外头的动静,“无妨,我们路过此地救了他,也算是缘分。将他带至安平,我们便找个机会离开。跟踪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了,但好似并无恶意。可不管如何,都不能连累无辜之人。”
陵风、栖花听后点头表示同意,只有萝月不屑的撇撇嘴。
“啪——”楚玉渊的头被拍了一下,楚玉渊从梦中惊醒,“我说臭丫头,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
抬眼却瞧见了面无表情的秋溟,吓得他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练武第一日,不可偷懒。”秋溟说罢,瞧也不瞧他,转身离开。
楚玉渊眨眨眼睛,才想起昨日自己已经来了扶渠阁,却总是会梦到从前的事。
端月将尽,天气也暖了起来,仲蕖王府的风满楼上,连亦清、苏淮两人迎风而立,瞧着远处马场上的热闹景象。
“你说这次活动应该起个什么名呢?叫做冬猎吧,这冬日将尽;叫做春猎吧,这春日又还未来。”
苏淮摇摇扇子,看着马场内不少人在挑选马匹。忽而一晃,瞧见了一个白色身影,眼睛一亮,“连亦清,你可猜得真准,白其殊当真来了。”
连亦清好似并不惊讶,“十皇叔下的请帖,这面子论谁都不敢拂罢。”
苏淮显然没兴趣听他分析,兴冲冲地预备下楼去寻白其殊,下了几个台阶,转头望了望连亦清,“你不去?”
连亦清摇摇头,“没兴趣。”
苏淮白了他一眼,“十皇叔的面子也不是谁都不敢拂嘛。”
白其殊本以为是个宴会什么的,却在来了后瞧见一群人在马场挑马,想来也是,十皇叔那般性子,恐怕也没什么耐心去组织个宴会,不过奇怪的是,他瞧了一圈儿,却连十皇叔的影子都没瞧见。
想了想他那般不可一世的样子,不来也很正常罢。
白其殊未曾多想,正巧自己许久未曾骑马了,挑了匹毛色还算纯正的马儿,翻身上马,拉了拉缰绳,马儿向前飞奔,微风将白其殊的发丝吹起。
这一刻,他觉得身轻如燕,忽然间便忘了在家族中明争暗斗的烦恼。
后头的苏淮紧赶慢赶终于瞧见白其殊的身影。
白其殊本骑地开心,却忽然眉头一皱,只觉小月复一股热流,手中的缰绳松了松,差些从马上跌下来。
马上的白其殊身子一僵,两眼瞪大,完了,今日穿的可是白袍子啊……
白其殊深吸一口气,尽量忍耐,拉紧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转头预备抄小道回府。
苏淮不知为何白其殊会离马场越来越远,心中起了疑虑,便骑马跟了上去。
此刻白其殊只觉月复内绞痛,再也坚持不住忽而从马上跌了下去。
苏淮见状忙施展轻功去救白其殊,落地时提了口气,稳了稳身形,却因踩了块儿石头而崴了脚,两人一块儿从小山坡上滚了下去。
苏淮不知白其殊到底出了什么事,会突然坠马,方才在后头瞧他骑术不差。但瞧他面色苍白只好尽量将白其殊护着,不教他受到伤害。
还未反应过来,不远处一块儿石头映入眼帘,苏淮在心中大叫一声不妙,这若是撞到了脑袋……
一咬牙,苏淮瞬间做出了选择,腾出只手来抵住了那块儿石头,才免了自己撞在石头上的危险。
只听“咔擦——”一声,疼痛立即蔓延在手上。
苏淮皱了皱眉头,额上豆大的汗珠冒出,他想起身,左手却疼的厉害,哪怕只刚接触到了地面,只好躺着问白其殊:“其殊,你还好吧?”
白其殊闭着眼睛,没有答话。
苏淮觉得情况不妙,于是硬是咬着牙挣扎着站了起来。
在瞧见白其殊臀部一片血红后却是大吃一惊,明明是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怎么会伤到那里?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扎到了吧……
还在愣神间,白其殊忽而蜷缩在他怀里,眉头紧皱,捂着肚子道:“疼。”
苏淮也不管自己左手是否有伤了,咬着牙将白其殊拦腰抱起,安慰道,“没事,我这就带你回去。”
苏淮一路小跑到了白府,白薇白芷瞧见灰头土脸的两人时惊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在瞧见白其殊臀部的血迹时便明白怎么回事,白薇白芷唯恐暴露,忙将白其殊安置好,推了苏淮出门,“郎君,您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苏淮不知道白薇白芷为何这么害怕自己,只是急于想知道白其殊的情况如何,但白薇白芷好像并不想让他进房,直说自家郎君的伤大夫马上便来瞧,教苏淮不必担心。苏淮也不好硬闯,只好叹了口气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