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一路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每当殷离停下来的时候他就躲到一旁,不过在他心中绝对是吐槽,对就是吐槽,舅舅就是这么说的。
随着殷离一会走一会停的模样,顾宁受不了了,这人究竟是来干嘛的?要么躲在皇宫里不出来,要么一出来就到处瞎溜达,真是害苦了自己,他蹲在旁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脸上的汗水滴在了他的睫毛上,红通通的脸蛋看着真是一只小萌物的感觉。
正当他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时候,一个黑影遮了下来,殷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耳边,轻声道:“怎么?不跟了?怕累啊?”
“我我才不是。”顾宁心虚的说道,一边说还一边转着自己的眼珠,殷离身上原本的戾气也被他磨平了,倒不是他大发善心想要回过头看看顾宁,而是突然想起来了,顾宁的模样不正好与他小时候一模一样吗?
回想起小孩提到过的顾长安,一个已经死了几年的皇后恐怕早已经没有人再谈论了,如今小孩又是长得跟他一模一样,还会问前皇后的事情,多半这个孩子也与顾长安有关。
前面许多东西他都忘了,只能依靠直觉来判断,似笑非笑的蹲子看着顾宁的双眼开口道:“哦?不是这些,那又是什么?”
“我我”顾宁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上来,他模了模顾宁粉女敕的脸颊冷冷道:“你与顾长安是什么关系?”
“”顾宁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一脸懵笔的望着眼前这个他的爹爹一只蛇精病般的男人,不由的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偷偷跑出来,偷跑出来也就算了,更加不应该缠着这个蛇精病爹爹。
见他不说话,殷离站了起来。拍拍自己衣袖上毫无灰尘的袖子,低沉道:“不说啊?顾长安是已殉皇后,你能轻而易举的说出她的名字,是对皇室的大不敬,就算是小孩也会被砍头的。”
“”顾宁依旧表示累觉不爱了,如果他在现代混过,肯定会说‘求问,遇见蛇精病爹爹发病应该怎么办?’之类的话语了吧,不过他不是现代人,唯一能说出来的大概就是楚流经常带在嘴边的‘蛇精病’。
殷离见小孩依旧不开口,也就不打算过问些什么,直接将还在懵笔状态的顾宁留在了原地,自己则是一转眼便利用法术消失不见了。
正当顾宁失落的时候,柏溪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了起来,语气里带着点点宠溺:“该看的都看到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柏叔叔,对不起。”顾宁垂下眼帘,身上透露出一股悲伤的气息,娘亲和舅舅不在了,感觉日子过得特别漫长,还以为见到蛇精病爹爹会好些,结果全错了。
柏溪走到他的面前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温声道:“没什么,以后不要乱跑了,乖,今天叔叔带你第一酒楼吃最好吃的好不好?”
“嗯”顾宁点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两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把粘在裤子上的灰尘拍掉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牵着柏溪的手离开。
顾长安并不知道京城中发生的一切,她带着楚流来到了县衙内,算算现在元和应该还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模样,她就觉得开心,这人早该死了,不过现在没死不代表没多久之后还能好好活着。
她脸上一丝杀气闪过,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楚流其实已经感觉到了老大的杀气,只是并未阻止,毕竟在他眼中老大什么的都是霸气一姐。
而现在的这位霸气一姐因为自己官职比元和高,便已经代替元和处理了一些日常公务,当她向县衙的师爷提出这个要求时,师爷是拒绝的,奈何师爷能力太弱,三下五除二的就用嘴.炮将这个师爷打败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里堆积出来的案件足足可以跟京城相比较了,而且每个案件都很棘手,元和根本就没有处理过便仍在了旁边。
她先抽出一个案件,案件是这个县城里有个土财主想要霸占别人的娘子,结果没成功,把人家的娘子给杀了,还故意将尸体抬到人相公面前,说一些肮脏的话语,这件事被人相公告到衙门,但是衙门却没有管。
不用想也知道那位土财主早就已经与元和是一条线上的,所以元和直接将这件事仍在了一旁,看了看录口供的时间,大概是一周前,顾长安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丝狠烈的气息,随后便用笑意代取。
“来人,招赵德上庭。”一丝不忍忤逆的语气从她口中说了出来,旁边的师爷打了个冷颤,畏畏缩缩的站到她旁边道:“大人,这件案子已经被撤回了。”
‘啪’的一声巨响在县衙内响起,原本还在打瞌睡的衙役顿时都被吓醒了,甚至还有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顾长安的举动并未有任何动作。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懂?”她没有说‘本官’,而是直接说了‘我’的确是真的生气了,下面的衙役听到她的话觉得像是瞬间掉进了冰窖中,寒气逼人。
“是是是,小的马上去办。”师爷说完后连忙给几个衙役使了个眼色便带着他们走了下午,其实师爷本就不用亲自前去带人,他所做的不过是想要通知土财主以及元和一声罢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赵德被衙役压了上来,顾长安见到他之后并没有着急询问,反倒是那么细细的望着他,好似要记住他此刻的模样一般渗人。
终于在顾长安的目光下,赵德已经率先服软,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大人,草民赵德拜见大人。”
“嗯,你七天前前来报案,说是你娘子被土财主杀了,这件事是真的?”
赵德见她虽然一副冷漠的模样,但是却感到莫名的信任她,便开口道:“回禀大人,草民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便天打五雷轰。”
顾长安并没有着急说话,只是手指一点一点的落在桌面上,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