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你现在迫害了我,还想怎样?”
“皇上今日在御花园中宴请宾客,现下就差你了。皇上还不知道灵魂相锁之事,若是皇上察觉,便只说是昨日从假山上摔下,许多事记不清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是希望被发现后,皇上召集天下的能人异士,摆阵布法,将你收拾地魂飞魄散,还是安心地继续当你的公主,全凭你自己的选择。”
“你——”
夏天的夜晚极是清凉,走在浓密草地上的鹅卵石道上,再加上一旁传来的清新淡雅的芬芳,伴着此起彼伏的啁啾蝉鸣声,付葭月之前的不悦也随之一扫而散。
今夜正是十五,月亮就像一轮银月挂在上空,洒下一片透亮的银华。
宴席摆的并不算隆重,却也是清新淡雅。
上端坐着的自—无—错—小说是老皇帝和贵妃,还有一个小毛孩应该就是贵妃的幼子付柯了。
这贵妃跟在皇帝身边也有十年左右的时间了,却是只近些年才诞下一子。而皇帝总共也就两子一女,皇帝自是对这孩子极是宠爱的。
这些宫廷中的同她走得近的人她自也是与绿篱问清楚了,若是被他们知道她失忆地连最基础的人名都给忘光了,怕是当场请道士给她驱魔斩妖都是说不定的。
皇帝见二人来到,忙向她挥了挥手道:“葭月,你过来。”
“父皇。”
“怎生的派了谢白去叫你,还拖了这般许久?”
“还不是今夜疲了,本来已经睡下了,也不早些时候来通知我,现下却来叫我,还不得梳洗打扮一番啊?”
“皇姐天资国色,自是不打扮都比寻常女子好看上不下百倍的。”
寻着这突然却不显突兀的声音望去,却是见到刚刚那毛小子朝她有板有眼地一施礼。
这孩子生得白净透彻,两颊间还留着未褪去的婴儿肥,刚刚看着便极是喜欢。
现下人家不请自来,付葭月自是高兴,蹲去揉了揉他的双颊道:“你个小团子,嘴巴还真甜。”
小团子却是不高兴地别过脸去:“别捏我脸,会长残的。况我有名字的,皇姐不要拿这些乡野小名来叫唤我,叫我付珏便是,要不然,叫我二皇子,或者再不济如父皇母后般叫我阿柯也是可以的。”
付葭月却是不以为意,只轻轻一使力便是将他的小脸给掰回来了:“你本就是个小团子,为什么不能叫的?”
小团子却似被辱没般,忙拍着胸口正儿八经道:“我已经三岁了,况还是堂堂二皇子,这有辱我的威严。”
付葭月却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全然不顾及某人幽怨的小眼神:“你个毛孩子还要什么威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暖暖捏捏的不就是一个小团子的模样?况小团子又怎么了?哪又是乡野小名了?若是你非得这般认为,我今后便依你所言不叫你小团子便是了,就唤作狗蛋,草根哈哈。”
说着,便又是高兴地捏了捏小团子的双颊。
小皇子当下无法,只得抬着水灵灵即将要沁出泪花的大眼睛,委屈地向皇帝求救道:“父皇——”
“好了,别欺负你弟弟了,再过几个月都要及笄了,却还这般的顽皮,一点都没有大人的样子。快些落座吧,众官员以及各家的女眷怕是都要等着急了。”
然则,目光扫至又要蹭到韩贵妃身上的小团子,却道:“阿柯,你也同你阿姐一同坐到下边去。”
小团子小脸一皱,却是恭敬地施礼道:“喏!”
“今年夏天宫中各色菊花开得正好,如今恰好趁着十五月色正好,邀众大臣及家中女眷共来饮赏菊花酒。就当做是闲暇时的聚餐,大家不用拘束。”
韩贵妃看着笑得鱼尾纹都出来的皇帝,随即又看向众人,笑道:“是啊,我前些日子还正和皇上抱怨这御花园中的菊花过些时日若是凋零了,怕是要可惜了。也是皇上想的周到,才想出了菊花泡酒这一美举。今日却是便邀了你们前来,你们可是要好好品尝一番,不白费我这一院子的好花才是。”
“多谢皇上,贵妃娘娘。”
皇帝随即拿起桌上的酒杯朝众大臣一敬,便是一饮入月复。
众大臣自也是举起酒杯相迎。
菊花泡的时间并不算久,酒中花香却是浓郁,一杯酒入月复,口中已满是萦绕着花香,沁人心脾。
当下,空旷的草地上,满满飘散着花香。
歌舞升平间已然是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付葭月极为满足地饮着美酒,嚼着肉片。
余光却是撇见对面谢白处有紫衣摆动,抬眸望去之时只见一容貌姣好的女子捧着一杯酒水敬向谢白道:“三哥,许久不见,绮彤敬你一杯。”
然则谢白只淡淡地扫了女子一眼,眼中却是无丝毫的波动,只稍稍回以一笑,随即举杯饮下酒水,便就兀自继续吃着菜肴。
然则,女子面上虽有点挂不住,却只是一抿唇,仍旧继续笑着试图同他搭话。
付葭月心下疑惑,歪了歪头,凑近了些小团子问道:“喂,小团子,她是谁?”
小团子白了她一眼,却还是回答道:“她叫卫绮彤,是卫将军的大女儿。你不是刚见过她吗?怎么还不认得。
“每天都见这么多人的,我忘了不行啊。嘿,看样子,她是喜欢谢白啊?”付葭月坏笑地朝他撞了撞肩膀。
小团子有些嫌弃地打量了几眼和自己套近乎的某人:“三哥是京城数千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自是有不少人喜欢的。话说你不是也喜欢三哥吗?你家男人就要被其他女人拐跑了,你却还能这般正经地坐着?”
“滚!鬼才喜欢他呢。对了,这卫绮彤有没有什么弱点?”
“素来闻卫家千金武功过人,特别是大女儿卫绮彤,不仅在武艺方面是屈指可数的,而且每每舞起剑,却是比赵飞燕掌上起舞更加撩人心魄,刚中带柔,却是丝毫不逊色于男子。不过听闻她小时候被庶母害得掉水过一次,后来便不愿再谙水性,想来唯一的弱点也便是怕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