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雪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各种八卦,一边拿起糕点一块块往嘴里塞,还不忘含糊不清的哼着小曲。
“咦……,糕点呢?这么就快吃完了?”
林逸雪把剩下的半块糕点刚塞进嘴里,一双玉手就已经习惯性的开始往盘子里伸,可是模索了半天,却没有模到那松软香甜的糕点。
“不对呀,珍珠说不是留了六块吗,这么快就吃完了?难道我吃东西的速度又见涨了?”林逸雪腾出右手,边想着,边扳着手指数,到底吃了几块糕点。
“不对,我明明才吃了四块呀,剩下的两块呢?就算平时再迷糊,可在吃东西方面,我可从来不含糊的呀,难道是不小心碰掉地上了……”
林逸雪想着放下了书,撅着**钻到桌子底下,在自己周围仔细搜索了起来。
没有啊,跑哪去了呢,难道滚远了……
忽然,对面一双男士的皂靴引起了林逸雪的注意,
天啊,什么时候进来个人呀?
林逸雪傻愣愣的直起身,顺着玄色的衣衫一路向上,结果看到一张阴得能滴出水来的俊脸……
关键,此人手里还拿着她的两块糕点。
“啊,咳咳咳……”
乍一看到忽然冒出来的欧阳致玄,林逸雪一时不备,一嘴的糕点差点没有把自己给噎死,害的她趴在桌上猛咳起来。
欧阳致玄实在看不下去,抬手倒了杯茶水,递给了她。
一杯茶水下肚,林逸雪总算恢复正常了。
“唉,欧阳致玄你有病吧,你一个堂堂的太子爷,竟然深更半夜,私闯女子香闺。”
“私闯香闺也就算了,竟然还偷吃我的糕点。”林逸雪看着欧阳致玄,开始不满的吐糟。
“不夜探香闺,哪能听到陆大小姐您的豪言壮语呀,没想到陆小姐,还有这么高远的志向哪?”欧阳致玄慢条斯理的拿起糕点咬了一口,还不忘拿起水壶给自己也倒了杯水。
“豪言壮语……,你……你都听到啦?”
惨了,连女孩子的那点隐私都被他听到了,妈呀,真是羞死人了!
对了,他不会误会了吧,想到此,林逸雪赶紧一本正经的,郑重声明道:
“欧阳致玄,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要胡思乱想,我丰胸可不是为了你!”
“咳咳咳……”这次换欧阳致玄被呛住了。
他就说,这个蠢女人的思维从来和别人就不会一样!
林逸雪赶紧拿起水壶,给欧阳致玄蓄满了茶水。
堂堂太子爷深更半夜在她闺房里噎死了,估计明天要登头版头条,成为当今天下的最大的笑话了。
关键是,她这个当事人也月兑不了干系了,那皇上还不得立即将她拉到午门外斩首呀!
林逸雪开始各种脑补着,她被推到午门外斩首的片断:
到时候,肯定珍珠和穆瑛哭的最凶,就穆瑛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说不定还会劫法场,那场面肯定更刺激了……,
对了还有师父,实在太可怜了,老了老了,这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结果闹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咳……咳……,你这是给本宫倒茶水呢,还是想趁机谋害本宫呀?”
完全被忽视的某人,用手在林逸雪眼前晃了晃,开始不满的抗议了。
这傻丫头倒个茶水,思绪都能飞的找不着,水溢的到处都是,有的都流到他衣服上了,她还傻乐着继续倒呢。
“哦……哦……那个对不起啊!”林逸雪反应过来,连忙随手拿起桌边的帕子,胡乱的在欧阳致玄身上乱擦。
“咳……咳……”欧阳致玄彻底不能冷静下来了,因为他的衣服被某人越擦越湿了。
这傻丫头,拿帕子吸过桌子上的水,再来擦她的衣衫,能不湿吗?
“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不过,欧阳致玄却没有闪躲,就那样站着任由林逸雪在她身上胡乱的擦,弄的衣服一团糟。
“我嘛,其实我挺正常的呀!”林逸雪漫不经心的回道。
“正常的都你这样,那本宫就只能是不正常的了!”欧阳致玄有些无奈的说。
“还别说,你这人还真不正常。你看你,这没事大晚上的喜欢私闯个女子香闺,这叫窥探别人隐私,知道吗?
这是种病,有病咱就得治,你不能讳疾忌医,明白吗?”。
林逸雪果然不出他所料,开始顺竿爬,对欧阳致玄开始了谆谆教导。
“你……你……”欧阳致玄气得一时语结,被林逸雪这胡搅蛮缠的,他此时竟成功得无言以对。
“啊……那个,不好意思呀!这个衣衫貌似被我越擦越糟糕了!”
林逸雪也终于发现,她又犯了一个原则上的错误,桌子比衣衫湿,她怎么可以先擦完桌子,再给某人擦衣服呢。
“嗯,总算有自知之明了!”欧阳致玄轻哼一声,不满地道。
“唉,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深更半夜跑到我这里,来干嘛了?”想到这个问题,林逸雪又理直气壮了。
明明是某人无礼在前,至于她的所作所为嘛,此时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咳……,欧阳致玄脸上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道。
他能说,他出去了这段时间,一回到盛京,忽然有些想念小丫头,想第一时间知道她过得怎么样,然后就过来了吗?
“哦,我知道了,你是来还我的帕子的是不是?”林逸雪一帕脑门,想起来了,她的处女作——那块绣着特立独行的兰花的帕子。
“不是!”
“不是?为什么啊?我看你手腕不是已经好了吗?这借了东西得还呀?不过一个帕子而已,你一个堂堂太子爷,可不能赖着不还呀?”林逸雪一听就急了,那可是她的处女作,有着格外的纪念意义呢。
“丢了!”
“丢……了?欧阳致玄,你可真行?竟然能给我弄丢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弄丢呀?”
这帕子,她天天随身带着,珍贵着呢,结果就被某人这么轻而易举的给丢了。
“咳,我不是还识文断字,自己还知道回来嘛!”欧阳致玄施施然坐,端起桌上的茶又喝了一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