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这……这是……”
陆远迷茫的看着珍珠和忽然冒出来的婆子,不知道林逸雪和秦姨娘到底打得什么哑谜。
“父亲稍等,很快,您就会知道真相了。”
那边,一看到李婆子,秦姨娘脸色骤变,指着李婆子结结巴巴的问道: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怎么?
秦姨娘,是不是看着这个婆子很眼熟呀?
秦姨娘记忆力向来出众,看到李婆子不知道有没有想到些什么呀?
她死?
你这个主凶都还没有死,她怎么可能会死呢?”
林逸雪一步步往前逼近,秦姨娘被迫心虚的一点点往后退,最后直接将人给逼到了墙根,林逸雪才回头吩咐道:
“珍珠,把李婆子的毛()巾拿掉,让她说话。”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老爷您救救奴婢呀,那些牛乳是老夫人和秦姨娘让奴婢放的呀,真的和奴婢没有关系啊。
奴婢一开始也没有想到,夫人会对牛乳过敏呀,都是秦姨娘指使的奴婢呀……”
李婆子堵嘴的毛巾一被拿下来,就迅速跪行到陆远面前,不住的磕头求饶。
算她还有点眼色,知道在场的这两个女人都是狠角色,只有转而去求陆远了。
“秦芳,人证在此,事实已经很明朗,是你当年知道母亲对牛乳过敏后,指使的李婆子在母亲的汤里加的牛乳,致使母亲频频发病,身体越来越虚弱,最终不治身亡,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秦姨娘此时看真相已经大白,彻底瘫到了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林逸雪转身快步走到陆远面前,郑重的行了一礼,沉重的说道:
“父亲,您看到了吗?
就是您面前的这个女人,您的好表妹!
这么多年,表面温婉美丽,其实她就是一个蛇蝎妇人,一个货真价实的杀人凶手,是她害死了您最爱的女人、我的母亲。
女儿现在请求您,秉公办事,将这个女人送到官府,或者为了陆府的颜面,赐她一杯毒酒,对外宣布病逝。”
“不,远哥,我不要!
我不要去官府,我也不要死,我还没有看着霜儿嫁人呢……”秦姨娘瑟瑟的缩到墙角,喃喃的说道。
“这……这……”
陆远不知道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还是不忍心处理秦姨娘,一时之间竟有些犹豫不决。
看陆远这样,林逸雪决定再加一个筹码,逼上一逼:
“父亲,还请您速速决断,女儿决不能容忍和自己的杀母仇人,每天生活在一起。
如果父亲您不能凭公处置这个女人,那女儿就……”
“陆逸雪,你个大骗子,你个小偷,你有什么权利处置我母亲?”
关键时刻,陆逸霜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指着林逸雪的鼻子质问道。
“凭什么?就凭我是陆府大小姐,凭她秦姨娘是个杀害我母亲的凶手!”林逸雪理直气壮的回道。
陆逸霜也毫不示弱的指着林逸雪骂道:
“陆府大小姐?
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配吗?
告诉你,你就是一个野丫头,贱胚子,你有什么权利当陆府大小姐?
我看该送官府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你和你那个娘亲一样,就是贱人一枚,专抢别人的男人……”
林逸雪一听陆逸霜的话,火蹭蹭的就开始往头上窜。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丫的就是一个被宠坏的熊孩子,骂我可以,但是骂长辈就是不行。
没人管是吧?既然没人管,今天姑女乃女乃我还就帮着管管了。
林逸雪想着暗暗卯足了劲,一巴掌朝着陆逸霜狠狠甩了过去。
毕竟林逸雪现在有功夫在身,这一巴掌毫不收力,直打得陆逸霜一头栽在了地上,生生被磕掉了两个门牙,坐在原地完全懵逼了,连哭都忘了。
然后,不知是额头的血,还是鼻子的血,反正搞的人血流满脸,蓬头垢面,没有一点人样。
“放肆!陆逸雪,你在干什么?”
陆远一看到陆逸霜的惨状,勃然大怒,指着林逸雪就开始破口大骂:
“你个逆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无论如何,她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下这样的毒手……”
林逸雪忽然感觉脑子一抽一抽的疼,她根本听不清,陆远到底在骂什么,
只看到陆远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嘴一张一合的在那里骂得起劲,骂得她头晕脑胀,实在是忍无可忍。
林逸雪实在顾不得这么多了,伸手指着陆远,冷笑着道:
“我是逆子,你难道没有听到,她刚才是怎么骂我的吗?
是呀,怎么能一样呢?
毕竟她是您的亲生女儿,我就不一样了……”
“你……你……,原来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面对林逸雪犀利的反驳,陆远好像忽然确认了什么,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抬起巴掌,使了全劲朝着抡了过去。
“啪……”
伴着一记响亮的耳光,林逸雪一头栽了下去,她实在没有想到陆远会忽然对自己下狠手,所以毫无防备。
“咣当……”
伴着一阵响亮的声音,不断有瓷器落地摔碎的声音,好像是自己撞翻了什么东西。
林逸雪感觉好像有热热的东西,不断从额头流出,还有陆远的怒吼声,忽远又忽近,一直在周围回荡。
然后,林逸雪感觉自己的灵魂,慢慢的好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往半空中升起。
但是周围的一切,她却仍然看不清楚,就像身处在起了大雾的野外,每个人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就算不是你的父亲,但我好歹救了你,你就准备这样报答我,这样伤害我的女儿,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不是父亲?救了我?
我去,到底说的什么鬼呀?
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救了?
估计这个陆远也是被气迷糊报吧?林逸雪心里嗤笑道。
然后有人好像奔了过来,将自己扶坐了起来,搂在怀里。
林逸雪虽然睁不开眼,但是她能感觉的到,应该是珍珠,
“老爷,你怎么可以下些毒手呢?她是我们的大小姐呀?”珍珠将自己搂在怀里,哭着喊道。
林逸雪感觉珍珠的手,貌似使劲的在按自己额头,好像是想要堵住上面的洞,但是却收效甚微,鲜血从她的指缝里,仍然源源不断的往外冒。
滴滴嗒嗒的,落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又淌到了地上。
“珍珠,你这个吃力爬外的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