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逸雪使了九牛二虎之力,身体却仍然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
终于,四周又静了下来,想必是那帮人说累了,走了。
林逸雪也终于“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接下来,她就没有了任何知觉。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林逸雪豁然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自己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没有被河水淹死!
林逸雪心里低呼一声,长舒了一口气。
等等,情况有些不对呀,这好像不是在河水里呀,自己呼吸明明很顺畅呀!
林逸雪努力闭了几下眼睛,终于适应了眼前的黑暗。
此时的她貌似躺在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上,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
林逸雪转过身,透过木窗,看到窗外一块*深蓝色的夜空,上面挂着一弯明月,不远处,还点缀着一颗颗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的星星。
林逸雪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刚才的坠崖只是一场梦而已。
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梦呢?
而且,梦里的感觉真的好真实,那一支支箭,的的确确像射在自己身上一样,痛的她几乎不能呼吸。
林逸雪不自觉的伸手,去抚自己的左臂和右腿。
看来,刚才的梦境,应该确实是真实的在自己身上发生过无疑。
因为现在隔着衣服,她还能模到这两个地方细小的伤疤。
记得,在刚回盛京的一段时间里,有一次沐浴的时候,看着自己身上的疤痕,林逸雪还曾好奇的问过珍珠,
“珍珠,你说,我也就是一大门不出,闺门不迈的大小姐,身上怎么会有两处伤疤呢?并且看着好像是箭伤的样子呢?”
记得珍珠当时含糊的说,因为她服侍的时间较晚,所以也不太清楚这两个伤疤的来历。
提起珍珠,林逸雪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不对!
她不是和珍珠被人追杀,跑上山顶,再一次失足坠崖了吗?
那……那现在这又是在哪里?还有,这……这是谁的床?
林逸雪心里一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借着皎洁的月光,林逸雪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个很简易的,用石头堆砌的房子,屋顶比较低矮,房间里的摆设也十分简陋。
一门,一窗,一床,一张木桌,靠墙上是一个简单的柜子。
这……,虽然是个陌生的地方,但是貌似并没有什么不妥?
林逸雪的心总算又归到了原位,可是待她无意间低头,瞄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时,又一下傻眼了。
此时的她,身上穿着一身粗布衣衫,虽然依旧是男人的款式。
但是,很可惜的是,却不是她坠崖时穿的那件。
林逸雪手伸进衣襟里面模了模,发现胸部依旧被裹的好好的,只是布却不是她平时用的那块绸布了。
林逸雪心里大骇,赶紧跳下床,浑身上下感觉了一遍,还好身上……,呃,其他地方,貌似都挺正常的,貌似没有什么不适。
林逸雪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自己遇到了坏人,发生了意外的话吧,可是,为什么有人会这么细心,不愿意揭露自己女扮男装的现状,连胸都会帮自己裹好呢。
如果是遇到了好心人的话,可是自己当时可是坠崖了呀?
哪个好心人,会没事在悬崖边瞎晃悠,等着救人呐。
林逸雪趴到窗边,仔细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景,发现外面阴森森的,到处都是树林,不时还有几声野兽的叫声。
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最后,林逸雪苦思冥想了半天,终于得出一个大胆、可怕的结论。
那就是,她有可能又穿越了,此时的她在另一个人身上。
因为自己第一次救小花坠崖时,就穿越了呀!
还有刚才梦里自己坠崖,跳进河里,自己也没有一点印象。
现在呢,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好吧,敢情,她林逸雪这辈子,是和悬崖耗上了,每一次坠崖,都会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了这个结论后,林逸雪反倒淡然了,顺势又躺在了床上。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吧,一切等开亮后,再见机行事吧。
就在林逸雪闭上眼睛,准备再次入睡的时候,忽然余光瞄道,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不好,有情况。
林逸雪心里一凛,双眼迅速睁得比铜铃还大。
虽然人依旧躺在床上,但是全身已进入了戒备状态。
“吱呀……”
伴随一声轻响,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应该是黑衣人进来了。
我去,又是黑衣人,到底有多少黑衣人,想要杀自己呀!林逸雪心里默默吐糟道。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一步步向着床边靠近。
林逸雪连大气都不敢出,借着地上的倒影,她看到黑衣人掏出了身上的匕首。
“既然你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那就对不起来了!”
黑衣人说着,双手举出匕首,就准备往林逸雪身上刺。
就在林逸雪正准备起身反击的时候,忽然,说时迟,那时快,
“咣噹”一声,一把利剑赫然出现在了林逸雪上空,挡住了匕首。
我去,屋子里竟然潜伏的还有人,关键,她还一直都没有察觉到。
此时,林逸雪心里,恨得是直想骂娘。
黑衣人一击没有得手,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迅速出击又是一刺,结果被对方又轻轻松松挡了下来。
就这样,你刺我挡,双方登时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叮里咣噹……”
周围都是兵器相撞的声音,但是林逸雪却选择淡定的翻过身,默默观战,决定不轻易站队,帮助任何一方。
虽然黑衣人是来刺杀自己的,用意很明显,想置自己于死地。
但是也不见得,持剑的另一个黑衣人就是个好人呐。
哪有一个好人,会深更半夜潜入别人房间,做梁上君子的。林逸雪心里默默的想道。
终于,双方没有经过几个回合,貌似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因为黑衣人显然根本不是另一个持剑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