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食郡主 第十五章 东王世子霸气回归

作者 : 陈毓华

这两年多,舒婆娑过得甚是忙碌,她的鸡排铺子在三年内开遍整个大泰朝,在这么有限的时间内,她还被她娘逼着相看人家。

这一相看看了将近三年,宁馨长公主火了,撂下话来,她就挑吧,挑到简下阿猫阿狗,她也得嫁。

对于结婚这档事,舒婆娑其实没有一般少女的热衷,大龄就大龄,她真心觉得无所谓。可是她娘有所谓,这个时代有所谓。

嫁人嘛,为的无非张长期饭票,至于要对方知冷知热?她从来只听过女子服侍男人,天底下有哪个已婚男人能这么关心妻子?

喂,有啦,她前世看过的罗曼史、这世看的话本里都曾出现,但现实人生……好吧,她也遇到过这么个对她管头管脚,管到她少吃了一碗饭都要派人来问个究竟的黏人精。

那个混球一去西北三年,她不是真的没心没肺,空闲下来的时候,她很想他,想得心都晚晚作痛。

三年来,西北大泰军和瓦剌拉银战的消息时有所闻,朝廷几乎隔个几个月就会往前线送粮草。

两年前,两军对阵岳水,瓦剌将领留三千兵马在岳水城,自己率十万大军逃窜至冰焰城。

范谢将军率领大军将冰焰城团团围住,却在一次夜袭中了对方弩箭,为国捐躯瓦剌人以为大泰军失了将领一定会军心涣散,哪里知道屡屡建了奇功的东伏羲替代了范谢,继续领军与之缠斗。

战事陷入胶着,大泰军围而不攻,这一耗,耗尽了瓦剌的军援,半年后,瓦剌军弹尽粮绝,将领阿尔扎塔横刀自刎。

东伏羲趁势挥军北上,势如破竹,直逼瓦剌大本营呼罕漠西大草原,走投无路的瓦剌国主交出国玺,俯首称臣,至此,西北大定。

如今,大奉军准备班师回朝,距离真正到达上京,大概还要好几个月。

东伏羲本就有着世子的身分,又立下赫赫战功,回来后的封赏只会多不会少,本来就得帝宠的人,这下子更该青云直上了。

京里那些高门大户的夫人、太太们,谁也不是吃素的,纷纷抢着上门,东王府的门槛几乎被踏平,东王妃乐得阖不拢嘴。

谁还记得东伏羲曾是大泰国出了名的纨裤霸王?谁还记得他干过的事事罄竹难书?谁还记得他的妻子曾被人调包?她们只看得见现在的东伏羲是个纯金的金龟婿。

知道东伏羲平安无事,即将凯旋归来,舒婆娑真心替他高兴,将来不会再有谁拿纨裤子弟来耻笑他,至于他未来会“花”落谁家,她不确定,只知道不会是自己家,毕竟他现在选择多了,不必非她不可,且皇上看重他,肯定会为他指一门对他有助力的婚事,而他娘对她的不喜,也是他们之间的一道鸿沟。

在娘亲眼泪、鼻涕齐飞的威逼下,她拖延了这些年,可现在她看开了,如果婚姻是唯一的路,而她又不能嫁东伏羲,那么她总得挑个自己顺眼的。

所谓的顺眼,其实是很空泛的条件。

她娘挑的女婿肯定是那种家世相仿的人家,可她和她娘的眼光是不一样的,她不是那种非高门不嫁的人,因为她自己就是高门,就算是嫁人一般人家,她也不会吃苦。

她只要求对方后宅不要太不堪,相谈之后,如果觉得对方人品可以,她就嫁。

瞧,就这么简单。

只是这么筒单的事,前前后后又拖了好一阵子,她不断地相看人家,直到京里的官媒把长公主府视为洪水猛兽,才终于有了一个未婚夫。

两家已合过庚帖,日子看的是今年春光明媚的六月。

时间有点紧,因为对方现年二十有二,早过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她也是,十九岁,都是老姑娘了。

她那未来的夫婿叫萧雪松,河内萧氏一族,是工部尚书最小的儿子。

根据媒婆胡蕊蕊的嘴说,这位萧公子会拖到这么大把年纪仍未娶妻,是因为眼光奇高,等闲看不上眼,加上他从小苦读,凭着自身的能力拿到参事上行走的职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等等。

这参事上行走看似是个闲职,可舒婆娑知道朝廷会被授以行走的场所往往是重要部门,如上书房、军机处、勤政殿这些核心部门,因此任职者会有相当大的特权,这样的人通常是皇帝特别赏识或信任的官员。

见对方不是个靠父母的庇荫谋得职位的,舒婆娑决定和他见上一面。

毕竟,这类世家大族出来的子弟,一出生便锦衣玉食,十几岁家里就会给他安排锦绣前程,这些人只要官衔,也不用做事,整天饮宴游玩才算高雅,认真做事的反而被认为庸俗不堪。

他能凭自身的能力拿下行走的职位,想来这人没有一般世族子弟的坏习性。

两人隔着屏风客客气气地谈了几句,舒婆娑由特殊的屏风看清楚他的长相,因她不觉得自己的长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后来干脆让人撒掉屏风,和对方见了面。

盖雪松的面貌只能说是清秀,和某个妖孽在养眼的程度上差别甚大,但她不介意,这桩婚事便这样定下了。

由于两方年纪都大了,六礼走得很迅速。

这日,男方要过来纳征,约媒人带聘金、聘礼到宁馨长公主府来,等这仪式完成,婚约就算是正式成立了。

盖家人来的时候,男人被迎去正厅,女眷则被留在花厅闲聊。

基本上,这些夫人们的对谈没舒婆娑一个姑娘家插嘴的余地,因为天下的女人最热衷的就是炫耀自家孩子有多成才,她只能索然无味地端着茶盏,听一群仪态万千的夫人东家长,西家短。

可不知为何,说着说着就扯到她身上来了。

“我听说郡主是个能干的,手上好几家铺子的营生都是京里数一数二的。”发话的妇人是萧夫人,如果没有错,也就是舒婆娑未来的婆婆。这三年,舒婆娑的生意越做越大,久而久之也就不再隐瞒,众人都知她开了许多铺子,且就连皇上都参与其中。

“箫夫人过奖了,也就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登不得台面。”宁馨长公主见对方提到这事,顺着话客气了一番。

“说的也是,郡主身分高贵,抛头露面和一群男人打交道,太有失体面,所以长公主可别怪我快人快语,我是想,我们两家人都要成为一家人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希望郡主嫁过来后,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孙子,生意上的事就交给府里信得过的管家,她什么事都不用做,只要侍候好松儿就是了。”说着,这位萧夫人的眼睛直往舒婆娑身上飘,像在等她表态。

可惜舒婆娑已经开始研究起自家茶碗里的鲤鱼有几片鱼鳞,对箫夫人的话充耳不闻。

看来这家人早就把她的底细都模清楚了,这岂不是一开始就想染指她的生意?堂堂的工部尚书府,居然也想占媳妇的便宜。

“这铺子呢,是孩子一手打理过来的,我这当娘的半分力气也没出,那些产业往后是要随着阿娑过去的,她想怎么处理,也由她自己拿主意。”宁馨长公主微微蹙起漂亮的柳叶眉,心中不禁对这未来的亲家有些不喜,暗道:好个萧家,人还没嫁过门,就开始打起她女儿铺子的主意。

萧夫人也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心急了,便没再说话,想着这种事等人入了萧家门,还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舒婆娑抿了抿唇,神色不显,缓缓地说:“我就算入了萧家门,铺子也还是要亲自打理。”现在立场要是不坚定,没先把脚跟站稳,往后就更别提了。

“这万万不可,女子嫁了人就要遵守二从四德,相夫教子,整日绕着黄白之物打转,张口闭口都是钱,丢了我尚书府的颜面不打紧,你要把松儿的脸面放在嘟?”萧夫人可没想到看起来很好收拾的舒婆娑,说起话来这般直白,气得一颗心跳得飞快。

舒婆娑听见这话,气得鼻子都歪了,“萧夫人怕我丢了贵府的脸,我还怕夫人觊觎我的铺子呢。”

那些铺子可是她的根本,她不偷不抢,凭自己的能力赚钱,却为了要嫁个不知深浅的男人,得忍着让人指手画脚?作梦!

“阿娑,不可无礼。”宁馨长公主变脸了。

“是的,娘,女儿失礼了。”

萧夫人看着这一搭一唱的的母女,冷冷地哼了哼,“长公主这般高洁之人,却养出这么个市侩的闺女,我长眼睛还是头一次看见,幸好还没娶过门,要不是松儿觉得好,谁要娶一个名声臭掉的丫头进门?!”

四下坐着的贵夫人都露出看好戏的神情,嘴上虽然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但实际上根本巴不得彼此吵得更凶。

“阿娑,快向萧夫人道歉!”宁馨长公主拚命向舒婆娑使眼色,暗示着萧夫人是她未来的婆娑,要是这会子给萧夫人难看了,将来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舒婆娑默默地垂下头,想着自己此番真的错了。她嘴里虽然说只要对方让自己看顺眼,她就嫁人,但是她心中呐喊的是,她不想将就。

不是萧雪松不好,他是个优秀的男人,却不能教她动心。她的心在很多年以前就被某个霸道又痞气的少年给夺走了,她看着云淡风轻,其实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他2她以为自己找个人嫁了,造成事实,对他的思念就会少一点,可直到今日她才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她想他,且她无法为萧雪松这个人忍受任何人事物。

当初因为她要嫁的对象是那厮,她心里已经做好准备,想着成为人妻后,许多不习惯她都会练习去适应,没想到对象转变,她连口头上的一点亏都不肯吃,更遑论将来要嫁入那个家庭,和他们一起生活像是要回应她心里那份呐喊似的,道火气十足且令她感到万分熟悉的声音响起——“道什么歉?有这种眼皮子浅的老太婆当婆娑,嫁过去绝不会有好日子过,这门亲事,本世子作主退了!”

思念许久的人就这样撞入她的眼里,他像一颗突然丢进水中的石子,在她心里激起一阵阵涟漪。

这副容貌、这副嗓子,普天之下,除了东伏羲还有谁?

萧夫人怒道:“你你你……你是谁,竟敢如此傲慢无礼!”

宁馨长公主倒吸了一口气,怎么是这魔星?他回来了,怎么一点消息都不曾听闻?大军不是还在半途吗?

眼前的男子看着矫健有力,束发凌乱,脸上满是胡碴,一双眼布满血丝,一身锁子甲上面尽是尘土,头盔和长剑一进门就被他甩给了门外的小厮。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想趁我不在嫁人,还嫁这什么破人家,尚未过门就敢打你嫁妆的主意。以前你就没什么眼光,三年过去,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他恶狠狠地说着,眼中的阴狠教人颤栗,一根手指已经快要戳到舒婆娑的额上。

“世子,请自重!”宁馨长公主呵斥。

这里可是有好几双眼瞧着,他可以不要名声与脸面,但她女儿还要。

东伏羲身上没有华丽的服饰,可那天生的威仪,加上他在军中模爬打滚了一番,刀锋饮过不少人血,整个人的气质变了不少,且随着年龄增长,阅历增多,他在某些地方来讲是不再那么飞扬跳月兑,遇事冷静了许多。

方才是因为见着了他心目中最思念的人儿,冷漠掩映下的深情喷薄而出,这才失态。

宁馨长公主这一喝,让他不是很情愿地安静下来,可也就只是安静而已,一双眼仍直勾勾地盯着舒婆娑不欢。

宁馨长公主扶额。

看着东伏羲粗糙不少却仍俊朗的容貌,舒婆娑的眼中露出复杂。

对他,她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可是这时间、地点都不合宜。

两人这番“无语凝噎”拍模样重重刺激了萧夫人,她怒道;“原来传言都是真的,你和东王府世子不清不白,我还以为那些只是胡话……长公主,您这女儿我们萧府不敢娶,也娶不起,这桩婚事就到这里为止吧。”

“萧夫人!”宁馨长公主脸色发白。

“记得把今日带来的那些破烂悉数带回去,我们不稀罕。”东伏羲嫌场面不够乱,凉凉开口。

“你——”见鬼了,每每对上他的眼睛,萧夫人总有头皮发麻之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舒婆娑踩了东伏羲一脚。

东伏羲不明不白地挨了一脚,眼里浮视一丝委屈。

萧夫人坚持要走,宁馨长公主无法,只能送客,经过东伏羲身边时,用嘴型无声道:给我安分点,要是敢越当池一步,看我回来怎么整治你!

东伏羲笑得像只无害的幼犬。

一屋子的贵夫人席卷着香风走了,屋里只留下舒婆娑与东伏羲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没等他开口,她先声夺人。

东伏羲看着她白女敕的小脸,只觉得她好像开在阳下的一朵白兰花。

她的肌肤细滑水女敕,嘴唇甜美柔软,气息馨香轻淡,长得不是很高挑却分外精致。

这丫头长开了,最重要的是胸前还鼓鼓的!

他的胸口犹如被烈火焚烧,那团火在体内四处飞窜。

三年前临别那一吻令他惦念至今,使他熬过许多非人般的日子,要是没有她,或许他回不来。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他里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感觉上你很爱问我这句话,我去军队之前来看你,你也这么问我,这回又是一样的话。”

“不然我应该问什么?”

她的任何言语都能抚平他的心,就算是这样平淡地及问他,他也觉得她可爱得要命。

“你可以问这些年我在军中过得好不好、敌人的头颅砍得多不多、那边的气候要不要命、有没有西北的女子喜欢上我,可以问的事情多着呢。”

她歪着头,顺着他的话道:“所以,你在军中过得好不好?你大胜而归,敌人的脑袋应该是砍下不少,至于气候嘛她看见他以前细致的面容如今都是细细的疤痕,嘴唇干裂,不舍地叹了口气,“我让人先打水来给你洗漱一下,你这一路到底是有多赶?大军难道进城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我接到你已经在跟萧府的人谈亲事的消息,哪顾得上他们,提前赶了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几天没吃没睡,只知马匹倒了就换上新的,幸好被他赶上了,晚了,他又得大费周章才能达成所愿。

舒婆娑出去吩咐丫鬟打水进来,让她们顺便带上几样吃食,回过头来便撞上硬邦邦的东西,疼得她眼冒泪花,定睛一看,原来是他的锁子甲。

“不是让你去坐着嘛,杵在这干么?”

东伏羲的目光始终没有放开过她,她的一抬头、一转眸,这三年他在心中铭刻过多少遍,这会儿他只想把人搂入怀抱,镂入他的骨血里面,再也不要分开。

拉开她的手,轻轻摩娑她微红的鼻子,他问:“你和萧家的亲事是谈真的?”

“你觉得呢?谁会拿自己婚姻大事开玩笑?”她睨他一眼,躲开他的指月复,结果就见他弯下腰,嘟起嘴,朝自己的脸上凑过来,赶忙一掌拍开他,“干什么?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我不是让你等我吗,你却趁我不在要嫁人!”他低吼着,趁她没注意,脖子往前一伸,飞快地在她鼻尖上亲了亲,怒气顿时消失无踪,整个人如偷吃了鱼的猫,笑得好不奸诈。

“我凭什么等你?你是我的谁?”舒婆娑没料到被偷袭,心里那个气,抬手往他的脸上拍。

这世间的女子有多少自由?连不想婚嫁的自由都没有,更别说没名没分地去等一个不知能不能娶自己的男人。

她肯,她爹娘肯吗?那层层箍绑着她的规矩肯吗?

东伏羲被拍开,不气也不恼,只一个劲地笑,笑得舒婆娑头痛起来。

不是在西北历练了三年吗,应该成熟了许多,怎么见了她还是那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

“人你也见到了,要没事,你还是先回去吧,要是让圣上知道你偷跑,你也落不着好。”走吧走吧,眼不见,心不烦。

“阿娑说得对,你快回去,我们和萧府的婚事算是吹了,这下你可高兴了吧。”说话的是去而复返的宁馨长公主,她面带不悦地瞪着这个自己一直拿他没办法的侄子,“我方才让人去打探了一下,大军在两座城池以外,离上京起码还有五百里,你却这样不管不顾、单枪匹马地跑回来,着实不该。现在你如愿以偿,可以走了,长公主府不欢迎你。”

这是她对东伏羲说过最重的话了。

“对不起,姑母,是我莽撞了。”

简真是见鬼了,这霸王竟然懂得道歉了?不说宁馨长公主诧异,就连舒婆娑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这三年的铁血锻炼,看来不是白费的。

“待我把那些杂乱的事都给捋顺了,再过来给姑母和姑父请安。”他长长一揖之后,深深地看了舒婆娑一眼,这才离宁馨长公主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颓然地倒在榻上。

舒婆娑唤人拿来紫云膏替她涂抹在两边的太阳穴,为她按了按,她又喝了一小碗宁神茶,才舒服了些。

“娘,您何必与他置气?他就是个诨不吝的,跟他置气就是给自己找气受,没必要。”舒婆娑安抚着她。

“我哪里是与他置气,我气的是那萧夫人,三言两语不顺她的意,就拿退婚来要胁,这种亲家不如不要!”宁馨长公主气呼呼的,可想到大女儿一波三折的婚事,又十分无奈。

她把女儿的婚事谈崩了,丈去是个护犊的,另一边肯定也闹了不少动静。

“嗯,我们不要,您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娘没听过酒越陈越香?晚些时候嫁人也没关系,再者,在京里这权贵遍地跑的地方,工部尚书府也不算什么,门第算不上显赫,怎么配得上我?”

宁馨长公主被舒婆娑气笑卞,一指戳到她头上,“这还不是你自个儿看上的,现在又说什么胡话?”

“女儿这不是在安慰娘亲吗,谁惹娘不离兴,我就骂谁。”舒婆娑摆出一副想讨母亲欢心又不得法的委屈模样。

“你啊,教我怎么说你才好?”

“娘,婚姻大事是急不来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神仙来也没有用,至于萧府,只能说我和萧雪松无缘。”她耸耸肩,神情没有丝毫勉强,见婚事没成,心中反而有些开心。

知女其若母,舒婆娑说得豁达,宁馨长公主哪里不知道她压根没看上萧雪松,因为没看上,这桩婚事对她也就可有可无,这丫头的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

莫非她真的是在等某个人回来?等那只泼猴?

不可能,这几年她防护得滴水不漏,一点消息都没有泄漏出去,这两人是怎么联络上的?

应该只是今天碰巧全撞在一块儿了,就像阿娑说的,她和萧府没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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