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徐暄岚一路奔逃了至少五条街才停下。
她庆幸自己脑筋转得快,趁店小二的出现分了那个官差大人的心,趁隙从窗户逃走,否则要是被关进大牢去,她要怎么去找她的“未婚夫”?
且万一“未婚夫”嫌弃她进过牢怎么办?
万一连“生米煮成熟饭”都不管用,她是不是就只能把人绑上山去?
徐暄岚懊恼的以鞋尖踢地,埋怨寻夫之旅的不顺。
现下还有件麻烦事,此时都三更半夜了,她今晚要往何处落脚?
城门亦已关闭,她想出城也没办法,实在是……
“可恶的采花贼,哪间房间不好找,找上我这来!”她生气地大吼。
“三更半夜吵什么吵!”被吵醒的居民开窗大喊。
“对不起!对不起!”徐暄岚忙鞠躬道歉。
开窗的中年男子瞧见徐暄岚,眉头一皱,“你个年轻姑娘,三更半夜在街上干啥?”
“呃,我……”徐暄岚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解释。
“怎啦?”一名女子从男子身边探出头来,“姑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瞧两人年纪相当,又身挨着身,徐暄岚猜他们应该是一对夫妻,原本对男子的戒心放下后,心生一计。
“我……”徐暄岚蓦地掉了泪,“小女子父母双亡,要下南方投奔亲戚,没想到盘缠被偷了,目前身无分文,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哎呀,真是可怜啊。”女子面露同情之色,“要不这样,我家虽小,不过……”
“妹妹,你不要每次跟爹吵架就离家出走。”忽然有只手从徐暄岚身后绕了过来,扣住她的上臂,低沉如呢喃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她瞬间又被下了定身术,“爹娘如果知道你诅咒他们过世,会很伤心的。”
“欸?”中年夫妇面露责备之色,“怎么可以随便诅咒自己的父母过世呢?”男子火大的摔上窗户。
“官……官官官官官差大人。”徐暄岚嗓音都在颤抖了。
“姑娘脚程可真快,让我追得气喘吁吁,气都喘不过来了。”
他明明气息均匀,嗓音平稳,哪来的喘不过气,分明胡说!
但面对“官差大人”,徐暄岚别说反驳了,她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啊。
她要嫁人,不要被关进大牢里啊!
“姑娘为何见了我就跑,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左腾允偏首注视着面白如纸的女孩。
要不是这名女孩没发现藏在暗处的吴康,逃跑方向完全落入吴康眼底,他也没法这么快就追上人。
“官、官差大人,我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会做啥亏心事呢?官差大人多想了……”徐暄岚干笑,顾左右而言他,“对了,刚才那个采花贼呢?抓着了吗?”
“姑娘提起采花贼,是想跟采花贼关在一块儿?”想转移话题,没门的。
“我又不是采花贼,干啥跟采花贼关在一块儿?”他这是在威胁她吗?
“那姑娘何不坦承,到底是为何见了我就跑?”
“不是我不要坦承,而是当真未做亏心事啊。”诚实的眼珠子又心虚的游移了。
“既然姑娘死不承认,那就只好直接送官府,请大人查明了。”
“千万不可!”徐暄岚立马挣月兑左腾允的箝制,“小女子还要赶路,请大人莫要耽误小女子的时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徐暄岚忽地抬头看向天空,讶喊,“怎么有人在屋顶上?”
左腾允纳闷抬首望往徐暄岚的视线方向,徐暄岚立刻转身脚底抹油溜了。
察觉自己中计的左腾允好气又好笑,“我竟中了这种低级的计!”
因对方是个女子,故一再轻忽了,这次他再抓不到她,他就无法原谅自己了。
“往哪跑!”左腾允提气追击。
徐暄岚虽然拥有天生神力,但因打小对武术这一块兴趣缺缺,即使母亲再怎么督促,还是三天打鱼、五天晒网的怠惰情况下,既不会轻功,武艺也平平,只能靠力气胜出,若遇上真正的练家子,就只有当俎上鱼肉的份了。
而偏偏,左腾允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练家子。
他很快的就追上徐暄岚,且因提防着她过人的力气,以及小聪明,故他一追上,就先点了她的穴,疾跑的身躯软绵绵的倒了下来,他伸臂扶得妥当。
“官差大人,您这样当街轻薄女子,不怕被误认为采花贼?”使出点穴这招,官差大人也真卑鄙!
“这三更半夜路上无人,你以为……”
“救命啊!有采花贼啊,救命……呜!”她的哑穴也被点了。
“这是你自找的。”真是麻烦的家伙。
看着徐暄岚那憋屈的脸,左腾允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这姑娘,把戏还真多。
左腾允将人扛在肩上,悠哉游哉地走回客栈。
但面对“官差大人”,徐暄岚别说反驳了,她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啊。
她要嫁人,不要被关进大牢里啊!
“姑娘为何见了我就跑,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左腾允偏首注视着面白如纸的女孩。
要不是这名女孩没发现藏在暗处的吴康,逃跑方向完全落入吴康眼底,他也没法这么快就追上人。
“官、官差大人,我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会做啥亏心事呢?官差大人多想了……”徐暄岚干笑,顾左右而言他,“对了,刚才那个采花贼呢?抓着了吗?”
“姑娘提起采花贼,是想跟采花贼关在一块儿?”想转移话题,没门的。
“我又不是采花贼,干啥跟采花贼关在一块儿?”他这是在威胁她吗?
“那姑娘何不坦承,到底是为何见了我就跑?”
“不是我不要坦承,而是当真未做亏心事啊。”诚实的眼珠子又心虚的游移了。
“既然姑娘死不承认,那就只好直接送官府,请大人查明了。”
“千万不可!”徐暄岚立马挣月兑左腾允的箝制,“小女子还要赶路,请大人莫要耽误小女子的时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徐暄岚忽地抬头看向天空,讶喊,“怎么有人在屋顶上?”
左腾允纳闷抬首望往徐暄岚的视线方向,徐暄岚立刻转身脚底抹油溜了。
察觉自己中计的左腾允好气又好笑,“我竟中了这种低级的。”
因对方是个女子,故一再轻忽了,这次他再抓不到她,他就无法原谅自己了。
“往哪跑!”左腾允提气追击。
徐暄岚虽然拥有天生神力,但因打小对武术这一块兴趣缺缺,即使母亲再怎么督促,还是三天打鱼、五天晒网的怠惰情况下,既不会轻功,武艺也平平,只能靠力气胜出,若遇上真正的练家子,就只有当俎上鱼肉的份了。
而偏偏,左腾允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练家子。
他很快的就追上徐暄岚,且因提防着她过人的力气,以及小聪明,故他一追上,就先点了她的穴,疾跑的身躯软绵绵的倒了下来,他伸臂扶得妥当。
“官差大人,您这样当街轻薄女子,不怕被误认为采花贼?”
使出点穴这招,官差大人也真卑鄙!
“这三更半夜路上无人,你以为……”
“救命啊!有采花贼啊,救命……呜!”她的哑穴也被点了。
“这是你自找的。”真是麻烦的家伙。
看着徐暄岚那憋屈的脸,左腾允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这姑娘,把戏还真多。
左腾允将人扛在肩上,悠哉游哉地走回客栈。
左腾允住的房与谢杰他们的是分开的。
左腾允将徐暄岚扛进谢杰他们的房间内,放到一张扶手椅上,徐暄岚看清楚里头除了左腾允外尚有三个男人,一个是被五花大绑,目前还昏晕中的采花贼,另外两个她就没什么印象,不过其中一个颧骨挂彩,她抖着心脏猜想该不会是被她踹昏的那个吧?
把她扛回来的是官差,被她踹晕的是官差,那另外一个肯定也是官差了。
天啊,她竟然又打了官差一次,她会不会被关在大牢里一辈子,无法出来嫁人了?
呜呜呜……娘啊,女儿该听您的话,不要多管闲事的啊。
千金难买早知道,女儿错了啊啊啊……
还在揉着脸上瘀青之处的谢杰,看着半坐卧在椅子上的娇小姑娘,很是难以置信。
“是她?”诧异的眼色望向左腾允。
他竟然被一个个子不到他肩膀,脸比他的巴掌还小,腰肢细得彷佛一折就断的姑娘给踹到墙上去,还昏厥不起?
这事若传出去,他这汉璃城的堂堂副护卫长,还能混吗?
左腾允点了点头,走到圆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
谢杰站起身来,伫立在徐暄岚面前,居高临下睇着她。
谢杰身形高大,外形比左腾允还粗犷壮硕,虎背熊腰,甚是吓人。
徐暄岚暗自吞了口艰困的睡沬。
她想,这人长得像头熊,恐怕一只手就可以把一个人给捏死了。
偏偏她现在被点了穴,别说反抗了,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分明是等着被虐死的前奏啊!
娘啊,女儿早该听您的教诲,好好练武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