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恶、恶心死了。”朝雨丹又是喘了好一会的气,才有办法说话。
“你想玩,我就陪你。”袁牧飞再次轻咬了咬她的唇瓣。“既然以唇当杯,你胜任不了,那这剩下的酒……”他打量的眼神,故意锁定在她丰满的胸口,邪恶地勾起笑容。
“袁牧飞,我警告你,我不会陪你玩什么yin荡游戏。”她抓紧自己的衣襟,一脸贞烈,表明绝不奉陪。
“别担心,哪有什么yin荡游戏。”他绽出了迷魅人心的笑容,抓过她的手,调整她的坐向,任何的挣扭捶打都被他轻而易举制住。
“你、你要……怎么样?”朝雨丹被迫改跨坐在他膝上,面对着他,身躯直往后面的桌子上靠。
“你觉得,我该不该给你一个新的惩罚。”他伸臂撑在她身后的桌子,俯身向她,将她困在膝上,动弹不得。
“当然不该。”朝雨丹超不平。“规矩都你订,惩不惩罚也随你订,太不公平了。”
“小咫尺,你也想对我订规矩和惩罚吗?”他的双眼微微眯起,以一种有意思的眸光,声撩着一丝慵懒沉笑。“你想对我订什么规矩?我帮你想想,早晚多亲你几回,每天服侍你沐浴包衣、亲自喂你三餐,没办到的话,我这江湖传说的就让你监赏个够,我保正不反抗;或者,陪你床战七天七夜,将你体内的寒气驱得彻彻底底。”
朝雨丹美丽的小脸非常嫌恶地抽动。“剑仙大人,你到底有没有高人的气度和修养,为什么满脑子都是这种下流思想!”
“我也苦恼,为什么你总是能引起我的下流思想。”他很自若表明这一切只能怪她,同时,继续用眼神描绘她高耸的胸。
朝雨丹全身抖了一轮,她更往后紧紧捱靠着桌子,努力跟他拉开距离。
“袁老头——你无耻——我的胸不是你的食物!”她挥开他的手,怒喊着。“袁牧飞——死色|鬼——你不是说没什么yin荡游戏——”
“当然,夫妻间叫情|趣游戏。”哪来yin荡。
“不要,讨厌!”她推打抗拒想解开她衣裳的手。“谁跟你是夫妻的情|趣游戏!”
“这是什么?”袁牧飞看到她颈边的小金錬,好奇地勾出,记得她喜爱发簪、独特的发饰、耳环,唯独对链坠较少戴上身。
“那是——”朝雨丹不及拉回,只见袁牧飞端详掌中用小金链串起的一对小玉镯。
“你到思儿房间去了。”他把玩这对小玉镯。
“我……我请萍娘带我去晴思姑娘房间,看到这对玉镯,我能感觉到玉镯上寄托了很深的思念之情,突然很想将它带在身边。”
“从小她最想见到自己的亲娘,总是跟这对镯子倾诉。”多久的事了,当年的思儿,还是只会抱在父亲腰边的小捣蛋。“你怎么会想到晴思房间去?”
“我……无意听到贝管家和萍娘说她在这有房间,就……很想看看。”朝雨丹还想再问一事。“她……晴思遭遇过什么事?我探过小倪的意识,知道晴思至死都挂着一件折磨身心的痛苦,而且这段记忆深深刺痛小倪,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以你北岩圣女的术能,要再施术探知清楚,岂是难事。”
“小倪……会在梦中哭泣。”在他犀锐灼亮的眼神下,朝雨丹低头,他好像总是轻易看穿她的内心。“平常的小倪……不会让人看到她的眼泪,却是会在梦中哭泣,看她落泪……会刺痛我。”
朝雨丹只知这是小倪深埋心中的悲伤,她当然可以施术再探,但过度深入意识,会让小倪在梦中哭泣,她不忍再掀这道伤口。
“再怎么不愿接受是『云彤』的转世,灵识终究清楚,你是思儿的母亲,小倪的外婆。”
“随你怎么说,你知道折磨晴思身心痛苦的事是什么?”
是她的错觉吗?她看到这个男人眼中掠过沉重的悲愤,最终又敛于那平稳的眼瞳下。
袁牧飞忽让她从膝上起身,把小金链收回她衣下。
“我把这个女儿宠坏了,她这一生败在任性又愚蠢,但是任何伤害过思儿的人都付出代价了,人不在,没什么好说了。”
任性又愚蠢?“我才不相信你内心是这么想的!”从房间内的摆设,从他讲起女儿时的眼神,他对女儿的用心和疼爱不言可喻。
“我确实是这么想。”袁牧飞的眼直视着她,清楚而明白地告诉她:“现在,你和小倪才是我袁牧飞最重要的人,记得,别再藏起小倪,看不到我的乖孙女,我会发疯,我袁牧飞一疯,你不会喜欢。”
他英俊的面容转成严峻的冷厉,他第一次用这么冰冷的眼神警告她,让朝雨丹不禁一阵哆嗦。
原以为是他的神态吓到她,但当刺骨的寒像取代血液在体内奔窜时,她环住自己,平稳好一段时间的冰离之气再起,虽不再像之前那样霜白凝上皮肤,但体内流窜的刺骨冰寒也够叫她难受。
“云彤。”袁牧飞忙抱起身形一晃的她,往一边的长榻走去。
“别、别……等会儿要用晚膳了,大家都等着……跟你一起用餐。”
“这不会影响到晚膳。”
他将她放到长榻,她马上蜷缩着身躯,不愿他继续。
“你、你若……做了,会……害我一时间……走不了路。”就算被体内寒气冻到抖不成声,说到这些,朝雨丹还是红透了双颊。“你……你一定有办法先抑住我的……玄寒冻气,求你……”
寒冻郁气被逼出身体化为汗珠,全身几乎虚软无力,让她只能瘫靠在他怀中,她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和大家一同用餐,也怕他会干脆将她带回蓝烟霞飞,知道袁牧飞对古岚山庄众人的意义后,她更清楚大家非常珍惜与主人在一起的时间,朝雨丹不希望他们的希望落空。
“不要……毁了今晚大家的期待。”
袁牧飞看着她恳求的眼,没说话,改坐到她身后,起掌运气,柔劲化气,白色漩窝的气雾在他掌心中盘绕,再转成红焰气漩,浑厚的内劲从她背后注入,瞬间止住她体内刺骨的冰寒流窜,热力缓透周身,渐渐抑住寒气发作。
终于连心口都温暖时,她已躺在他臂弯内,他的唇随之覆来,不同于喂酒时的强硬,他温柔而细腻地吻着她,他的唇好热,他的气息依然还是这么危险又这么令她安心,朝雨丹缓缓闭上眼。
古岚山庄内,一场欢乐尽兴的晚宴,整片草地上皆摆满了桌子,众人说着当年的乐事与糗事,袁牧飞每次一离开山庄,小一点的孩子会哭好几天,大一点的则轮流守夜,想捕捉到主人离开时的身影,目送也好,因为他们不想一早醒来,就是主人忽然不在的空寂感,偏偏他们的主人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从捕捉到。
大家狂飮到午夜,山庄内的人已醉倒一大半,桌桌杯盘狼藉,其他没倒的人也个个醉眼昏花,强撑着摇晃的身躯。
在场的人,除了张罗酒菜还要照顾醉倒的众人,浅酌即止的山庄女人们外,唯一还沉稳自若的,便是袁牧飞了,众人佩服,自家主人无论多少坛酒落喉,总是很难在他身上看到醉态。
明月高悬,朝雨丹开始感到刺寒从四肢百骸窜来,她开始搓着手臂,阵阵窜上的寒意,她暗自咬牙忍下,正想要如何先告辞离席,袁牧飞却忽然一把揽过她抱起。
“夜深了,云彤不胜酒力,我先带她回蓝烟霞飞了。”袁牧飞说完便抱她离席。
此时的众人早都醉得摇晃晃起身,快乐地高举酒杯,高呼恭送主人、主母。
虔牧飞抱着朝雨丹来到云桥前,两边高崖中的空谷风回劲扫,朝雨丹只感置身刺骨寒冬,面容紧埋在他颈窝中,瑟缩不已。
“云彤,看着我。”颈边螓首颤抖抬头,迎上他降来的唇,源源不绝的云涛热息渡入她唇中。
她主动吮着他的唇舌,因为暖暖的热气,从倾灌的唇中,让周身寒意渐渐稳下,他离她的唇时,她竟有些不舍。
“……牧飞。”不自觉的,她低吟唤出,紧紧抱住他的颈项,意识有些昏眩,不知为何今夜心头有种奇特的感觉在荡漾。
袁牧飞轻扬唇畔,抱紧怀中佳人,看着今夜异常明亮的圆月,月辉还透几许金红奇灿。
“『魅月』,看来今夜的你会相当可口。”袁牧飞忽在她耳边沙哑道。
“什……什么意思?”
“就是我会欺负到你只能哭喊,又希望我继续欺负你。”他又是扬起那令人心头悸动的魅笑,一语双关的话,满满的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