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潚打定了主意,根本就不会和綦卉客气,他迳自走到了綦卉的浴桶边,一把抬起她的小脸。
“老师叫你小森,但你本来叫什么名字?”
綦卉咬着下唇不敢回答,她真的吓到了,而且因为察觉他的**,赤luo的她在他面前毫无安全感,她觉得自己只要稍有一点大的动静,似乎就会被他吃掉。
她不说,那也无所谓,反正不重要。
龙潚蓦地一手伸进了浴桶之中,将这条美人鱼一把捞进了怀里,一手箍着她的纤腰,让她紧贴着他,也不在意自己被弄得湿淋淋的。
他感受到她的颤抖,低头看她有些哀求的目光,或许她是要他放开他,但他宁可解读为,她在向他求爱。
他怀中的人儿,身上的肌肤比瓷器还光滑,长得又倾国倾城,外表简直没有一丝可挑剔之处,削肩细臂,纤腰翘臀,他爱不释手的抚模她完美的背部线条,心中益发火热。
于是龙潚头一低,一口深深的吻上她,而他的一只手,就掐在她那所谓比他的刀还平的地方。
綦卉简直醉了,原来与自己喜欢的男人亲近,是这么刺激,心头像有无数的月兑缰野马在身体内胡乱奔腾,让她感受到控制不住的心悸及激动,甚至激动到都痛了。
只是毕竟天凉了,突然间綦卉打了一个冷颤,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她知道不可以这样下去了,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手一动,她抓起方才挂到盆边的衣服,蓦地往龙潚的身边一抖,自己则屏住了气息。
几个眨眼的时间,龙潚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毫无抵抗的就这么双眼一闭,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落地后,綦卉才松了口气,用手连忙将四周残存的迷药弄散,接着自己沉到了水中,好半晌才又浮起来。
大眼滴溜溜的瞧着地上被迷昏的龙潚,綦卉苦笑起来。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师,总是会随身带一些自保的东西,这迷药方子还是义父传给她的,想不到第一次就用在了自己辅佐的龙大将军身上。确定他真的不省人事了,綦卉才赶快由水盆里爬起来,穿好了衣服,又连忙用药将脸上那块红斑恢复,最后才又以小森的形象,回到了龙潚身边。
想到他方才对她又亲又模的,那种触感甚至还残留在她身体上,让她浑身不对劲,几乎无法平静下来。
这男人,简直像野兽一样!
綦卉甩了甩头,抛去脑中那些绮念及遐想,希望玄机子传给她的那个迷药,除了能迷晕这个男人之外,也能让他产生该有的幻觉。
她无奈的试图扶起他,但才拉起他坚如金石的手臂,她一个月兑力,又不小心倒在他身上,脸狠狠的撞上他的胸膛,根本动不了他分毫。
幸好他昏倒了啊!否则就这一下,就足够她羞到挖个坑埋了自己啊!
连鼻头都撞痛了,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在他身上坐起来,不意看到他俊朗如雕刻出来的脸庞,她的脸蛋蓦地又红了。
“完了,接下来我要怎么把这个大块头弄回去呢……”
龙潚一觉醒来,只觉得精神饱满,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这么久了。
当他看到客栈外头大亮的天光时,不由得吓了一跳。这是辰时了吧?还是已时?他居然睡到这个时候?以前和鬼族作战三天三夜没睡,也没这么晚起过啊!
他清楚的记得,昨晚他听到小森房中有异声,便机警地起身过去察看,却看到小森变成了一个沉鱼落雁的大美人,正在沐浴,她明明是个清丽无双的少女,却拥有着浑然天成的娇媚,让久没有碰女人的他几乎无法自持,当下就要定了那女子。
只不过,当他才刚一亲芳泽,接下来就人事不知了,醒来后却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床上睡大觉,难道那艳遇只是他作的一场春梦?
若是如此,那简直太扼腕了,明明他就睡了这么久,干么那梦不能作得长一点,至少让他跟美人之间有个什么什么再结束嘛!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刻停止了,让他到现在都还心痒痒的。
突然间,他的房门被推开了,綦卉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见到他醒了,一派自然地笑道:“大将军,你起来了?快梳洗一下,这早膳再不吃都要变午膳了!”
堂堂大将军的房间,而且他现在又处在一个……呃,微妙的状态,綦卉自然不会让店小二踏进来,只能亲自上阵了。
想到昨晚那不知是梦是真的情景,龙潚打量了下她,迅速的起身,很快的梳洗打理好,这边綦卉也将他的早膳排满了桌子。
他在桌前坐了下来,却没有立刻用膳,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盯得她都有些不自在了。
“小森,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自然是没有大将军好,遇到那么大的杀劫,我还作了几个恶梦呢!”綦卉知道他在试探什么,却顾左右而言他。
“可本将军昨晚在你房里遇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有着非凡的姿色,正在沐浴……”龙潚描述到一半,却被她的轻笑声打断。
“哪里有什么女人?我房里就我一个啊!大将军昨天也没进来过。”綦卉耸了耸肩,目光中似有调侃之意。“该不会大将军太久没有碰女人了,作了什么怪梦吧?可别晚上过来袭击属下呢!”
龙潚瞪了他一眼。“就你这丑小子?算了吧!”
他只能收起自己心中的怅然若失,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起了早膳。
像是怕他又问起什么她答不出来的话题,綦卉连忙将话锋一转。“大将军,昨天那帮杀手,应该就是朝廷派来的吧?只不过要杀我一人,需要那么大阵仗吗?”
“所以你就知道一名军师对军队的重要性,如果说我是这军队的主心骨,那么你就是军队的灵魂。”
龙潚紧盯着她,“顾不平野心勃勃,战龙军的存在虽是保卫了大夏,但也等于掐着他的脖子,让他不敢向皇权再踏出一步。以往都是玄机子老师与其周旋,他也从没赢过老师,战龙军才有办法发展到今日的地步。如今老师已去,顾不平可能以为机会来了,却又出了你这个小妖孽,他自然会想在你羽翼未丰时除去你,所以每一次的出手都会全力以赴。”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我虽然轻车简从,但身边唯一的人,竟然是你这个武功高强的大将军吧?”綦卉突然觉得顾不平真是倒霉,才对上龙潚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现在他应该也猜得到了,所以这一路上,应该不会再有袭击,我们可以安然上路了。”龙潚放下了碗筷,綦卉凑上去收拾起来。
龙潚不像玄机子那么满月复心机,会与顾不平勾心斗角,他只会用最直接的方法一要算计他身边的人,那他就紧跟着;要杀害他身边的人,就要有被他反杀的心理准备。
綦卉自然也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她现在觉得安全感十足,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连笑容都自然很多。
她本来有些紧张,因为龙潚从她一进门就一直放肆地看着她,不过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所以然,他大概是放弃了,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怎么不让店小二来收拾就好?”
少了他那紧迫盯人的目光,綦卉暗自松了口气,语气轻松地回道:“毕竟昨日我们才遇袭,所以还是小心点,这点事情我来就行。”
“他们袭击的是你,又不是本将军。”
“无论如何,大将军也不喜欢别人服侍吧?我见大将军是没有随从的,而且也相当注重隐私,我还没见过大将军让不信任的人进你房里呢!”綦卉随口答道。
倒是注意得相当细致嘛!龙潚唇角一勾。“那么我们整理整理,也该离开了。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早就收拾好了,就等大将军起床呢!”綦卉轻笑回答。
“确定没落下什么东西?”
“应该是没有。”
“你左大腿上那块圆形痕迹,是天生的胎记吗?”
“左大腿上?喔,那是天生的……”
说到这里,綦卉突然警觉起来,接着浑身僵硬,心都凉了一半。
他他他他在问什么?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还是他依旧只是试探?
綦卉慢慢的将头转向他,笑容比哭还难看。“大将军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哪里有什么胎记呢?”
龙潚却只是意味深远的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泰然自若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