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贵妻 第十二章 买凶人是谁

作者 : 佟芯

严笙半夜发烧了,大夫说这是免不了的情况,方浣露早就做好准备,马上让翠玉熬药,再唤来阿齐帮忙灌他喝药,接下来就是帮他擦拭流汗的身体,注意他发烧时的状况。

就这么忙了一整夜,待天亮后她发现他退烧了,松懈下来就累得打起瞌睡,可又睡不安稳的马上惊醒,不时看看他,替他擦拭汗水,喂药,重复做着同样的事,一直忙到晚上,严笙退烧了,终于醒过来了。

当方浣露看着他睁开双眼时,欣喜若狂的道:“太好了,你醒了!阿齐他们已经将女刺客捉住了,你背后的伤不要紧,只要多多休息养伤就好。”

大概是睡了太久,严笙的视线有些模糊,只听见方浣露扬高着嗓子说话,待他双目清明后,他看到方浣露红着一双眼,然后想起失去意识前的事。

她哭了吗?他肯定吓坏她了,她那疲惫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她一夜没睡吗?

他望了望四周,发现只有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一直都待在这?”

“嗯,我们是夫妻,当然由我照顾你了。”方浣露理所当然的道,再怎么疲倦还是掩不住脸上的喜悦,她模了模搁在桌上的锅子,里头放着严笙醒来后马上就可以吃的粥,温的不烫口,她朝他说道:“你饿了吧,这是菠菜牛肉粥,大夫说你要多补补血,伤口才会快好,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先坐起来吃一点吧。”

说完,方浣露搀扶他慢慢起身,坐在床上。

接着,她拿了碗舀好粥,先吃了一口,朝他绽开笑容,“没毒,你可以安心吃了。”

严笙神情复杂的望着她说没毒的笑脸,想起她搬石头砸女刺客的事,脸色顿时变得严肃,“我要你逃就逃,为何你要那么不听话的跑回来,还做了那么大胆的事?你不怕被杀吗?”

方浣露一愣,笑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盾牌,刺客要杀你,我怎么可以丢下你?”

严笙变脸了,那“盾牌”两字真是打了他一巴掌,他拉不下脸,别扭的道:“总之,我命令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多事。”

方浣露听出他的担心、他的在意,霎时间感到甜蜜,她搁下手上的碗,想着干脆一鼓作气对他开口,于是吸了口气,朝他鼓起勇气的道:“严笙,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严笙一脸错愕。

“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所以你才会为我挡剑,对不对?”

方浣露也害羞得很,她得厚着脸皮才说得出这种话,她克制住羞怯,朝他表白道:“严笙,我……我也喜欢你,不管是现在用严笙这个名字的你,还是身为范季渊的你,我都喜欢。其实我……在老太君要你娶平妻时,我感到很嫉妒,我确实无法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女人恩爱,所以才逃避的想离开你,我好怕若是那个女人长得比我美,个性又比我温柔,你会喜欢上她,其实我……是想待在你身边的。”

说出她的真心话后,方浣露的脸都通红了,头顶也快冒烟了,她还是第一次对男人告白。

她等着严笙的回应,感觉时间过得格外缓慢,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告白这种事,真的很令人紧张,她就像个青涩的女高中生般等待着。

终于,严笙朝她轻柔一笑,那笑是多么的倾国倾城、颤倒众生,下一刻,他那张俊美魅惑的脸孔当着她的面扭曲了。

他扬高眉,咧高唇,表情是那么的狂妄,朝她恶声恶气的道:“真是太慢了,你居然拖到现在才发现我是谁,才发现你喜欢我,才发现我们是两情相悦这件重要的事,安琪儿,你真是迟钝到没救了!”

方浣露唇角抽搐着,什么告白很令人紧张、什么她像普通的女高中生般等待,她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会变成这样。

但是她又好怀念,好怀念这么毒舌的他,她认了!

方浣露欲哭无泪的想,她果然是无可救药的。

不过,她仍小小声的为自己辩解道:“为什么你不说你就是范季渊呢?你明明可以早点说的……如果你早点跟我说你是谁,说你喜欢我,我也不会……”逃避。

严笙却嚣张一笑,“我就是要看你什么时候才会认出我,主动问我的身分,这样才有趣不是吗?没想到你还真迟钝,迟迟都没有动作,面对感情又像块石头没有自觉,都快把我气死了。”

“所以你才会气到不理我吗?你可知道,你这样做让我很伤心?”方浣露埋怨道,想起前些日子他的冷漠以对,她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的。

“你在抱怨我吗?我也是等你开窍等得很辛苦好吗?”严笙理直气壮的道。

什么嘛,都变成她的错吗?方浣露瞪着他,在心里大喊着他果然是恶魔!

严笙知道她又在心里偷偷骂他了,不禁感到好笑。

其实,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也是害怕的,害怕范季渊的身分会让她避如蛇蝎,若连身为严笙的他她也拒绝的话,那他该怎么办;在她再一次对他提出和离时,他陷入天人交战,不知该不该放她自由,这些天来他也并不好受,幸好,他不用真的放弃她,他由衷的感到幸运,他总算掳获了她的心。

方浣露对着他生气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个疑问,“对了,你是怎么死的?怎么会穿来大兴国?”

严笙听到她提问,无奈的叹道:“你出车祸那天,我们不是有通电话吗?其实我当时也在那里,我看你机车发不动,就要你别动,想载你一程。谁知你不听话,为了提醒一个不专心过马路的小孩结果被车撞,我想救你,却没想到会和你一起赴死,来到这大兴国。”

“我、我不知道……”方浣露震住了,想不到他是为保护她才死去的,他不只是为她挡剑,他还为了救她被车撞……

严笙朝她倾子,半眯着长眸道,“所以你要记住,我是因你而死的,从今以后你一定要对我死心塌地,不能反抗我。”

这句警告的话,把方浣露心里的感动啪的都打不见了。

接着,严笙朝她伸手讨东西,“你新写的那份和离书呢?”

方浣露拿了出来,当下就被严笙一把撕了。

“以后不准再提和离这两个字。”他霸道地道。

“那也要你不娶平妻才行,你女乃女乃我可没办法应付。”方浣露先说但书,语气还酸溜溜的。

严笙哼了一声,冷笑道:“真是太没用了,这个交给我就行了。”

方浣露露出满足一笑,她知道只要他出马,就没什么事能难得倒他。

“那总裁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有露出什么马脚吗?”她又问,觉得这事真的很玄。

严笙双手环胸,“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很熟悉,但关键还是听到了那两个字。”

“哪两个字?”她呆呆的问。

严笙朝她勾起一抹邪笑,吐出两个字,“受、君。”

受君……方浣露一震,这下明白了,原来是被他偷听到她说话,她想起当初她就是不小心说了受君后,她才开始被他欺负的。

严笙继续说下去,“但我还是得亲口听到你说出你的名字才敢确定,所以在老太君要我们圆房的第二个晚上,我在你把我灌醉前先灌醉你。”

“什么!你是故意把我灌醉的?”方浣露惊愕大喊。

严笙毫不客气的取笑道:“你的舞姿和歌喉真是完全没进步,依然烂得很!”

方浣露忍不住扯起头发,可恶,又被他看到她的丑态了。

“好了,坐下,我现在要来证明一件事。”严笙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什么事?”方浣露想到他的救命之恩,便不反抗他的乖乖坐下。

严笙将她的脸转来,勾起她的下巴,沙哑的道:“我要证明我一直都不是受君,我喜欢女人,也很强势,我们现在来做吧。”

什么?是这种证明!

方浣露满脸通红,忙着挥手,“不,不行,你还受着伤……唔……”

她一下被他封住唇,融化在他炽热的吻中,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热情得让她难以招架。

现在,她非常确定,他不是如明月般静谧温和的受君,他根本是头色心大起的野善!

好一会儿,严笙才喘着气离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安琪儿,你知不知道,我从以前就想这么做了,就是怕吓坏你这个小傻蛋。”

方浣露双颊红润,咕哝道:“是总裁你喜欢我的方式太奇怪了,谁看得出来你喜欢我……”

严笙挑眉道:“你应该感到杗幸,我只欺负我喜欢的人。”

“这跟小学生的喜欢一样吧……”方浣露嘟着嘴道。

“你说什么?”严笙拉高嗓音。

“没事。”方浣露赶紧笑笑否认,“那总裁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她真的好想知道喔。

严笙回想过往,微笑的道:“你还记得吗?有次我被我的哥哥们出口羞辱,当时你为我挺身而出,把他们骂回去。”

那是他忘不了的一幕,他被大骂是杂种、私生子,她娇小的身躯却挡在他面前,为他发声,说就算他是个私生子,他的能力也比他们这些婚生子好上几百倍,更付出了远比他们更多的努力,在她心里,只有优秀的他能成为T集团兑栽!

当下他的心暖烘烘的,就这么对他的小秘书心动了。

方浣露也回想起来,洋洋得意的道:“原来总裁是那时候喜欢上我的……”

严笙掐住她的脸颊,方浣露顿时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声。

“你真是太得意了,我要惩罚你。”说着,他重重吻了她的唇。

方浣露的脸又红得快滴血了。

“现在还叫我总裁吗?”严笙可不希望她知道他的身分后,还像以前一样喊他总裁,太生疏了。

“夫、夫君……”方浣露别扭的道。

“很好。”严笙非常满意。

接着,他又低头吻了她,像是想将过去隐忍的渴望一鼓作气向她索取一般,他吻得激烈又缠绵,舌探入了她的口中,汲取着她的甜美。

这么大胆的法式亲吻,方浣露起初还很害羞,浙渐的她也被他的热情感染,胆子变大了,加上脑海里他倒下的一幕总是挥之不去,她很害怕他会死掉,双手不自觉的环抱住他的背,不料却碰触他的伤口,就听到他闷哼一声。

方浣露马上松开她,急切的问:“我弄到你的伤口了,很疼吗?”

“是还好……”比起来,他困扰的是她还没准备好,他恨不得现在马上将她吃入月复里。

严笙盯着她,冒出惊人的一句,“等这伤一好,我们就圆房。”

“欸?”方浣露吓了一大跳,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严笙看她满脸涨得通红,心里期待起那一天的到来,接着他拍了眼桌上的粥,说道:“把粥端来吧!”

“是。”方浣露红看脸,马上把粥端来。

严笙见状,朝她道:“我背疼着,手臂上也有伤。”

方浣露没好气地想,这男人脸皮还真厚,也真不害臊,该不会是要她喂他吧?

她用汤匙舀了口粥,递到他唇边,配合他特殊的喜好,道:“夫君大人,请吃吧。”

严笙看她那么有诚意,吃了一口粥,马上蹙眉道:“这不是你煮的?”

“我要照顾你,哪有时间上厨房。”

“不是你做的,难怪那么好吃。”严笙调侃道。

方浣露气结的瞪他,说这什么话,她真想把整碗粥一口气塞入他嘴里。

但最后,她还是一口口温柔的喂他吃。

唉,谁教这个男人爱她的方式,就是这么扭曲、恶趣味又异于常人,她爱就爱了,也只能认了。

在严笙被刺伤的当天,周氏其实曾来过一趟,说是打破了杯子,心神不宁,想来见见严笙,方浣露怕她担心,便谎称他出门了。

接着她隔天早上又来了,方浣露也找理由推托,直到又过了一夜,严笙的伤势稳定后,她才在严笙的同意下,让周氏来见见严笙。

周氏知道严笙受刺客所伤,满心自责当时她为了让他们两人不受打扰,才将护卫调离花园的举动,没想到刺客会混进来,现在,也只能瞒着严老太君,免得她担心。

可瞒不过几天,严老太君一连几日未见到孙子也起了疑心,终究还是知道了,所幸严笙的伤已没有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就好。

严笙受到刺客所伤的事也多少传出大房的院子,他们住的院子顿时变得好热闹,庶出的弟妹都想来探望,只是全被严老太君骂了,要他们别干扰严笙养伤,现在严笙的院落也必须保持警戒,不让闲杂人等进入,以免刺客又趁虚而入。

严笙一边休养一边审问女刺客,案情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他问女刺客是如何混进来的,女刺客说买凶人喔咐过,府里刚采买了新丫鬟,她便假扮成丫鬟悄悄混进来,也是那人说某段时间会没有护卫,正方便她下手,最后,女刺客说出了买凶人的名字——竟是严律。

这实在是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严律不甘被女刺客指证买凶杀人,说要与女刺客对质,女刺客却说那个买凶的男人戴着斗蓬,晚上又看不清样貌,但身形和严律差不多,那个男人又表示自己叫严律,她也只是拿钱办事,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严律怒不可遏,为表自己的清白,干脆闹到严老太君那里,他怕严老太君会以为他和父亲联手要杀严笙,夺这威远侯的位置。

严笙受伤后一直都待在院落静养,听到这事,不得不走一趟,来到严老太君的院子里。

严老太君让一干服侍的嬷嬷和丫鬟退下去,只留下周氏在身边,此时,这厅里就只剩下四个人。

“女乃女乃,没有人会傻到买凶时会报自己的名字,我不是蠢蛋,真凶明显是想陷害我!”

严律一见到严老太君马上为自己辩解,在人前总是内敛又冷静自持的他,还不曾这么大声嚷嚷过,何况是在严老太君面前,可见他对被指证为买凶的凶手,有多么愤慨不平。

严老太君也不信严律会做出买凶杀人之事,为他说了几句话,“笙儿,你二堂弟说的是,没有人会傻到买凶还自报姓名的,那是真凶故意诬陷你二堂弟的,你二堂弟怎么可能会想杀你呢?”

严笙是把严律当成嫌疑犯看待的,但目前并没有查出他有嫌疑,且买凶还报上本名也是件极不合理的事,被诬陷的机会极大。

他回道:“我也认为二堂弟不可能想杀害我,且二堂弟身为朝廷命官,不会自毁前途。”

严律原本还发着火,听严笙这么说情绪才缓和一点,大胆的说出他的推测,“女乃女乃,我爹也绝不是凶手,那是真凶知道我爹对于爵位由大伯父,和从小体弱多病的大堂哥继承感到不满,故意捉着这一点嫁祸我们的,现在真凶派刺客行凶,更故意报上我的名字嫁祸我,明显针对二房,想将二房除掉。

“接下来,真凶一定会再出手杀害大堂哥,女乃女乃,您想想,只要把大房和二房拔除,最后得利的是谁?就是三房,所以三叔才是真凶,三叔想让三堂弟当上侯爷!”

严老太君听到严律指出三房才是真凶,大怒道:“你在胡说什么,你三叔不可能做出杀人这种事!”

严老太君对长子次子是偏心了点,但老三也是她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怀疑自己的孩子是凶手,且老三个性老实温和,长年来都在教贫苦孩子念书,是最淡泊无争的人,也把京儿教得很乖巧老实,她相信他是万万不会害人的。

严律见严老太君不信,企图说服她道:“女乃女乃,三叔和三堂弟也是嫡出,也有资格继承爵位,只要害死大堂哥,再害死我,三堂弟他就能——”

“闭嘴!”严老太君听不下去的朝他大吼,气得肩膀发颤。

“娘,先喝口水,顺顺气!”周氏忙拍了拍她的背,又递上茶水。

严律也怕再说下去会把严老太君气坏,就闭上了嘴,但他却在心里想着,若是严笙不要回来就好了,他跟他爹也不会摊上这种倒霉事。

他更想到严笙不在时,他可是最受下人敬重的二少爷,女乃女乃也最疼他,但严笙一回来,女乃女乃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了,下人们嘴里也只会说着侯爷有多俊美优秀,完全把他甩到一边去,明明他一点都没输给严笙!

严律在心里恨恨的道,他既嫉妒又痛恨严笙的存在。

“女乃女乃,今天我失言了,您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严律待不下去了,行过礼后先行离开。

严老太君望着严律离开的背影,不禁摇头叹道:“律儿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能说出这种中伤家人的话?他今天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周氏安抚的道:“娘,律儿年纪轻,难免思虑不周,加上他爹被当成嫌疑犯,他也背了个买凶的罪名,他当然会有怨气了。”

“是的,女乃女乃,请您宽心,这事我不会冤枉任何人,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严笙保证的说道。

严老太君望向她的嫡长孙,点头道:“是啊,得快点捉到真凶,要不然你也会有危险,谁知道刺客会不会再来,还有也要早日还二房一个清白才行。”

说着,她想到了他的伤势,“对了,笙儿,你的伤还没养好,就要忙着查案,不打紧吗?”

“不打紧的,这伤就快好了。”严笙回答道,他看起来精神很好,俨然一副没事的模样。

“唉,真是的,又不能报官……”严老太君叹了一声,又道:“好了,你回房休息吧,好好养伤。”

严笙却仍待在原地,他开口道:“女乃女乃,有件事我想恳求您,希望您能答应我。”

“你说吧,女乃女乃什么都答应你。”严老太君想,真难得他会有事求她,便慈爱的看着他。

严笙直视着严老太君,慢慢的道:“我想恳求您打消让我娶平妻的主意。”

严老太君愕然,知道孙子不想娶平妻,却没想到他会当面恳求她,要她给个承诺,“你怎么说这种话?女乃女乃知道你喜欢浣露,你喜欢她就让她待在身边,女乃女乃并不反对,只是你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对你也有帮助。”

严笙肃容道:“女乃女乃,浣露她无怨无悔的等了我三年,在我受伤时,也是她照顾我一夜,她对我有情有义,我不能对不起她,女乃女乃若逼我娶平妻,就等于让那个女人守一辈子的活寡,只会空有名分罢了。”

“你……”这是在威胁她吗?

“女乃女乃,我已经有了威远侯的爵位,也靠自己达功立业,无须再锦上添花,要功名,我宁可自己去挣,而不是靠着妻子娘家的帮助,我相信去世的爹也希望我这么做的。”严笙义正词严的说完,朝严老太君和周氏行了礼,先行离去。

在门阖上后,严老太君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每次看笙儿,都觉得他很优秀完美,无可挑别,令我引以为傲,但也越看越觉得不像以前的他,原本以为那是他死过一遍,失去记忆的关系,可他刚刚那么有气势的顶撞我,让我冒出一个念头——他真的是笙儿吗?”

周氏也被严笙方才的表现震慑住了,迟疑了下道:“娘,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笙儿很陌生,总觉得他不是我一手带大的儿子,我变得和他不亲,无法再和他无所不谈……娘,你说,笙儿会是其它人假冒的吗?”

严老太君一怔,没想到她们两人竟都在怀疑严笙的身分,她揺摇头,轻叹道:“笙儿就是笙儿,不然他会是谁呢?我们都别胡思乱想了,你也别再去查证什么,那孩子会难过的。”

“媳妇知道。”周氏望向严笙离去的那扇门,不知在思索什么,缓缓垂下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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