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
艾利欧格竟然为了他所信仰的神的身份不被阿赖耶得知,竟然选择了自杀,看着那由艾利欧格化作的骨灰,阿赖耶此时的心在隐隐作痛。
“够了啊,你们的战斗,为什么要涉及那些毫不相干的人,都是可怜人不是吗?”咤异地看着自言自语的阿赖耶,爱丽丝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父亲讲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
“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啊!”阿赖耶杀气腾腾地看向人群中的米多萨,卡尔古斯虽然猜到阿赖耶已经有了什么发现,可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阴谋的源头竟然是这个看起来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记者。
米多萨根本不知道阿赖耶为什么朝自己怒吼,“你,你在说什么啊?”
再一次从袖子中抽出那个十字架,阿赖耶说道:“不用装了,古老宗教的成员!”
正想替米多萨辩解的爱丽丝忽然看到父亲目光中的那个影子,“眼睛里!还有一个人!”忽然心里升起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为什么会想要替他辩解,还有那个时候也是!”
“哼哼哼哼……真不愧是能够击败艾利欧格的男人。”被揭穿身份的米多萨并没有对近在咫尺的众人出手,反而平静地走到阿赖耶身边,蹲子抓了一把地上的骨灰。
“艾利欧格啊,千年了,也只有你们依旧陪伴在我的身边,没能让你看到最后真是抱歉啊,不过……”从言语中,众人已经听出了这个人的身份————艾利欧格口中的神。
“阿赖耶!”缓缓起身的米多萨看了一眼身边的阿赖耶,能够毫无防备的走到他身边,这个人,完全就不担心被攻击,同样,阿赖耶也不担心,“很快,我就会亲自来找你,到时候,艾利欧格的仇,我绝对会让你十倍偿还!”
狂傲的笑声从米多萨口中爆发出来,身子往后一跃,“呯”直接从三十层的高楼上倒了下去。
“很快就会再见面了,阿赖耶!”
“神临吗?”阿赖耶对于这个神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即将面对的将不再是一个两个艾利欧格,而是整整一个暗黑时代。
十分钟之后,二十联大厦外。
“喂喂,这里是第二国联社报,我是社报记者西玛?”如潮海般的人群围住了卡尔古斯等最后活下来的三个董事,东布尔一把把的擦着眼里涌出来的泪水,要知道七个董事,活下来的只有三个,而这三个人中正好有自己,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啊。
布鲁克没有像东布尔那样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强行将内心的激动压了下去,布鲁克遮遮掩掩的叙述着刚才的事情。
“是恐怖分子吗?”记者们不断的询问着。
“啊,非常厉害的恐怖分子,多亏了国家派来的特工先生。”自然,这个特工指的就是阿赖耶,可再一转头,阿赖耶和爱丽丝早已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钱的话,不要忘记了啊,卡尔古斯。”耳边传来了阿赖耶的声音,“切,拜金者!”不过……
“多谢了,阿赖耶,还有,那个名为爱丽丝的小姑娘。
“那个沉淀型的命是怎么回事?被父亲解决了吗?”说起来,也仅仅只是困住了他们,其他的事情,那个沉淀型的命什么也没对他们做,可如果只有这种水平,怎么会让艾利欧格那样的人寄以高度期望。
“明明在那个时候感觉到了她的力量,一定是父亲保护了我们吧!”被爱丽丝询问的阿赖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拉着她的小手,打起灯,夜里最深的黑暗到来了,在这个时候没有光的话,跟在身后的人会走丢的哦。
“爱丽丝。”
“嗯?”
“父亲我……不会抛弃你的。”这是阿赖耶第二次对她说这样的话,上一次是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解救自己的时候。“所以,不论是在什么时候,都要跟上来呐,千万,不要再走丢了。”说着,将手拍在她的头上,温柔的抚模着。
爱丽丝舒服的眯起眼睛,仿佛一只受着主人疼爱的小猫一般,“嗯!父亲大人!”
曾今,有着这么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贫穷,却不失希望。
他们的日子过得很艰辛,但两人很快乐,因为他们心中有着可以依靠的东西,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妻子贤惠,温柔,善良,日复一日的陪伴在丈夫身边,为他处理着家里的事情。清晨,为丈夫做好早餐,然后目送他去地里耕种;中午,妻子会拿着自己做的食物来到地里和丈夫一起吃,然后两人会去山上摘些饭后的水果。夜里,妻子为他的丈夫缝制年后的新衣,这个任务从年半开始,一直要持续到过年,油灯下,妻子疲倦的眼神里充满了幸福的影子。
后来,妻子为丈夫生下了两个孩子,仿佛是来自上天的恩赐,一家人其乐融融,当时的妻子心里想的,便是如何为孩子做新衣,然后将他们哺育成人。
可是,日子渐渐难过了,由于孩子的缘故,两人不再像过去那样自由,贫穷再一次成为他们的烦恼。
为了家庭,丈夫离开了田地和妻儿前往大城市寻找出路。
丈夫就这么走了,那一天,是圣父降生的日子,同样,这一天也代表了前方的新希望。离开了丈夫的妻子为了活下去,也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更好的成长,便独自一人扛起了家里的重担,一个人下到地理耕种那片被荒废了的土地。
一年,两年,妻子默默的在这片自己生长的土地里等待了二十年,直到死去的那一刻都没有等来回家的丈夫。
五十年后,在这片土地的某个地方,一座伫立于林间的教堂迎来了他的第一位烦恼者,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身上穿着一件旧布衣。老人跪在神像面前,双手怀抱,泪水不断的从眼睛中流出。
当时居住在那里的神父叫做萨奥斯,他来到了那个老人面前询问他哭泣的原因,老人的回答很奇怪,他说:“我不知道,只是想哭,看着这里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哀伤。”
萨奥斯没有选择将老人带到祷告厢那里,而是静静的站在老人的身边说道:“这种哀伤叫做后悔!”
听了这句话,老人盯着萨奥斯问道:“什么是后悔?”
“这一刻与下一刻。”萨奥斯扶起老人,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石头,“石头,暗淡,粗糙,毫不引人注目。”说着,萨奥斯从一边拿起了一根小锤,然后砸在了这颗平凡的石头上,被砸的地方竟然露出了美丽的绿色。
“可是,任何一块默默无闻的石头都蕴藏着只属于她们自己的心。”萨奥斯将石头交到老人手上,暖暖的感觉从石头上散发出,包裹住了老人,也包裹住了他的心。
哭了,老人再一次的流下泪水,在神的面前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老人将石头拥入怀中,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中只能一边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老人缓步离去的身影,萨奥斯望向身后的神像:“求知也是一样的啊,任何一个现在拥有的东西都是自己不了解的,也只有等到那些东西失去的时候,我们才会认识到她的重要性,然后才会选择爱她。”
“爱与求知,这个千万年来一直困扰着人类的问题。”
后来萨奥斯得知了老人的身份,二十联公会创办者,欧西·发克拉,而他那个后悔失去的心的名字,叫做芙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