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船在大海上航行,激起一丝丝波纹,泪在衣襟间肆虐,荡起一卷卷浪涛。
独立船头,缓缓的闭上眼,鸣人右手轻轻的一翻,一支墨玉色的竹笛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双手轻柔的在上面抚模,那副神情就像在抚模他朝思暮想的情人一般,良久后,将其缓缓的印上双唇,声音印其而起,悠远缠绵,这时的笛声就是鸣人的真实写照,每一个音符都是他的生活,每一个曲调都会让他心头一颤,在乐曲中他尽情的释放出了他的思恋,他想起了他与紫弦相拥时的场景,他看到了紫弦对他笑着招手的画面,他听到了紫弦对他呼唤的声音,他幻想到他与紫弦再次相见的温馨。
他的笛声宛如天音,让船中沉睡中的人们脸上也浮现了笑容,猛然笛声忽高忽低,让人感到温暖的笛声也变得悲凉起来,让所有人都诧异的同时睁开了眼睛,不自觉的走出了房间,看着这个笛声的主人。
————————————万恶的分割线————————————沉睡中的风云绘,在梦中突然听到了一个悦耳的笛声,让她的心情也舒缓了下来,她梦到了她的父亲,梦中的她在与她的父亲嬉戏玩耍,而她自己也时不时发出痴痴的笑声,突然笛声又变得悲凉起来,让她又想起了父亲死去时的场景,那个她最恐惧的场景。
惊恐的睁开了眼睛,笛声仍在吹奏着,强烈的好奇心让她披上了一件衣裳,推开门走了出去,但很快她发现好奇的人不只她一人,各个房间开门的声音陆续的传来,人们也争先恐后的走了出来,他们看到一个在黑夜中悲寂的身影,一个茫茫大海显得瘦小的身影,高杵的发髻,金黄色的头发,黑底龙纹的锦袍,这一切切都在显示着他的身份。
风云绘呆呆的望着他,他的笛声是那么动听,但又是那么的悲凉,他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变得干裂,身体在寒风中抽搐,双手在寒风中颤抖,此时她觉得鸣人已经不再那么的可恨了,反而觉得他十分的可怜,不经意间她对鸣人已经多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万恶的分割线————————————曲终,鸣人缓缓的将玉笛放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眼平视前方,一串泪珠就这样无声的从眼中窜出,打湿了他的衣襟,在胸前染上了一道道泪斑,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显眼,让他后方的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带心情平静后,鸣人悠悠的转过身就吓了一跳,他发现船头已经聚满了人,而且每个人眼中都泛出了泪光,尴尬的挠着头笑了笑,想借此缓解气氛,但他马上发现气氛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的凝重,让他的后脑冒出一道道冷汗,右手马上开始在袖中结印,显然他已经想逃了。
就在还有最后一个印就完成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马上将目光转向来人,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抓他的人竟然是风云绘,此时他的冷汗更加不要钱的冒了出来,他现在觉得风云绘肯定是来“讨债”的,但事实就是这么的出乎他的意料,只见风云绘将他的另一只手也抓住,将他的脸强硬的拽了过来,四目相对,鸣人的眼中四处乱转,躲闪着风云绘的目光。
风云绘就这样看着鸣人,她明显的看出了鸣人真的哭过,因为她现在清楚了看出鸣人的衣襟是湿的,眉头一皱,双眼中露出了不忍,就这样她糊里糊涂的双手一用力将鸣人拥入了怀中。
正扑向她怀中的鸣人大叫不好,因为他的脑袋那不放不好,偏偏一抱就放进了风云绘的两座山峰之间。
看到俩人抱到一起,其他的人都识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鸣人明显的看见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佐助蹲在那,邪笑的对鸣人露出了个大拇指。
此时鸣人就在心中立下了誓言,等他月兑困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教训佐助,这货明显很久没被谈过聊斋,皮痒了。
————————————万恶的分割线————————————清晨,穿戴整齐的鸣人推开了房间的大门,然后狠狠的伸了个懒腰,昨晚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摆月兑了风云绘,然后去修理了一番佐助,直到他趴在地上直求饶才放过他,闹到这么晚靠睡觉来补充睡眠的话显然不够,鸣人只有规规矩矩的开始了修炼,要不然现在的他脸上肯定会多出两个黑黑的大眼圈。
“鸣人,”鸣人刚伸完腰就听到有人叫他,连忙用刚起床还有些朦胧的眼光看了过去,然后他就呆了,他看见风云绘左手一个豆浆,右手一根油条的向他跑了过来,让他直叫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再看,就看见风云绘已经跑到了他的身前,他甚至可以闻到风云绘身上发出的体香,只见风云绘将双手一摊,把豆浆油条摆到鸣人面前说,“吶,给你。”
这个举动把鸣人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战战兢兢的说道,“你要干什么?我没惹你吧,大姐,你不会下毒害我吧。”
听到鸣人的话,风云绘也没生气,将油条伸进嘴里咬了一口,再把豆浆喝了一口就将东西塞进了鸣人的手中,对鸣人笑了笑,转身就离开了。
鸣人愣了一会,然后看了看手中被风云绘咬了一口的油条,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心道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