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斯!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你走的时候带走的都是仇恨,快二十年了,我这个老头没想到还能见到你,都快认不出来你了。”一个穿着魔法袍的老魔法师从后面走来。他的魔法袍背后上有着一个九星魔法阵,魔法阵中间有团火焰像是真的在燃烧一样。肩上的六颗火花告诉着人们他是火系大魔导师,而胸前的龙熏徽章是在告诉人们,他还不是一般的火系大魔导师,而是被帝国授予了宫廷法师的人,能带上这枚徽章的人一定是为了帝国做了极大的贡献。
“是呀,快二十年了,这里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富丽堂皇。”墨斯听到声音,看了过去。
“哈哈,对,只有人在变,你是回来报仇的?”老法师笑完,变得一脸严肃的问道。
“报仇?当年我走的时候确实想过,但是时间是会改变一个人的,二十年足够改变我了。”墨斯看着自己的家人,感慨的说道。
“你真的变了,变得不再那么锋利,或许你的父亲法尔曼公爵会后悔当年所做的事吧。”老法师回想着当年说道。
“不管他后不后悔,我都不会原谅他,虽然我不再想着报仇,但是仇恨是永远也不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忘记。”墨斯坚定地说道“或许吧,你的回归就是对你们家族最好的报复,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有时间我会去找你的。”老法师为墨斯让出了道路。
“费尔文大人,他们是?”那个为首的骑士上前来问道。
“骑士,放他们走,有事我承担。”老法师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是大人,放他们走。”骑士吩咐手下叫他们让出一条道。
墨斯带着一家人走向了凯塞帝国皇城古德拉的正中央,那里住着凯塞帝国最有权威的贵族。
“费尔文大人,你要去哪里?”刚才的骑士又问道。
“去斯奎特。”老法师扔给了骑士一袋金币和一个通行令,看了看远处的天空,一片乌云正在慢慢的向古德拉飘来。
“看来帝都又要变天了,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才能停。”老法师望着远处,摇着头说道。
“是呀,费尔文大人,今天可能有雨,估计不会太大明天就能挺了吧。大人你可以走了,什么时候回来。”骑士以为老法师在和自己说话,回答道。
老法师看着骑士,又摇了摇头,想着真是不知愁的年轻人呀。
“或许几天就回来吧。”法师说完,踏进了魔法阵。
(大街)
“妈妈,这里真热闹,好多人。”赫夕拽着兰雅在大街上见什么问什么。
“呵呵,那是当然了,这里可是帝都,我们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以后想买什么跟妈妈要。”兰雅耐心的解答着赫夕的每一个问题。
“好。克琳姐姐,你看这个大钟真漂亮。”赫夕指着前面广场上的大钟说道。
“是呀,那个大钟是做什么的?兰雅阿姨。”克琳看向赫夕指的方向问道。
“那只大钟叫坎拿之声,每年的年底和年初或着大的庆典,都会有人来敲响那只钟,祈求神灵的保佑。”兰雅看着那个广场中央的那只钟说道。
“坎拿之声,就是神的声音吗?真的能听到神的声音吗?”赫夕赶忙追问道。
“当然不能了,呵呵,那只是人们的祝福。”兰雅笑着回答道。
“哦,对了,妈妈,爷爷是公爵吗?公爵是什么?”赫夕歪着脑袋问到。
“公爵什么都不是,它既不能给人带来幸福,也不能给人带来快乐,它只能带给人无尽的烦恼与痛苦。”墨斯在旁边插嘴说道,语气还是像以前一样冷漠。
“哦。”赫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就拉着克琳到前面看那只大钟去了。
墨斯带着一家人,很快的来到了贵族们居住的地方,这里不像大街上那么喧闹,偶尔会有一两辆华丽的马车穿过,建筑也不像街上的那么随意,每座建筑都是错落有致,而每座高墙后都会有一座巨大的城堡式建筑,那些城堡高贵而典雅,但墨斯在这里只感觉到了压迫,而赫夕也是有同样的感觉。
一辆马车飞快的从墨斯一家身边跑过。墨斯看到哪辆马车上的徽章后一颤。
旁边的兰雅感觉到丈夫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我们家族的马车。”墨斯说完有继续往前走着。
兰雅望向远处的马车,又看了看丈夫修长的背影,他丈夫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兰雅自问着。
很快墨斯走到了一个大门前,停了下来。大门匾额上面写着公爵府,下面还写着六个字凯尔伯德家族,赶在匾额上写自己家族姓氏的,只有那些世袭的家族,而凯尔伯德家族正是世袭的家族,世世代代都会有一个公爵,在凯塞帝国也只有这一个世袭的公爵家族。
铁门外,四名整齐划一的骑士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就像雕塑一样。
墨斯没有理会那些侍卫,他透过铁门看向里面的城堡,这座城堡和其它的完全不一样,比其他城堡更大、更华丽。而在墨斯眼里这座城堡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比走的时候更加崭新,这一定是从新粉刷过,怎么大的城堡要是都粉刷一遍,肯定会用掉很多金币,看来二十年了凯尔伯德家族的实力又有了很大的提高。
克琳拉着赫夕站在了墨斯的身后,看着这座城堡想道:这就是赫夕的家吗?好大!
克琳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家人不平凡,不管是兰雅教给她的知识,还是墨斯的剑技都是她无法想象的东西。但她没想到他们会是贵族,当那位老法师说墨斯父亲是公爵的时候,克琳感觉自己在做梦,当初被兰雅收留时,她想的是一定要报答这一家人,可经过了这一个月,她欠下了自己根本无法偿还的债,最多她也就是能帮助这一家人照顾这个比她还强的弟弟。克琳扭头看了看正在四处张望的赫夕。
“剑士先生,你有事吗?”公爵府的守卫看见墨斯一家人都站在公爵府门口,问都。
“进去告诉法尔曼,就说墨斯回来了。”墨斯把目光移到了这位骑士的脸上,说道。
“放肆!公爵大人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旁边另一个骑士愤怒的说道,并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第一个骑士脸色也变的很难看,但是没有向那个骑士表现的那么冲动。
“你是什么人,赶在凯尔伯德家闹事,不想活了。”第一个骑士说道。
“去禀报就是了,就告送他墨斯回来了。”墨斯依旧用那冷漠的语气说道。
(公爵府内。)
“父亲,孩儿回来了。”一个身穿战斗骑士服的中年男子,向坐在大堂上的那位穿便服的老人说道。
“边境那边什么样了。”老人看着自己几年不见的长子很是欣慰,这个长子没有靠家族的任何帮助,自己报名从军,从一名小兵靠着战功一点点的升到了现在的团长,只用了十年。而且家族斗气也已经练到了剑师的水平,假以时日定会超越自己。所以老人很喜欢这个儿子,不像其他的儿子哪样游手好闲。不经意间老人又想起了那个走了快二十年的儿子,那个他埋藏在心底最痛的伤疤。
“禀报父亲,南迪亚斯最近好像是皇城有什么事,很多军队都后撤了三十里,一些精锐部队也返回了帝都,所以孩儿才有时间回来看你老人家。”
“哈哈,好,应该是南迪亚斯要选皇位继承人了,所以才有所动作,看来那个克尔南迪是活不了几年了。”
“原来如此,十年前要不是南迪亚斯的皇城内乱突然平息,现在估计早就和死亡之地差不多了,哎,可惜了,希望这次也会发生点内乱,我们就有机可乘了。”
“不要老想好事,克尔南迪也不是傻子,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好了,既然回来就赶紧去看看你的孩子去吧,他们可是天天在我身边说你,还说我是个狠心的爷爷,哈哈。”老人看到长子回来心情特别的好。
“是,父亲。”骑士说完正要转身去后堂,就看到门口的骑士慌慌张张、衣冠不整的跑了进来,于是斥责道。
“站住!跑什么,骑士法则第七条,是什么?”
“报告察理斯少爷,骑士法则第七条:随时保持骑士的风范。”跑来的骑士右手放在左胸前处,大声的说道。
“很好,什么事那么慌张。”
“察理斯少爷,府外有个自称墨斯的人要找公爵,他还直呼公爵的名字,而且他还动手打了我们四个。”骑士气喘嘘嘘的说道。他们四个守门的大剑士看到墨斯如此无理,就像教训一下他,可是四个人不但没有制伏那个叫墨斯的人,反而被他所制伏,不得已进来禀报,想叫公爵大人好好收拾一下那个找事的剑士。
“谁……谁。他说他叫什么!”察理斯拽着骑士问道,完全忘了骑士的法则。
“墨……墨斯。他说,他叫墨斯。”骑士胆怯的说道。
“彭……”屋里传出了茶杯掉在地上的声音。老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两眼无神的发呆。
“他在哪!”察理斯看了眼父亲,有追问道。
“他就在府外。”
察理斯听完飞快的跑去大门,什么骑士风范,早就抛到了脑后。
“他真的回来了吗?”老人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他的双手在颤抖,这对一个即将突破大剑师的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公爵大人,你说什么。”门外的骑士问到。
“没什么,出去吧。”说完,老人慢慢的站了起来恢复了正常,但是眼睛的不安,还是出卖了他。
远处的黑云正在飘向古德拉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