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一天天过去,冷祁宿的伤也慢慢有所好转.
白日里,他们就聚在院子里,冷祁宿和十一下棋,莫霜就和梦如雪坐在边上一边吃着零嘴,一边观战;有时,有十一和夜风陪着,也会去集市上逛上一圈,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回来献宝一般炫给众人看。
夜里,用过晚膳,大家就坐在月光下,泡一壶香茗,一边品茗,一边漫天闲聊,有时,兴起的时候,梦如雪会唱上一曲,莫霜踏歌起舞。
岁月是如此静好,静好的让莫霜有些恍惚。
好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继续下去,他们就一辈子呆在这烟波镇里廓。
可是,她知道,不能。
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譬如,冷祁宿终究是一国之君;又譬如,风宵尘还等着她去救。
眼见着离一月之期越来越近,冷祁逸却依旧杳无音讯。
虽然,冷祁宿一直说,影卫一直在查冷祁逸的下落,风宵尘也绝对不会有事,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她不知道他为何就那般肯定,问他,他又不说,只是晦深莫测地笑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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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一豆烛火
冷祁宿坐在案边,垂眸看着手中的奏折,另一只手执着朱砂笔,不时落下一记。
虽然,他不在朝堂,但是国之大事,一日也不能松懈,每日的奏折影卫都会秘密送过来让他批阅。
莫霜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专注的侧影。
他一袭白衣、墨发轻垂,刀削的轮廓、俊美的五官,坐在烛火略带发黄的光晕里,美得恍若神邸。
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吗?
她轻轻地走过去,伸出手从后面抱住他,下颚抵在他的肩膀上,有些颤抖地唤着,“冷祁宿——”
不知是不是因为碰到了他的伤口,他的身子明显一僵,手中的朱砂笔重重落在白宣纸上,晕染出一片赤红。
将笔置于砚台上,他侧首,唇就触到了她的脸颊,他轻声问道,“怎么还没睡?方才在院子里,不是说累了吗?”
“睡不着!”莫霜低低叹出一口气。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为何睡不着?”冷祁宿将手中的奏折也放了下来,反手将她拉到他的前面,将她抱在怀里,温暖的指月复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有心事?”
她握住他的手,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凄迷,她不知该怎样说,心里似乎也没在想什么,又似乎满月复都是心事。
见她这个样子,冷祁宿微微勾起唇角,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夜色,晶亮的眸子熠熠生辉,“要不……我陪你睡?”
“不要!”莫霜吓得连忙从他怀里起身,跑到他的对面坐下,面红耳赤地拿起一本书,“你看奏折,我看书,我陪你!”
说完,就像模像样地翻起书来。
“好吧!”冷祁宿笑着叹息一声,又拿起桌上的奏折,打开,不知想到什么,低低一笑。
“笑什么?”莫霜抬眼瞪他。
“我想起了初见你时的样子,在奴鸦,你瑟瑟发抖地跪在我的面前,我问你,识字吗?你摇头,那时你还装的真像!”
莫霜脸色一变,拿起面前盘中的一块糕点就朝他砸了过去,“冷祁宿,不是说好了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竟还提!”
冷祁宿却也不恼,伸手将迎面而来的糕点接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边嚼边笑,“没有,我只是想着好笑,那时,你装得那个柔顺怯弱啊,谁知竟凶悍至此?”
“冷祁宿!”莫霜气恼地将手中的书也砸了过去,“说了不提,不提,你还提!你自己好笑吧,我不奉陪了!”
说完,就噌地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走。
“好了,好了,这不是见你心情烦乱逗你的嘛!”冷祁宿连忙起身,从后面抱住她。
“那你也要挑什么事儿说吧!”莫霜咕哝道,唇角却是禁不住轻轻扬起。
其实,这般闹着,虽然气恼归气恼,但她还是愉悦的,毕竟,冷祁宿能很平静地提起她的这段过去,还能作为笑谈,总好过,藏着掖着、矢口不提,心中却万般在意的强。
说明,对于她的过去,他已经释然了。
“我保证什么都不说了,我继续看奏折,你继续陪!”
说完,也不等她表态,他就霸道地拉着她回到案桌边,将她按坐在凳子上,又将她方才丢的那一本书捡起来,摆到她的面前,捏了捏她的鼻子,说了句“你继续看!”方才走回到她对面坐下,拿起一本奏折看起来。
这个男人看的书都是些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莫霜只看了半页,就怎么也看不下去,合上书,百无聊赖,她就一边吃着桌上的糕点,一边睨着前面的男人看。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骤然将手中的奏折“啪”的一声丢在案桌上。
莫霜一惊,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男人已经大步走到了她的身边,打横将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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