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人等候多时,几位上船吧!”老人的声音显得沧桑,却带着威严。
“走吧!”阿豹说道。
“你疯了,”小剩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所谓的引路人说,“万一他把咱们放在和中央怎么办。”
“听她的吧!”怀钰站到阿豹的身边,“既然我们都没办法过河,为什么不赌一下呢?”
“但是……”小剩还想说什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走吧!”
说完小剩挽起了靓靓的手,靓靓没有躲闪。四人还是上了船。
船,缓缓地驶离了岸,向那茫茫看不见头的地方驶去。
“年轻人果然有魄力。”老人说道。
“没办法,我没法过河。”阿豹很淡定,显示出他那一点点仅有的仙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人家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就到这吧,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什么?”小剩问道。
船划了许久终于到了,可没想到老人家送到的却是河的中央。
“你们到站了,”老人还是很威严的说,“剩下的关口你们可要自己闯了。”
说罢,船动了,猛烈地晃动,那摇晃把四人直接晃到了水中。
冷,寒冷充斥着所有人的心,那不是刺骨的冷,而是刺入人心的冷。阿豹确实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缓缓地沉入河底,没有一丝挣扎,因为他本来就不会水,现在的他只有是听天由命了。
怀钰在阿豹的身边,紧紧的抱着阿豹,她可能想得到,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抱着阿豹了。她把自己仅有的一口气,吹进了阿豹的口中,两个人都是缓缓下沉,看不到一丝的反抗。
远处的小剩急了,看着这两口子他都快无语了。毕竟是名门之后,他也不知从哪拿出来一件水刺,冲着阿豹他们那边游去。但是不远处的靓靓却拉住他的手,死死地握着。小剩回过头来看着靓靓有些不解。靓靓向他摆了摆手,示意像阿豹他们一样,沉如水中。小剩也似乎明白些什么,无赖般的凑到靓靓面前,把嘴伸了过去。靓靓很鄙视的看着他,不过也没做多少反抗。
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四人感觉水中出现了氧气。不,应该是岸上充满了氧气。没错,他们到岸了,确切的说他们到达了河底。
阿豹躺着大口的喘着气,旁边的怀钰坐在阿豹的身边喘着气,笑着看着他。而小剩那边却不容乐观。
“流氓,你干嘛?”没想到靓靓喘着气也不忘骂小剩。
“没干嘛,我怕你气不够嘛。”小剩满足的喘着气。
四个人除了阿豹以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事情,只不过有一点缺氧。小剩喘了喘气,站了起来,走到阿豹身边。
“喂,没想到你真的一点水性都不懂啊?”小神笑着说,边说边拿脚踢了踢阿豹,“让我看看死了没。”
“别闹,让我再躺会。”阿豹还是有气无力的说。
“你,应该是沉浸在刚才的香艳中吧?”小剩看着怀钰,自嘲道,“我就没这么好的老婆啊!”
“你说什么?”靓靓气愤地站了起来,冲着小剩过来。
“没有没有,我老婆还是最好的嘛!”小剩看着这个让他头痛的女人。
记得以前有人说过:女人就是麻烦,但是男人就是爱找麻烦。
怀钰看着小剩他们,笑了笑。她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抚模着阿豹的头。
“你看人家,你什么时候也能挠挠我的头啊?”小剩问靓靓。
“行,现在吧,”靓靓恶狠狠地说,“来,躺下,挠不死你!”
一阵休整过后,阿豹也坐了起来。
“说什么不再下水了,可呛死我了!”阿豹干笑道。
“谁让你不学了,连游泳都不会,还让怀钰帮你。”这次是靓靓说到,“以后要是出事了,你怎么救啊?”
“我不用他救,他只要别找事就行了。”怀钰扬了扬眉头。明显脸上带着的是笑意。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小声问道,“阿豹,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那老人家啊?”阿豹喘着气,他还没有缓的彻底,“因为他身上没杀气啊!”
“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小剩没好气的说,“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能力叫伪装吗?”
“杀气也可以掩盖?”阿豹不解的问。
“真被你打败了,你总不能每次都这么好运吧!”小剩确实快被阿豹气疯了。
“好了,别生气了。”靓靓说道,“阿豹一定有他的理由。”
“还是你老婆比你聪明。”阿豹还是赞叹靓靓的智慧,“其实他们只不过就想让我们进来。”
“什么意思?”
“你想想,如果他们真的想置我们于死地的话,第一关我们怎么过?”
“你真觉得我们没法过吗?”
“我知道,我们肯定能过第一关,但是接下来的十八层呢?”
“怎么说?”
“这一关我肯定过不去,接下来就只剩你保护她们两个了,悬啊!”
“是够悬的。那你怎么知道他没问题。”
“这个,真是赌的。”阿豹无奈的说,“他们派人来接我们,说明他们要不是有十足把握。”
“他们确实有十足把握,以我们能力未必能赢他们一个。”
“这就说明他们肯定只是想把我们困住,然后办他们的事情。”
“什么事情?”
“那就只能往前走了。”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他们把我们困住,然后去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然后回来把我们做掉。”
“我觉得没有,”靓靓说道,“他们要想杀掉我们根本不用这么费事。”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觉得我们有什么事情会影响他们,所以才用这个方法的。”怀钰也说出她的想法。
“是啊,谁知道呢?走一步算一步吧!”阿豹还是无事乱感慨。
“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小剩问道。
“你们知道十八层地狱吗?”怀钰问道。
阿豹摇摇头,小剩有所思,而靓靓饶有兴趣。
“十八层分为:拔舌地狱,剪刀地狱,铁树地狱,孽镜地狱,蒸笼地狱,铜柱地狱,刀山地狱,冰山地狱,油锅地狱,牛坑地狱,石压地狱,舂臼地狱,血池地狱,枉死地狱,鐸行地狱,火山地狱,石磨地狱和刀锯地狱。这些都是大罪之人应受的惩罚,在佛家以空间和时间的折磨,来惩罚有罪之人。”怀钰说道。
“有罪,什么人有罪?”小剩问道,“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跟我们讲什么有罪?”
“也不能这么说,”怀钰解释道,“上天曾经派下罪天使来惩罚世人,用的就是以暴制暴。”
“他们像吗?”
“想不想我们说的都不算,”靓靓解劝道,“谁掌权,谁说的算。”
“靓靓,你怎么也帮他们了?”
“他们不是帮我们一回吗?”
“行了,还是少说这些吧!”阿豹对于掌权的事情也是十分反感,自古到今都是后朝写前朝,多少帝王的才能被人低估,又有多少帝王的昏庸不被人发现。拿隋炀帝来讲,如果没有炀帝,那么大唐盛世的粮食问题就是一个难题,然而杀父弑兄的李世民却被说成神一般的存在。又如始皇帝,残暴不仁,如果真的是这样,失民心的人怎么会统一中国呢?元朝的统治者们被人称为恶魔,但是如果没有元朝,那中国能不能算是真正的最强帝国。
“是啊,还是说说我们怎么办吧!”小剩问道。他不是生阿豹的气,只不过对于这些道貌岸然的掌权者的气愤。
“走吧,走一步算一步吧!”阿豹说完站了起来,身上的水气也快干了。
“这第一关拔舌地狱是什么玩意?”小剩沉了一下继续说,“算了,怀钰你还是不用说了。”
当然是不用怀钰说了,因为小剩已经看到了这一层是什么了。他们似乎站在一处上山,而下面的天井看到的是几个人舌头被拔的老长,惨叫却喊不出来。靓靓早已躲在小剩身后,而怀钰却早有心理准备,虽然如此,却也看的不能说话了。
“几位远道而来,何不下来细瞧?”圆台下面一个声音说道。
“你是谁?”阿豹问道。
“我?”下面的人笑道,“我是专门惩罚那些挑拨离间、油嘴滑舌的人。”
四人走到那男子面前。
“那他也应该受罚咯?”靓靓笑呵呵的指着小剩。
“喂?”小剩不满道,“你想让你老公死啊?”
“不是啊?”靓靓嘻嘻一笑,“让你长点记性嘛!”
“好啊,那我就惩罚他一下。”说完那男子抖手出招,一条长长地铁链冲着小剩过来。
“喂,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了?”小剩一闪身,“我怎么啦?”
男子停下来,说道,“油嘴滑舌,说谎骗人,巧言相辩,你说你哪一样没有吧!”
“那你就错了!”小剩大义凌然道。
“哦,错了?”男子有些不明了。
“人界的事情有些你们是不懂的。”小剩解释道,“油嘴滑舌并非全都是一样,有些人愿意占那些便宜,而更多的人只不过是想吸引注意而已。就拿自卑的人来说,他们很羡慕那些能说会道的人,因为那些人懂得如何把气氛缓解。他们自卑,是因为他们得不到关注,他们说的话别人也不会去听。他们一次次的试图解释自己的想法,试图让别人了解,但是很遗憾,这样的人在人世根本吃不开,满腔热血却无处释放,你不觉得可悲吗?良好的沟通在于轻松的让人接受你的想法,有时候一句玩笑,一点自嘲就可以让人放下心来,去聆听,去理解,这样的人不都是油嘴滑舌的人吗?所谓的拔舌地狱,无非是那些得不到关注,得不到关怀的人心理不平衡才有的吗?所谓气则生恨,无非不就是这样的道理吗?”
男子沉默半天说道:“我不否认心里不平衡,那你说说看说谎骗人如何?”
“这个更好说了,”小剩继续说道,“所有的人都有秘密,这些秘密并不想让人知道,那么有人问,你会不会回到呢?也许你会,但是真的出于本心吗?我更觉得是你本身想让人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才有这样的举动。大部分人说谎,更多的是不想让别人误会,他们害怕的是自己所深爱的人受到伤害。如果一对恋人,你觉得有一天那个男孩又约另一个女孩会不会跟恋人说呢?也许你会,但是你想过她的感受吗?也许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你觉得女孩会认为没事吗?嫉妒心会使一个女人疯狂,天知道会不会发生愚蠢的傻事。再说对家人的欺骗,你身在远方,有一天你打电话给你的父母,他们说身体不好,你还有没有心情去工作?所以大部分的父母都会做出这样一个举动,等病好了再去说实话,也许根本就不去说了。有时候真话比谎言伤人更重,但是说谎的代价是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填补。我不否认有些时候走到最后是真的骗人,但是你知道更多的人是为了保护他人才不得以说谎的。”
“接着说下去。”男子有些信服了。
“巧言相辩不是狡辩,如果仅仅是狡辩,那称之不为巧言。相信你应该有过这样的感受,明明对的事情,到最后却成了错误。但是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与有谁知道呢?举个例子,你觉得捕杀猎物不人道,但是他们的天敌怎么想?理应该去辩,如果放弃了争辩,那么你觉得正确事情可能再也不正确了。”
男子抬起头,长叹一声:“好吧,这一关算你过了。不过以后的关卡就不会像有我这样讲理的人了。你们走吧。”
这一段叫做“小剩巧辩无奈”。不过他们的以后的路会怎么样,也许只有经历过的他们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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