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回到寝房,心里一直想着林楠口中那个好玩的项目,和婉儿问了她好多次,可这林导师只是微笑闭口不说。
“小三大哥,听说明天有好玩的项目?”宝玉躺倒在床转过身问道。
“什么好玩的项目啊,不就是手球比赛吗?入门学员两月比赛一次,正式学员一月比赛一次,据说赢了有好东西得,不过那可不太好赢,倒霉的话,你还能遇见里面那些正式学员,到时候就倒霉了,那些变态的导师就喜欢看这些正式学员虐我们,他们心里就好受了。”小三眼睛都没睁开,好像对这好玩的项目并没多大的兴趣,应该吃过这方面的苦头。
“对啊,你早点睡吧,休息好了,明天有力气挨揍。”小五眯着眼睛接嘴说道。
“听起来真的不是什么好玩的项目啊。”宝玉纳闷的说道。
“还让人睡不睡了?不睡出去说去。”
“就是。”
寝房内传出一阵不满的声音。
……
早上做完晨练,宝玉像往常一样又是站在门口,叶国方从他身边走过,把他当成空气一样,似乎这门外就没人,仰着玄脸走了进去。
今天又忘带把椅子过来了,这站着真不是个滋味,宝玉心里越想越不得劲,不过又没什么办法,想着想着又犯困了,迷迷糊糊了好一阵,只听院内又传来熟悉的扫地的声音,哗,哗。
“哎,小伙子。”
宝玉正梦中吃大肉呢,听的有人喊自己,心想先吃完在说,却听声音在次传到耳内:“别吃了,醒醒吧。”
这谁呀,课不让我上就算了,做梦吃点肉也不行?宝玉睁开眼睛使劲摇了摇头,感觉脑袋不是昏昏沉沉的了,向四周看了看,也没人啊?只有院子当中的一个扫地的老人,心里奇怪道:“难道是梦里有人叫我?可是我明明听的很真切,就是真的有人在叫我啊,而且还知道我在吃肉,真是奇怪了。”再次使劲摇了下头,哎不去想了,接着睡觉吧,抿了下嘴,在次闭起眼睛。
……
“小伙子,别睡了,醒醒吧。”
这次宝玉听的是一清二楚,这声音像是带有穿透力,回音在脑内绕了几圈,窜的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这次真的有人在叫他,迅速睁眼扫了一下四周,还是没人。
宝玉心里想到,这谁在作弄我啊看我不抓住你,狠揍你一顿,假装闭上眼睛,听了一会,也没什么动静,只感觉身边站着一人,却没说话宝玉闭着眼睛,眼珠乱转,心里想到你快说话啊,只要你一开口看我不逮住你。
“小…”
声音刚刚起来,宝玉猛的睁开眼睛,只见身前站着一位衣衫破烂的老人,面上的皱纹很深,都能放下一根手指了,额头上多出长长的一条肉来,把一直眼睛都给挡住了,浑身还散发着一股让人受不了的气味,宝玉本准备睁开眼睛,就抬脚踹的,一看这老人的面相,心里大吃一惊,原本抬起的脚僵到半空中。
只见这老者轻轻的将宝玉的腿拍了下去,裂嘴一笑面部的赘肉仿佛不是很配合这笑容,嘴巴只裂开一点,刚好能看见几颗非常长的牙齿,上面满是污垢。
宝玉看到这老人面目很恶很脏,浑身气味也难闻,可是又不好意思摆出一副嫌弃他的模样,挠了挠头说道:“老人家,是你一直在叫我吗?”
“呵呵,是的,我都看你在这站一个多月了,你一直这样站着可不行啊,就没想过多学点什么吗?”老人笑道,虽说狰狞可声音很是和蔼。
“我也想啊,可没什么办法啊,这些导师不让我上理论课,都只让我站着,只有下午我才会跟别的学员们一起混点修为,我现在都迷糊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到这干什么来了。”宝玉将自己心里的委屈道了出来。
“呵呵,我看出来了,其实你很想学点东西是不是?”老人在次笑道。
“那当然了,老人家你认识这些导师吧?你能跟他们说说,还让我回去听课吧。”宝玉以为这老人家有关系,也许能帮得上自己的忙,看口求道。
“哈哈,你看那些导师会听我这破老头子的话吗?”老人大笑一声说道,心想这小伙子很有意思,居然会想让我去帮他说情。
“哎,也是。”宝玉叹口气无奈的说道。
老人看到宝玉的表情后,嘿嘿笑了几声,再次问道:“小伙子,你要是听我的话,能吃得了苦,那些个导师不教你,我教你。”
“真的吗?我当然能吃的了苦,不过…”宝玉闻言很是高兴,可是一想你不过是个扫地的,而且也破破烂烂的能教自己些什么东西?扫地?挠着头接着问道:“您能教我一些什么啊?”
老人似乎看出宝玉的疑虑,笑了下说道:“你有的学就不错了,还挑这捡那的,先跟你说清楚,你要是吃不了苦我还不教你呢。”
“吃苦?哼我还真能吃的了别人吃不了的苦,你看我在这站一多月了,还不知道?有人这样站过吗?”宝玉一听老人这样说他,心里很不服气,居然将罚站当成一种荣耀来证明自己。
“好。”老人说完,从怀里掏了几下,只见里面有一块带毛的肉贴着肮脏的肚皮,中间有些看起来很黏很黑的东西,将这肉和老人的肚皮粘连在了一块,老人扯了几下,才将那肉扯了下来,递到宝玉面前,瞪着宝玉说道:“你不是能吃苦吗?那就先吃了它吧。”
看着递到脸前的肉已经有点腐烂了,上面潮潮的,湿湿的,伴随着老人的体温还冒着热气儿呢,宝玉瞪大了眼睛,闻着这股刺鼻的气味,心里想到,你这老头玩我是不是?吃苦是吃这种苦吗?把脸扭向一边大口的喘着气。
“呵呵,这不是你说你能吃的了苦吗?这又不是让你背拉弹练,只是让你吃了这块肉就行了,就这么简单,你这点苦也吃不了?还学不学了?”老人调笑的说道。
“好,我吃。”宝玉心想这肉虽然恶心,大不了一会挖下喉咙把它在吐了,能学点东西最重要,豁出去了。
宝玉接过这块腐烂的肉,张大嘴巴一口咬了上去,虽然事先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但这味道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恶心很多倍,三口将这肉咽下,有种喝醉了的感觉,自己吐出的气,能把窗纸熏破非常难闻。
宝玉整整撑了好大一会,捂着肚子感觉那种恶心的感觉轻了一点,急忙说道:“我已经吃了,你该开始教我了吧。”
老人闻言,立马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摇头说道:“先说好,我教你的事你不能宣扬,就你一个人知道就好,还有这教你本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七天过后我在教你。”说完老人拿起扫帚扬长而去。
留下宝玉在这干瞪眼,这怎么回事啊,气的直跺脚,这时只听课堂内轰闹一阵声响,叶国方走出门来,依旧带着一副作死的样子仰头走过,学员们紧接大叫着跑了出来。
“走吧宝玉学弟,看手球去。”小三过来拍了下宝玉的肩膀,脸上看起来兴趣不是很高。
这时宝玉才想起,今天还有好玩的项目呢,吃腐肉这事也先别想了,先去看看热闹在说,迅速跟上小三几人。
路上汇聚了课堂的学员,一个个脑袋,看的让人头晕,大片人马浩浩荡荡走过宝玉他们寝房,走到一条两边长满大树的路上,只见这路非常长,尽头隐约能看到一扇大门。
路上宝玉才听到这手球比赛,是在后院内,赛场是一个由珍贵的悬浮石堆砌的一个悬浮气场,学员们进去后可以漂浮在内,每个课堂挑选十人与分到一起的学员们比赛,内院正式学员也会参加,如果倒霉的话会遇见他们,他们阶位比这些普通学员都要高很多,所以遇见下场会很惨。
这手球比赛本是当初学府内举行的一个娱乐项目,为的目的一是学员长期学习修行很累,放松一下,二是让这些普通学员看到内院学员的实力后,心生追赶之意加紧修习从而成为一种动力,三是也能让前后两院的学员们见见面交流一下,可谁想到这学府现在的手球比赛已经没有往日的情景了,有的只是以旧戳新,以大虐小,以高踩低。
大片人群缓缓进入高大的院门进入内院,除了一些新来的学员没来过,这里大部分人都来过,不过脸上依旧带着向往的表情,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地方啊。
跟在导师的身后,跨过大院小道,一道道一丛丛,终于走到一片很大的场地内,只见靠近边上的一块巨大的长方石台,上面用一块巨大的布匹之类的东西蒙着,四周已经站了不少人。
随着学员们全部就位,一位导师走上石台大声宣布道:“好了,学员们都已经到齐,请各个课堂的导师来抽单,然后比赛开始。”
导师们纷纷走上台去从箱子内抽出一张字条来,上面写着一个编号,虽然看起来是很公平,其实这底下都早已经安排好了,上台抽单只是个样子。
根据安排宝玉所在的课堂是在第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