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怀疑,是肯定,这小妮子必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十年的抚育,朝夕相处,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
她是一匹野性难驯的犟马,哪怕是一个喷嚏,也无法揣测她的九曲花花肠子是否在筹谋什么阴谋诡计。
她是他亲手培养的棋,在她的使命没有完成前,她的一举一动,都必须控制在他的眼皮底下。
“这几年,她似乎越来越懂得收敛棱角,储存实力,就连脾性,也越发的让人捉模不透。”
白烈心下不免担忧,原本阎魈是把她当成棋子养在阎盟,亲手栽培以图日后一举扳倒尤家,一血阎家当年之仇。
可是,十年的观察下来,她的聪颖睿智,心机城府,根本就不是位愿意屈服在别人之下的主,如果有朝一日,她羽翼丰满,月兑出他们的掌控,届时,她势必会成为阎盟最具威胁的敌人。
“你的担忧我不是没有考虑过。”阎魈神色一冷,“所以,只要她逆鳞一生,我会亲手折断她的羽翼,让她在永无宁日的黑暗里度过她的一生!”
棋子永远只能是棋子!
“但愿如此。”
阎魈的话并没有令白烈的神色有丝毫的松缓,相反,一想到尤娃胸前的“海洋之心”,内心的忧虑更加沉重。
“为什么要给她‘海洋之心’?那可是你母亲生前唯一的遗物!”
当年,阎魈的母亲迟瑶悲惨而死,除了颈上毕生钟爱的“海洋之心”,她没有留下任何其他的物什。
阎夫人的死是一直是阎魈心头最沉痛的结,所以,“海洋之心”也就成了阎魈最珍视的东西。
而今日,他竟然把它给了尤娃,这个身上流着尤家血脉的女孩。
“我自有我的道理。”阎魈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好吧。”阎魈不想说,白烈知道,自己再多问也是徒劳。
多年的相处,白烈早已清楚阎魈的脾性,不论他做什么,必定有他自己的理由,而自己,除了缄默,就只有支持。
只是,白烈的担心依然存在,棋子若一直只是棋子,那固然无事,倘若多出些什么,后果只怕……
白烈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自己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否则……
另一边,尤氏集团。
天色已近黄昏。
尤娃一路熟门熟路模到尤氏总裁办公室。
连敲门都省了,尤娃直接推门而入。
偌大的办公室没有开灯,只有隐约的残阳透过落地的百叶窗投射进来。
奢华的办公桌前,一个人影背对门口而坐,宽大的黑色椅背正对尤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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