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山八位山神、八位土地参见天蓬元帅,小神们不知大仙降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为首的土地老者带头跪拜道。
天蓬元帅那早就是过去式了,如今他是净坛使者。
可是山神土地们语气虽极其恭敬,却不知八戒如今的净坛使者和沙僧的金身罗汉两大身份。看样子,这两职位也不算多么尊贵,难怪菩萨说悟能和悟净还有上升的发展空间。
八戒和沙僧都十分郁闷,好不尴尬。
不过正事要紧,山神土地识得不识得倒是其次,没空过分介怀。
既然山神介绍了自己,八戒也做了一下自我介绍道:“俺老猪是净坛使者,这位红发汉子是金身罗汉沙悟净。”
“哦,参见使者!参见罗汉!”众神方才知晓,用心记在脑海,一一施礼道。
八戒点头致意,问道:“怎么此地有你们这么多山神土地?这天香山该有多大啊!”
为首土地神道:“禀告使者,此山名叫天香山,全名八十里天香山,我等是十里一山神,十里一土地,故有八个山神、八个土地。”
八戒问道:“哦,原来如此。俺且问你,如今这天香山里可曾发现有妖怪出没?”
土地叹道:“大仙神断,此山前几日的确有一妖怪出没山头,带领着大批的牛蜂小妖,役使我等在山顶挖了百丈深的山洞。我等法力低微,不敌悍妖,只好听其差遣支派,唉,这几日累的众神腰酸背痛,骨头散架!”
沙僧惊道:“哦?此妖是什么来历?”
土地道:“听牛蜂小妖们所说,这个妖王唤作九灵元圣,曾经是太乙天尊驾下第一坐骑。后来因得罪了西天取经的唐朝和尚,虽然被天尊收回,却再不被重用。至此,这个九灵元圣才打定主意,离开仙界,下到凡尘。”
八戒想了想,猜测道:“如此说来,此妖和那牛蜂群妖现在应该都在那山洞之中吧?”
土地:“禀告大仙,正是如此!这些妖孽每日都在山洞内不停地往下挖掘着。短短数日,这个山洞内部已经非常宽广深邃了。”
八戒打听道:“此洞所在何处?”
土地:“天香山主峰灭绝峰顶端。在那里,可以看到一棵独一无二的百年杨树。树大根深,树干粗约五人合抱之围,极其显眼。二位大仙只要扒开树下草丛,便可找到入口。顺着入口往下深入一百丈,就是浑天洞的洞底了。”
八戒继续打听道:“哦,这个灭绝峰又在何处?”
土地:“沿着此山路,笔直而上,即是主峰灭绝峰!”
八戒满意地模了模肚子,豪气万丈地对一般山神土地说道:“好!我们知道了!从今日起,你们再不要去为虎作伥,我与悟净这就去灭了那般妖孽,还你们一个自由之身!”
“多谢大仙!多谢大仙!”众神纷纷跪倒,磕头拜谢。
“你们回去吧!免得那妖王生疑!”
“好!”
又是一道烟雾过去,所有的山神都已经消失不见。
八戒瞥了一眼悟净,道:“怎么样?俺老猪的话没错吧!这九灵元圣果然在天香山。”
此时,沙僧才终于相信八戒的话所言非虚。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二师兄为何那么肯定九灵元圣一定在天香山。
八戒这时才道破天机。
因为自己现在有了一千丈的神识,当离开了陈府后,他的神识一直都处于警惕状态。当奔出大街一百丈后,陈府外春香黄狮精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听到黄狮精要去天香山报告老祖爷,八戒马上就想到了九灵元圣。
现如今,九灵元圣元气肯定尚未恢复,所以才躲避在天香山。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虽然不知道天香山在何处,但是有黄狮精“带路”,不愁找不着地方。
听完八戒的叙述,沙僧都惊呆了。
“二师兄,你什么时候达到了一千丈神识啊,太厉害了!我到现在也才一百丈神识呢,难怪我当时没有感应到异常。”
八戒感叹道:“师弟啊,俺老猪这也是在斗争中磨练出来的!俺以前有猴哥仰仗着,难得遇到大灾大难,因此也就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那份安全,实力也就停滞不前。现在想想,实在是不该啊。如果当初奋发图强,勇往直前,也许咱们西天取经能够提前许多年完成。”
沙僧头一回听见二师兄说出这番话,感觉他真的是不同了。
跟着这样的师兄去降妖捉怪,他悟净放心多了!
他相信,八戒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甚至超额完成任务,正如八戒所说,为民除害!
除妖、除恶!
做一个真正的大慈悲者!
这才是修道者应有的境界。
“上山吧!那黄狮精已经进入了灭绝峰洞口了,离此相距两百丈。那黄狮精不过是个平凡庸妖,实力不会强过咱们,神识定然不会超过一百丈,我们可以放心登山!”八戒提醒道。
沙僧想了想,道:“二师兄,你既然有一千丈神识,不妨先催动神识去打探一下,看看那九灵元圣到底隐藏在哪里,如何?”
八戒摇了摇头:“目前探查不出来。”
沙僧问道:“为什么?”
八戒道:“师弟你忘了神识有三不见吗?”
沙僧一想,立刻全都明白了。二人又一个变飞牛,一个驾白云,直上灭绝峰。
却是为何?这与“神识三不见”有着紧密的因果关系。
神识三不见说的是神识有三处无法感应出、看不见之意。
三不见之一是其他有生命物体之内探测不出(自身体内除外),例如别人身体内五脏六腑;之二是无生命体之内探测不出,例如石头内部;之三是精神意念体之内探测不出,例如别人的思想。
不过这只是神识的初阶,如果步入了第二阶即中阶,神识可以进入生命体和无生命体内,探测端倪;如果步入第三阶即最高阶,神识会连无相无形的精神意念都能探测出。
八戒目前神识范围一千丈,那属于神识的广度范畴。在深度上,他和沙僧的神识都还处在初阶的级别。
这个地洞入口处被茂盛的草木所覆盖,夹杂着土壤,几乎是密不透风。八戒的初阶神识实在难以找出入口,更甭谈找出洞内的九灵元圣了。
正因为考虑到神识三不见,八戒担心自己贸然进入天香山而被偶然出现的九灵元圣神识捕获,所以才叫沙僧和自己一起落到地面,改飞为潜行。同样正因为考虑到神识三不见,当得知九灵元圣在灭绝峰深洞内,且黄狮精已经进入了洞中,所以才叫沙僧一起放心地飞往峰顶。
“二师兄!士别三日,真是刮目相看啦!”沙僧一边飞行,一边忍不住钦佩道,不知不觉看那古怪的飞牛也开始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