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御世堡裴堡主送来帖子,说让主子明日去府上做客!”何伯地上一份请帖.
“他来真的啊?”宛若卿有些想不到,那一日,她以为只是裴澧夜心血来潮的客套,没想到,只过了两日,就收到了请帖。
锦绣有些担心地道:“小姐,去不去啊?”
“去!”宛若卿点头,“不去不行!”
“可万一被人认出来,可怎么办?”锦绣有些急砍。
“放心吧,虽然我们并没有带人皮面具,不过毕竟还是在容貌上的动了手脚的,加上性格迥异,想必认不出来。”宛若卿摇摇头,“再说,我和他们并不熟。”
锦绣想了想:“倒也是,再说咱们男人去,估计老夫人和常夫人应该不会出来吧?”
宛若卿斜瞟了锦绣一眼:“那可未必,老夫人自称巾帼不让须眉,常夫人还是姑娘的时候,就常进出诗社,与男子吟诗作对,不是那种遵循礼教的人。玩”
主仆二人一路说着,收拾一下,上了御世堡特地来迎接她们的马车。
马车很宽敞,里面甚至还有桌子,上面放着茶具。
驾驶马车的车夫经验相当老道,她们若不是看窗外,根本就感觉不出这马车已经开始行驶了。
喝着茶,宛若卿眯起眼睛:“裴堡主倒是真好客,这么好的茶,放在马车里。”
锦绣笑道:“许是堡主看是公子坐车,特意让人放的呢。”
“奇怪,他干嘛对我这么好?”宛若卿瞪锦绣一眼,“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他甚至是我的顾客,顾客就是上帝,何必屈尊讨好我?”
“或许是堡主对公子有特别有好感呢?”锦绣直接忽略“上帝”二字,管他何方神圣呢。
宛若卿忍不住敲了一下锦绣的脑袋:“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公子’吗,你家那位堡主啊,也应该称作公子的,公子应该和小姐在一起!”
锦绣“哦”了一声,忽地,神秘兮兮地凑近她小声道:“小姐,外面都传说,咱们姑爷那个那个方面有问题,喜欢男人多,不大喜欢女人,你说会不会是真的?”
宛若卿摇摇头:“我看不会,不然,之前有三个侍妾,后来有常非晚,我看他玩得也挺欢乐。”
“那会不会是……”锦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男女通吃啊?”
啊?!
“燕公子,已到御世堡门口了。”外面忽地传来车夫恭敬的声音,
宛若卿和锦绣忙停止谈话,出了马车外,果然看到自己已经置身御世堡门口了。
难得以外人的身份这样看着御世堡的大门,记得她第一次进御世堡的大门,下了马车就直接上了轿子,都没看清楚。
而那以后,便鲜少有机会吃这个大门了。
即使是去常非晚那里,也是从御世堡内,直接坐了轿子,到门口换了马车去的,连大门的样子都没瞧清楚呢。
“呵呵,燕公子来的可真准时,不枉裴某亲自等候。”门口,裴澧夜那张倾国绝色的脸,蓦地出现,让宛若卿和锦绣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燕某何德何能,让裴堡主亲自来迎接?”宛若卿不动声色地看着来人,今日的裴澧夜,穿着一身月白的长袍,上面金丝绣出的云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金色的腰带,将他挺拔的身板勾勒得越发伟岸,金冠束顶,将他完美的脸型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
唉,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御世堡堡主,不是她的夫君,若是放在陈列馆,一定是件大家争相观看的目标。
等他死了,她一定把他做成标本,然后卖票……
“既然是合作者,自然是平等的,所以,裴某过来,并非屈尊。”裴澧夜带着磁性的声音,将宛若卿变态的想法从心中铲除。
跟着裴澧夜进了府内,听他介绍那些她再熟悉不过的房屋,宛若卿顿时感觉有些无奈。
她是御世堡的主母,却缩在润园不出门。来了个外人,裴澧夜却将她当座上宾看待。
“这是我和夫人住的晚园。”裴澧夜带着宛若卿直接进了晚园,“拙荆也一直仰慕燕公子的名声,今日听说公子来,非让我介绍给她认识。”
宛若卿回头冲着锦绣使了个眼神,那意思仿佛就是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常非晚颇爱附庸风雅,对有才之人肯定很想一见。
再说了,她的名字,早就和裴澧夜绑在一起了,若她是常非晚,也肯定想见见这位和自己夫君有暧昧之情的男人。
晚园内,有五六个个人,见到裴澧夜和宛若卿走进来,都站了起来。
最让宛若卿吃惊的是,常老先生居然也在。
真够可以的,父女两个难道都是她的粉丝?
“岳父大人,非晚,来见过燕公子。”裴澧夜见到那几个人,忙不迭的介绍。
除却常家父女,其他几个都是裴澧夜给常非晚配的丫鬟,也一一过来见礼。
“裴夫人,有礼了!”宛若卿亦很客气地上前跟常非晚父女见礼,“常老先生,有礼了!”
常非晚嫁入裴家以后,宛若卿这是第一次见到她呢。
只见她穿着上好锦缎做的霞帔,是百褶玲珑裙,浅绿色的裙摆,绣着的是片片竹叶,连腰带上,也绣着细细的竹枝。
看起来,这位“高风亮节”的常姑娘……呃不,常夫人,是真的打算把她的“竹文化”给发展到底了。
“燕公子有礼!”常非晚过来行礼,之前的长发已经挽成了妇人髻,头上只有一支做成竹节形状的翡翠簪子。
果然常家处处有竹子。
宛若卿笑笑,却发现常非晚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
“夫人,可是燕某脸上脏了?”被盯的莫名其妙的宛若卿,开始模模自己的脸。
她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有信心的,防水的。
“小女子只是久仰公子大名,一直心存好奇,今日一见,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失礼之处,还请公子海涵。”常非晚倒是自有一套说辞。
宛若卿很大方地道:“夫人尽管看,看出什么来了,尽管说。”
常非晚笑道:“那我可就说了。传闻燕公子有三头六臂,长得貌若天仙,今日一见,原来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啊。”一番话,说得颇有些敌意.
宛若卿想了想,她作为燕陌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的罪过这位高风亮节的常仙子吧?
“非晚,怎么能这么跟客人说话呢?”裴澧夜赶紧一拉常非晚,阻止她往下说。
“澧夜,这可是燕公子让我说的,既然让我说实话,我便就说了。若是说些虚情假意的话,反倒显得不尊重了。”常非晚的嘴可是真利,连裴澧夜也敢顶。
宛若卿冷眼看着这一幕,随即只是笑笑:“不碍事不碍事,各花入各眼,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燕陌不入裴夫人的眼是正常的,夫人眼中,怕是只有一个裴堡主吧?”
常非晚一听,似乎有些高兴起来:“那是自然,不过,澧夜眼中,也只有我一个,澧夜,你说是不是?”
“非晚!”裴澧夜有些尴尬。
想平日里常非晚还算听话,怎么今日总说些出格的话?
“真是神仙美眷,惹人艳羡。”宛若卿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你们就在一起吧,一辈子要在一起哦,千万别分开,分开了,那不是又得祸害其他人去了?
“我们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常非晚的炫耀之情非常明显,“我是蒲草,他是磐石,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是我们的誓言。”
宛若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都五月了,怎么天又冷了?
“非晚,今天你的话,似乎有些多了。”裴澧夜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常非晚似乎没有听见裴澧夜的话,眼中只有一个宛若卿:“澧夜,反正开饭尚早,我们这样光坐着也没什么劲。非晚听说燕公子精通音律,凑巧,非晚也常喜欢月下抚琴,不知可否指教一二?”
用自己的强项,和别人比,还把别人捧那么高,才女就是才女,真是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