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谁?”宛若卿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就是想不起来你像谁。”裴澧夜摇摇头,“这一点始终令我很困惑。”
宛若卿松了一口气,一个是男一个是女,一个是富甲天下的生意人,一个是礼教的牺牲品木头美人。
两者毫无相似之处,想必真的很难联系到一起。
“不光是你。”裴澧夜看着锦绣,“我连阿苏都感觉似曾相识。砍”
“许是之前上京见过,后来堡主没有想到是我,所以才有这种感觉吧?”宛若卿赶紧打着哈哈,让姓裴的起了疑心可就不妙了。
“也是。”裴澧夜点点头,“这种感觉,在上京第一次见你,并没有多强烈。直到林州再见到你,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如说得再深入一些玩。
那是啊,在上京“阿陌”和澧王爷第一次见面是,澧王爷才见过一次宛府九小姐呢,而且还是低着头,连话都没说几句。
而在林州再次见到“燕陌”的时候,宛家九小姐已经成了御世堡堡主夫人,两个人虽然不算朝夕相对,却也是常常见面,所以才会感觉“更加熟悉”了而已。
“裴堡主,这人和人都是有眼缘这一说法的,或者,燕某正好比较合堡主的眼缘。”宛若卿笑得很自然,“第一次比较合缘,所以,第二次就更加眼熟了。”
裴澧夜想了想,觉得她的话似乎有道理,又似乎哪里不对,可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对了,堡主几时走?”趁对方还有些头脑懵的时候,宛若卿赶紧转移话题。
“七日后启程。”裴澧夜月兑口回答,“这是圣旨给的最后期限,必须出发了。”
宛若卿举起酒杯:“那祝堡主此行一切顺利!”
“多谢!”裴澧夜也举杯。
——卿卿是辩论会冠军的分界线——
回到御世堡的时候,锦绣又跑出打探消息去了。
据说常非晚忙着收拾行李,第一次上京,自然是要多带些东西的。
据说,常老先生不放心女儿,执意要跟着一起去呢。
据说,裴堡主居然同意了老丈人的要求。
据说,裴堡主完全没有到润园来看看宛若卿这位大夫人的意思,连辞行似乎都没想到过,不过时间还有五天,或者临走之前会找人通知。
润园……
还真是被人忘记得很彻底呢。
好现象!
宛若卿听完一切事情以后很满意地点点头,跟她当初猜想的差不多。
“小姐,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刚才才知道。”刚说完一切的锦绣有些兴奋起来。
“什么事?”
“地道挖通了,以后终于可以在房间里来去了,不用提防月娘和海棠了。”
宛若卿奇道:“你怎么知道的,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锦绣笑起来,指指房间角落:“小姐你看那儿。”
宛若卿一转头,却看到何伯站在屋子里的屏风前。
“何伯,你怎么来了?”
随即,她想起锦绣的话,反应了过来:“地道通了?”
“正是!”何伯笑起来,指指屏风后面,“小姐请跟属下来。”
宛若卿赶紧跟着他到屏风后面,果然见有一个只能容纳两个人左右的大动,里面还站着两个人。
这挖地道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是何伯和苏焕亲自动手挖的,另外还加两个了一个燕氏的心月复骨干,忠诚度绝对没有问题。
宛若卿的身份,在燕氏内,也是一个很大的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这边是属下准备好的木板,盖在地道口,上面铺上地毯,就算人踩上去,也感觉不出来的。”何伯让人将地道口关上,“就像这样。”
“嗯!”宛若卿很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大家以后都方便了。”
何伯看看房内的设施,又警惕地看看屋外。
“放心吧,我这里是鬼屋,不会有人进来的。”宛若卿笑道,“他们大概都以为我已经被关疯了,一个人在屋子里自言自语罢了。”
白天还有人敢张望,晚上绝没人有胆进来。
“那就最好了。”何伯点点头,“对了,小姐你可知道,白大总管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哦?”回来了?
能赶在裴澧夜进京之前到吗?
“还有,属下有个消息,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联系。”
“说吧。”
“据说皇上下令,让西凉边境上二十万守军,护送西凉太子入京,只等西凉太子一到,便启程。”
宛若卿叹息一声:“皇上可真是大手笔,不过西凉太子都在东陵,想必那边边境也不大会乱,应该问题不大。”
“嗯!”何伯点点头,“这西凉太子,听说已经三十六岁了,之前死了三个太子妃,也没有子嗣,所以这次才会想到东陵来求亲。”
“都三十六了,还想着来祸害东陵的女子。”宛若卿眯起眼睛,“怎么,东陵女子就命硬,不怕他害吗?”
“不是,只是他听说东陵女子水灵,且会生养,所以来求一个。”
宛若卿忍不住鄙视:“都试了三个了,姬妾肯定不止这个数,八成是他有问题不能生育,这些男人,自己有问题只会赖上女人。”
叹口气,想了想:“可有说看上哪家姑娘了吗?”
何伯摇摇头:“想必是要娶个公主或郡主之类的回去的,至于是谁,恐怕不好说。以属下之见,不管是公主还是郡主,应该都不会想要嫁那么远,还嫁一个克妻的男人吧?”
宛若卿点点头:“倒也是。”
这事只是讨论一下,目前和他们还没有确切的关系。
“对了,白璱是几个人回来的?”忽地想起那个问题,那个白璱,此次去御世堡,必定是要带些兵马回来的吧?
何伯一脸的困惑:“此事属下也不解,那白大管家,居然是自己一个人,骑马回来的。”
“哦?”这么奇怪?
要带这么多人,若是换了她,肯定是能多带几个带几个,就算扮作贩夫走卒,跟着自己过来也好啊,他怎么一个人回来的?
“可回得急吗?”“日夜兼程!”.
宛若卿有些明白了:“想必是他家主子给他去信了,赶着在他进京之前先团聚一下呢。”
只是,那几十万衣服,到底要发放到哪里,给谁穿呢?
这事真是有些废脑筋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日子便好过了许多。
地道打通了,随时可以出门回来,偶尔几次,宛若卿房内很晚还亮着灯,偶尔几次,乌漆抹黑的房间里,似乎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裴府传闻,润园闹鬼闹得越发厉害了,夫人会不会待在里面已经疯了?
等到裴澧夜要离开林州的最后一天,何伯来报:“裴堡主要见你。”
“哦?”宛若卿挑个眉,“又见我?”
不是已经告别过了吗,还这么依依不舍?
而另一边,锦绣跑来报告裴家最新消息:“小姐,我听说,白管家回来了。”
这么快?
千里走单骑,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御世堡的财力物力果然是不容小觑,一路都给白大管家预备了千里快马吧,不然这个把月才能走完的路,一匹马再快,也不可能六天就到。
不过,她大概清楚裴澧夜今天约她的原因了。
白璱回来了,杨德荣和唐三,想必要让位了吧?
只是,白璱回来了,裴澧夜手下还有谁,可以让他这么安心将几十万号人交给他,让自己安安心心去京城呢?
宛若卿实在想不出这个人选,或者,她对裴澧夜的了解实在是少了点。
虽然最近已经让卿一楼抓紧收集了,可是她发现,事实上,御世堡的水,比她想象中还要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