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远处看,隐约似乎能看到一道紫色和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逝,若不是她练过武功,是断看不见的。
即使是锦绣这样武功平平的,也看不到。
就算她这样的功力,也看不清楚那两人的容貌。
谁来这里窥探呢?
宛家女儿多,在上京是很有名的。
往年小年夜比赛的时候,也常有京中纨绔子弟攀墙来观望。正因为如此,宛家的围墙比京中任何大户人家都高,只次于皇宫的围墙。
这个,是宛诚如特地去跟皇上请了圣旨建造的。
有了这高墙的阻隔,如今窥视的人,就算有那个心,也再也没有那个力了。
这两人武功应该不错。
不管是他们搭了梯子也好,用了挂钩也好,要上这高墙,光有这点工具是不够的,一定要有足够好的轻身功夫才行。
宛若卿低头笑起来,那两人一定有功夫,因为她刚才一抬头,他们就躲了起来,她和他们的距离,可不近,这么快就发现她了?
眼神绝对是练过的。
他们,是来看谁的?
宛若卿低头思忖,那两人选的位置太好,几乎将整个宛府后院都放于眼皮子底下了。
“有人偷看咱们呢,说话做事小心些。”宛若卿低头对锦绣轻声提醒。
锦绣立刻心领神会,之后各项比赛,即使是回梨香院准备,也格外小心,不敢大呼小叫。
棋书画比赛,宛若卿与往年一样,都得了中上的分数。宛若离不出意外,在琴艺上拔得头筹,只是可惜,她一向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用功,其他几样都是平平,四门比赛下来,她只是排在第四。
这样一来,宛若离之前的嚣张劲一下没了,耷拉着脑袋,只是不甘心地看着姐姐。
宛若卿叹口气,十三岁,果然还是个孩子。只是希望,自己嫁人了以后,她也能偶尔争气点,帮帮娘亲。
叹口气,她上了台阶,展示了她最引以为傲的礼仪和刺绣。
长长的裙摆,盖住脚面,每走一步,裙子都未曾被踢动一下,就好像裙子自己在移动一般。标准的笑意,外带跪拜时头上金钗银钗完全没有发出声响的绝活,这项比赛,她又是独占鳌头。
“小姐,你真棒!”锦绣笑看着自己小姐,宛若卿深吸一口气,伸手放入她的手中,不紧不慢地退了出去。接下去,她该去准备女红。
只是,一到梨香院东厢房内,宛若卿一把坐到床边上,对锦绣道:“把我金疮药拿来!”
弯腰,月兑了鞋子,白色的袜子尖上一片殷红,是血染的风采。
“啊……小姐,你的脚。”锦绣抑制住尖叫的冲动,“谁做的?!”
“若离!”宛若卿回答地风淡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