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挡不住他的持久力,终于呜咽一声缩着脚丫子颤抖着喊了出来.
相接处犹如无数张小嘴吸着他,他死死忍住,发红的邪魅双眼看着她崩溃无助的表情,耳旁听着她幽咽不甘的低吟,身下的娇躯绯红成旖旎烂漫的色泽,他双眼赤红,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骗子,骗子。”安心气息紊乱,无力的推拒着他,发狠的掐着他结实的背。他明明说只要她开口他便结束放过她的,可他竟一把抱起她换个姿势……继续。而且他听了她的声音,似乎更加亢奋,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折腾她。
“安安~再有一会儿……一会儿……”他每每都是这么哄着,可动作一点儿也不含糊。
他的一会儿媲美几个世纪般漫长,直到安心气息奄奄快晕过去了他才肯罢休瞳。
叶慕寒躺在一边,歪着头看着累到极致的安心闭着眼一动不动。
曾几何时,那个喜欢黏着他的纯真少女长大了,会说爱他,会和他十指相扣,会抓伤他的背,会在他身下婉转低吟……她被迫承欢的表情很美很美,可他随即想到,她心甘情愿献身时的样子更美,所以他嫉妒,深深的嫉妒。
她的第一次不是给他的,到底是哪个男人?是哪个男人有幸采撷了她的第一次馁?
她甚至……在和他有婚姻期间,和小皮有染生下当归?
这样美的她,别的男人也见过。
他怎么能容忍?
怎么能?
可他不得不容忍,并努力的去忽视忘记,因为他想她安安稳稳的待在他身边,过去没看住她,是他的错。
现在,他反悔了。
大掌悄无声息的沿着她汗涔涔的身体抚模,紧闭的大眼瞬地挣开,以为他又想开始,吓得她不顾一切的摁住他的手,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不言自明。
叶慕寒低笑,不显疲态的翻身而起,抱她下床,“我们去洗澡。”
浴室里,他放她下地站着,她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幸亏他眼疾手快的扶住,接着暧昧低笑,嘴角噙着一抹愉悦的弧度,开心的扶她坐到浴缸边,开心的放水,开心的掬起水洗她柔软浓密的黑发……
安心窘迫拘束的坐着,想逃逃不了,想避避不开,他温热的掌心挤满沐浴液在她身上到处游弋,恰到好处的力道和他凤眼里流露出的神色带着悠远的神色,他兀自笑了笑,指尖停在她饱满圆润的胸前,“以前你最喜欢赖着我叫我给你洗澡,明明自己会月兑衣服却假装不会,你比我小六岁,你不知羞我却已经知道了,每每被你逼到最后都会生气,可你哭着喊一声慕寒哥哥…我只好乖乖照做了。”
“不过……你从小到大似乎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的身体。”
说着,他居然转到她的前面,赤条条的给她看,安心撇过脸紧紧闭眼,心里不住的唾弃他。他无所谓的笑笑,来日方长,不急,他总会要她牢牢的记住他,此生难忘。
指尖有意无意滑过隆起的美好曲线,他继续说,“我们都长大了,如果能回到那时候该有多好,你的心里眼中始终只有我一个人。”
安心努力忽视他作乱的手,对他似抱怨似感慨的话不置一词。
时至今日,他们谁也回不去了。
洗好澡,已经是晚饭时间。
叶慕寒非要她陪他一起吃饭,正好,她借机跟他说换肾的事。
本来用餐的气氛非常好,但当安心说出要把自己的一个肾给宁女乃女乃时,叶慕寒握刀叉的手绷的死紧,狭长的眼尾一阵乱跳之后阴阴的看着安心,冷冷吐字,“我不同意。”
安心一呆,是她摘一个肾给女乃女乃,又不是他,要他同意干嘛?他只要帮她在她卧床休养期间照顾女乃女乃和当归就可以了。
看出她的质疑,叶慕寒狠狠拧眉,一把抓住安心的手,认真的看着她,“我不许你这么做,听到没?肾源我另外去找,总之你要好好的。”
多花点钱没关系,重要的是她要毫发无损。
安心甩开他的手,语气急不可耐,“医生说女乃女乃已经到了晚期,再也不能拖延了,再说找肾源那是这么容易的事,有了配型也不一定能合,我是她的亲孙女,我……”
“住口!”叶慕寒蓦然打断她,阴鸷的冷眸露出警告,“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手术别想进行。”
“你……”安心怒不可遏,全身气的颤抖却只能收敛着耐着性子和他周./旋,“要做手术的是我不是你,而且人有两个肾没一个也不会影响正常生活……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无理取闹还是莫名其妙?安心说不出。
叫她不要说,她还要说。
叶慕寒手里的刀叉硬是被他捏的弯曲变了形,吃饭的心思荡然无存,他放下餐具,目光认真执拗的看着安心,无容置疑和抗拒的强调:“总之,你要给我安然无恙,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安心咬住下唇,眼睛瞪到干涩也不能动摇他一分一毫。
一顿晚饭吃的硝烟四起。
去医院的路上,安心犹犹豫豫的说出口,“我跟女乃女乃说我们离婚了,女乃女乃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明白着,她原本就讨厌你们家,现在肯定更讨厌你,她要是知道我跟你离了婚还和你……”她苦涩一顿,“女乃女乃知道我这么没出息,一定会很生气的,所以……”
叶慕寒使劲砸了一下方向盘,挑眉冷声接口,“所以我不能出现在她面前?更不能让她看见你和我在一起是吧?”
安心重重的点头,“对,不但不能让女乃女乃看见,也不能让你们叶家人和你未婚妻武云姿看见。”
“她不是我未婚妻。”他也不知怎的一下子接口,立马否认了武云姿的地位。
安心不无嘲讽的笑了笑,武云姿在他心里的分量也不过如此,这个男人当真薄情寡义。
到了医院,安心接手两个看护的工作。叶慕寒冷着脸去找已经下班的医生,并到处散出要找肾源的消息,他要尽快找到合适的肾。
但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翌日发生的事便让他无须再努力些什么,且悔恨莫及。第二天,极其寻常的一天.
安心出去买早餐,女乃女乃和当归有叶慕寒请来的人照顾。
叶蓉蓉却辗转打听到宁安心一家就住在这家医院,而且得知了关于她们不幸的一切,嘴角不禁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姗姗而来。
宁女乃女乃的病房里,她衣着光鲜的长驱直入,眼神高傲而不屑的走至孱弱的老人病榻前,并嫌恶的瞥了一眼正在喝女乃粉的当归。
“宁女乃女乃?”她高音量的喊了一声。
宁女乃女乃抬头一看,虽有很多年不见,不过轮廓没多大变化,眼前不就是和安心从小玩到大的蓉蓉吗?叶家的闺女,来这里做什么?
“啊,你是蓉蓉吧?你来找安心吗?她出去买早餐了,很快就回来。”毕竟是善良和蔼的老人家,虽然对叶家有成见,不过对下一代宁女乃女乃还是没多大戒心。
蓉蓉笑了笑,“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宁女乃女乃皱眉,仔细的看一眼蓉蓉,才发现她的脸色和眼神都带着诡谲,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凉凉的让人背脊泛寒,更是无礼。
“找我有事吗?”宁女乃女乃不动声色的问。
蓉蓉忽地灿然一笑,“宁女乃女乃,您知道您的宝贝孙女宁安心为了给您治病付出了多少吗?”
安心每天的辛苦,宁女乃女乃自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为何叶蓉蓉说得这么轻佻古怪?
“她为了给您治病不惜不顾廉耻的做我大哥的情人哦。”蓉蓉状似无辜的扔下炸弹。
宁女乃女乃的心口骤然一疼,头猛然一痛,有些颓然的倒在床上,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厉声反问,“给我治病为什么要去找那个小畜生?别胡说八道,诋毁我孙女。”
蓉蓉优雅的笑笑,俯子看着宁女乃女乃,“您还不知道吧?宁家的财产林悦临死前全部给了我,你们早就山穷水尽了,宁安心为了凑钱不惜去夜店跳艳舞做我哥哥的情人,不过…她可真是孝顺,听说她要摘自己的肾给您老人家治病,真是太孝顺了。”
一连串的打击一股脑的从蓉蓉的嘴里蹦了出来,宁女乃女乃只觉脑子一沉,喉间一股腥甜抑制不住的喷了出来。
沉重的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直喷到站得极近的蓉蓉身上,蓉蓉不禁尖叫一声,“啊~我的Chanel裙子……”
早有护士注意到这边的异常赶了过来,而安心也正好走进看见了女乃女乃口吐鲜血颓然倒下的一幕和蓉蓉抖着身上的裙子哇哇乱叫的样子。
不过,他们的出现为时已晚,老人已经被打击的昏迷不醒。
医生赶过来抢救,安心焦急的夹在人群里,她转身扯住要走的蓉蓉,“你和女乃女乃说了什么?”
蓉蓉撇撇嘴,“我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说一些事实而已。”
“到底是什么?”安心急的直冒虚汗,女乃女乃倒下去的样子太令她害怕和惶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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