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最适合2文/雪色水晶
两人都把马交给了马夫,晏紫瞳热情的抱着夜北溟的手臂,死死的粘着,软软的声音娇媚的道:“相公,我们去看花吧,我好想快些看到樱花呀!”
狭长的眸子低头扫她一眼,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梁:“听你的,都听你的!”
“谢谢相公!”
“光用嘴巴说谢那可不行,得有点实际行动!”他扬起下巴,表示不接受她那种轻描淡写的一声谢。
无赖的脸颊,朝她的方向凑了凑,明显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他的心机茆。
她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可是,她偏偏不让他得逞。
“哦,那当然是要有行动了!”晏紫瞳笑眯眯的嘟着嘴巴,凑近他的脸颊。
夜北溟得意的等着她的唇凑上来,谁知,就在她的唇离他的脸颊只有半寸的时候,她突然转身逃走,坏坏的回头嘲笑道:“你以为我傻哪,自动送上门去。蚊”
这小女人!
夜北溟眯眼盯着欢快逃走的背影。
心情大好的追在她的身后,凶巴巴的扬言:“小瞳,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
“来呀来呀,你来追我呀!”晏紫瞳不害怕的继续挑衅,双腿飞快的往前狂奔着。
两人一前一后在牧场里狂奔着,咯咯的笑声不断,一个白衣,一个黑衣,在刚刚冒出一丁点儿绿色青芽的草地上追逐着,远远的看去,就是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那马夫看着这一道美景,不禁也看得呆了。
好美丽的画面呀。
一阵狂风呼啦啦的吹来,刮疼了他的脸,也唤醒了他的理智。
差点就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那马夫牵着两匹马回马厩,然后将两匹马儿拴在一块儿。
拴好了马,那马夫的眼中露出残忍的精光,拿来了上好的草料放在两匹马的面前。
两匹马闻到马料的香味,立即低头开心的吃了起来,鼻子里不停的嗤着气,似乎很高兴。
就在这时,那马夫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白色的瓷瓶出来,从里面倒出了些粉沫在马料上面。
正在吃马料的小白立即扣起了头,两只硕大的马眼瞪着那马夫,脊背上的横毛竖了起来。
马夫突然有些心虚,一匹马而已,居然也能让他心虚,出了鬼了。
“看什么看,这草料这么好,还不快吃?”马夫板着脸斥责小白,命令它低头继续吃。
夜北溟的那匹棕马,看小白不吃,也抬起头来不敢吃,也用自己的那双马眼瞪着马夫。
这两匹破马!
“你们到底吃不吃?”马夫生气的指着两匹马。
小白的马眼瞪的更大了,嘴子里哼着气,右前蹄用力的趴着地面,看样子,势有将跃过马槽去攻击马夫的架势。
小白的举动,引起了其他马儿的注视,一匹匹马儿全停下了吃草料,一双双马眼瞪着马夫,动作相当一致。
马夫被吓了一跳。
没想到,这带着白点的红马,影响力这么大。
马夫当下决定,必须要先处置了这红马,再来处理另外的棕马,就好办了。
决定好的他,从怀中又掏出了一个瓷瓶,打开了瓷瓶的口便将那瓶子递到小白的鼻子前,柔声哄骗道:“来,闻一闻,这味道可香了!”
马夫把瓶子递了前,小白的身子向后退,轻易的躲开了马夫的手。
马夫气怒了,走上前去,欲捉住小白,强硬的将瓶子递到它的嘴前。
不料,他的上前,正好走进了小白蹄子的势力范围,前蹄飞快的踢了他一脚,马头狠狠的撞上那马夫的肚子,当下,那马夫受了小白的攻击,痛得抱着胸口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被踢痛的马夫,狰狞着脸,好不容易才爬起来,一张脸皱成一团,愤怒的望着小白,眼中凝聚起怒火,越聚越多。
他竟然被一匹马给伤着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羞恼和愤怒在脑中交织着。
眼中腾起杀气,他突然从怀中拔出雪亮的冷剑,笔直的指着小白的额头,咬牙切齿的愤怒道:“你这匹破马,你居然敢踢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小白瞪大了双眼瞪着马夫,不慌不忙的咬开了柱子上的绳子,顺再咬开棕马的绳子,两匹马并肩站在一块儿,瞪着那马夫,高大的马儿,那气势,令马夫由衷的生畏。
两匹马儿而已,居然有这样的气势,确实不简单。
但是,再怎么样,他们也只是一匹马而已。
他就不相信了,以他的武功,会敌不上两匹马。
那马夫当机立断,举起手中的剑,发狠的砍向小白和那棕马。
小白赶紧闪过,然后踢了棕马一脚,两匹马同时转身向后,奔出了马厩。
该死的,这马儿若是跑了,不就会惊动夜北溟了吗?
不行,不能让他们跑了。
“你们别跑!”马夫狼狈的举着剑,跟在两匹马身后,然,他才刚刚奔出马厩而已,另一把冷剑猝然抵住他的喉咙,他吓得赶紧停住身子,然他刚刚冲出去的动作,收回的慢了一些,那锋利的剑身,已划破了他喉咙的一层皮肤,疼痛从那一处延伸至身体的每一处神经,一股比剑还要冷的冷气骤然袭遍他的全身。
他向那剑的主人望去,才一眼,便吓得他浑身颤抖不已。
“地……地狱鬼影!”
夜北溟挑眉,没想到这人竟然识得他。
晏紫瞳从夜北溟的身后探出一颗好奇的小脑袋:“相公,这个人居然知道你是地狱鬼影,不简单哪!”
这还用她说?
“躲在后面,别出来!”他瞪了她一眼。
“霸道!”小嘴里虽然是这样说着,可她还是乖乖的照做,顺便拉过两匹马惊的马儿,小手抚模小白的脸颊,怜惜的柔声安慰:“乖乖,别怕,没事了,没事了!你也是!”顺便再抚模了一下棕马。
可惜,后者很不给面子的闪开了她的手。
那马夫眼睛瞪大,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很显然,不愿意相信夜北溟他们会发现他。
“你……你们怎么会回来的?”马夫颤抖着声音问,他明明已经将他们支开了的,他也亲眼看到他们跑走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马厩外面?
安慰马儿的晏紫瞳,转过半边小脸,半带讥讽嘲笑道:“是你的手出卖了你!”“我的手?”
觑他一眼,晏紫瞳凉凉的吐出答案:“你的手,不像是马夫该有的手,我认识的马夫,两只手上,都长满了老茧,可你的左手,却一点茧子也没有,你的右手食指与拇指之间的茧子看起来,像是经常拿剑磨出的茧子,那答案就呼之欲出喽!”
表现得这么明显,想看不出来,都难!
那马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由得浑身发冷。
没想到,是他的手出卖了他自己。
太可笑了。
这晏紫瞳聪明的,让人头皮发麻。“你是个可怕的女人!”
晏紫瞳转身嫣然一笑,小手轻抚了抚马脸,坦然接受那人的评价,灵黠的眨着眼笑道:“说我可怕也好,说我怎样都行,不过,我倒想问问你,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倘若,这马夫得逞了,夜北溟落马的话,不会有多大碍,但是,她只要落马,坠在这样坚硬的地上,轻者重伤,重者死亡。
所以,她猜测着,这人并不是想伤夜北溟,而是想杀她。
马夫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但是紧闭着嘴巴,不愿意回答。
“说!”夜北溟逼问的剑压得更紧。
马夫痛得皱眉,骄傲的昂起下巴,誓死如归:“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我完不成任务,那我就只有一死,你们想从我嘴里套出是什么人要我杀你的,永远不可能!”
马夫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毅然的向前一脖,毫不犹豫的撞上夜北溟的剑。
夜北溟的剑来不及收,那马夫的脖子被锋利的剑锋划破,鲜血涌了出来,那马夫最后放心一笑,倒在地上死了。
看到鲜血的同时,晏紫瞳害怕的别过眼,慌张的躲进夜北溟的怀中。
心疼的抚着她的背安慰她:“别怕,有我在,别怕!”
他深邃的黑眸瞪向远方。
今天的事情,会不会与他有关?若是与他有关,他一定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