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我。
这五个字,像是从地底下发出,如日落前的死亡之鼓般,声声似要敲碎夏东瀚的心。
而夜北溟那悠闲的模样,缓慢的声音,戏谑的眼神,都代表了,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现在这个结果。
夜北溟竟然让他出了这么大的丑。
更让他不敢置信的是,这晏紫瞳,竟然会与夜北溟有婚约。
一时之间,夏东瀚处于尴尬、窘迫的境地。
如果说,晏紫瞳和夜北溟之间的关系震憾到了他,不如说……夜北溟的心机,更让他警剔。
夜北溟是在报复他,报复他从前曾经设计过他。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怎么会轻易的忘了这一点?
夏东瀚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同沈非君似乎都有些尴尬。
待脸上的红晕渐退,夏东瀚握紧的双手缓缓松开,脸上挂上惯有的优雅笑容。
晏紫瞳微蹙着黛眉,屋内的气氛让她感觉紧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令她的瞌睡虫被吓得一个也不敢来找她,浑身更是像长满了茧子,令她坐立不安。
人类怎么会发明礼节这种东西?
明明困倦得要死,老爸每年跑过来给她庆生时,她不得不从舒服的被窝里爬出来,现在……明明她想要离开,却只能僵硬的坐在原处。
一双滴溜溜的大眼骨碌碌转动。
“即是如此,之前……怎么没有听晏姑娘你提过呢?”夏东瀚优雅的转向晏紫瞳,温和的笑问。
刷刷,好几道视线,像是一把把利刃般向她的身上射来。
晏紫瞳更坐立不安了。
她敢保证,她跟这个夏东瀚,什么关系都没有,请大家不要用那种捉弄.奸的目光看着她行不行?
僵硬的扯着着唇角,晏紫瞳慢吞吞而又有礼的笑答:“我们两个,好像不认识吧?”
“难道……晏姑娘已经不认识在下了?”夏东瀚努力想要让晏紫瞳想起以前的事情。
以前……以前也不认识吧?
沈非君和夜北溟二人怀疑的目光,将晏紫瞳从上扫到下,再从下扫到上,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很可疑。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呀!”她说得快哭了,平白无故被人诬陷了清白,这件事,让她很恼火。
“两日前的晚上,北山!”夏东瀚又提醒。
晚上……北山?
不就是晏紫瞳与夜北溟一同出游,而晏紫瞳又消失的那个晚上吗?
“北山我是遇到一个人帮我驱狼救了我,可是那个人,他不是……”你字尚未出口,她的视线冷不叮的瞥到他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咦”了一声:“那晚是你救了我?”
“正是在下!”夏东瀚点了点头。
“真的呀!”晏紫瞳几乎是同时站起了身,激动的奔向他:“那晚真是谢谢你了呀!”没想到恩人竟在眼前,刚刚真是失礼了。
话落,夜北溟黑着一张脸,眸中一抹阴鸷的厉色一闪而过。
突然他邪肆一笑,缓缓的将自己的左手从衣袖中露了出来,上面的两只水泡,一下子显露无疑。
“咳咳!”他似哮喘般咳了两声。
晏紫瞳好奇的回头,这一看不得了,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急忙丢下“恩人”,心慌的回到夜北溟的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她担心的问,想触却又不敢碰,那么大的水泡,一定很疼吧?
“没事,刚刚不小心烫到了,不过不上药的话,可能会生脓!”夜北溟看似慢不经心的说着,嘴角含着慵懒的笑,欣赏她的表情,掂量她的担心有多少。
“你刚刚怎么不说,我带你去上药!”
“好!”
夜北溟冲夏东瀚眯眼冷笑: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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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今天更毕,明天再来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