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孤独的时候会不会想起很多,譬如你在学校的日子或者与某人一起的日子,大概是的吧。
我反正是有这些的想法,尤其是在学校的最后的几个星期,自己已对学校失去最后的希望,连忍耐都值得商榷,这时每天都是度日如年,那是夏天骄阳似火,温度肆无忌惮的穿过每个人的表皮直达心里,除了烦躁我想我没有兴趣做别的甚至连想都是一种愚蠢的举动。老师来了又走了,讲了很多黑板涂满了又很快的消失了,什么都没有,铃声是最美的催眠曲,渐渐的很多人投入了她温柔的怀抱。
我就那么坐着并不困顿然而脑中也是一片的茫然,走廊里喧闹是最好的调剂但很快就被铃声所覆盖了。又将是一个沉闷的四十五分钟,同桌王海贝抱怨了一句又趴下打算如此的度过,我们是坐在最后一排的,附近的同志们都陆续的与周公为伍在一片感染下我也渐渐支撑不住了,就在我睡眼朦胧之际海贝突然碰醒了我,我睁开眼来看见他正在用手指着某人顺手望去,旁边的阿文睡的太实口水正从嘴角一点点流出来,我们忍住巨大的笑意盯着那不断向外渗出的口水,看它何时流到桌上。
海贝觉得这样不好打算叫醒阿文,我告诉她“如果你叫醒她会使她很没面子的。”
他说:“我不信。”我说这是事实。于是我们继续盯着,后来看着口水流到了桌子上又从桌子上滴到了地上,我们实在忍不住了就大声的笑了起来,这节正好是数学课,带课的是个满脸胡茬的老头脾气一向不好,我们公然大笑可想而之后果,他什么话也没多讲气冲冲的过来一人给了我们一嘴巴,叫我们到教室外站着,于是我们俩憋住笑跑了出来继续。
正好这是下午的最后一堂课,大家心思全在我俩身上,后来陆续的又出来几个跟我们做伴。
大家站的无聊,李可提议逃课,附和的寥寥无几,李可失望的说真没意思。这时刚好旧楼里图书室的书要往新楼搬,管图书的老师来叫人看见我们于是跟老数打了个招呼就把我们都叫了去,我们欢天喜地的跟着去了,书不少没几趟我们便开始消极怠工督促也没有用,管书的是个女的,我们谁也不怕她,不久铃声响了我们连招呼也不打就一哄而散了。
由于晚上没老班的课,我们都为逃课的念头而蠢蠢欲动,终于在李可和我的鼓动下大家经不住诱惑都举手同意了,于是在食堂解决了饭的问题我们就骑上车子去了不远的027部队的篮球场。
李可的家就住在这里,他回家拿了篮球我们就分开玩了起来。一会过来几个体校的要跟我们玩,他们一个个一米八几的大个纯粹是欺负我们,本来我们是不愿意的,后来经不住他们的刺激就交起手来,刚开始还能中规中举,但是到后来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大大家便动起手来,人家人多势众我们在嘴上占了便宜便撒腿跑了。
回家我姥姥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说今天自习提前上了所以就回来的早,我姥姥也没有多想就放过了我,我舒了一口气就拿上浴具去附近的澡堂了。澡堂里就像个动物园什么人都有,有瘦的跟骆驼似的也有肥的跟熊差不多的,总之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刚进去就听见有人扯开嗓子在里面嚎,猪被宰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一曲终了好多爷们儿开始鼓起掌来当然吐的人也不少。
洗完澡出来正好碰上初中的同学于龙,原来也是逃课,但人家理由充分举起打着绷带的右手给我看说这就是证据,老师叫好好在家养几天好赶上参加校篮球赛。他说他家没人爸妈都出远门去了,叫我去他家住告诉我他刚从某人手里弄来几盘带色的光盘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爽爽,我开始蠢蠢欲动说放了东西就过去。
回到家我姥姥说有人找我,我进了屋看见班长叶薇在玩我的琴,我一把就夺了过来也没理她就把琴放回了原位。她显然是被吓到了,半天没说话缓过神后忙对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了。”
她没有再辩驳只是说“你逃课的事老班知道了,他说叫你明天把家长交来。”
我忙把卧室的门关上了,对她说“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你告的密。”
她笑了一下没回答只是说“你现在想想明天怎么办吧。”
我当时心里很乱也不知道该如何,这时于龙等不及就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多会儿过去,我告诉他有事不过去了,他问我啥事因为我姥姥在我旁边我不便说就说没事,于龙也不知是真憨还是装的说没事就过来磨蹭屁呀,我说真有事他就非问我什么事还说我不告他没把他当朋友反正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大堆,我就火了说去你妈的爱怎么怎么去吧便挂了电话。我姥姥见了就说叫我以后说话要文明些不要说脏话,我说记住了我会的。
回到屋我一脸郁闷,旁边的叶薇再也忍不住了就笑出来对我说先前的话是骗我的,老班来查的时候她说我是向她请了假了之后老班也没细问就走了。我听完根本没要感谢她的意思咬着牙对她说“骗子,大骗子去你妈的。”就冲出了门。后来我好象听到姥姥在叫我说叶薇哭了而且哭的很厉害还说叫我以后不要对女孩子发火要表现的客气和有礼貌一点,好想又罗罗嗦嗦的说了好多但我却全都忘了。那时我跑的很快心里很乱,我想我得向于龙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我真不该冲叶薇发火不论如何人家还是帮了我,我凭什么也不该向人家发火,还有今天我为什么要逃课呢,也许不逃的话一切就不会发生,如果我``````路上到处是奔驰的车,这个夜很热远处的车站又响起了将要远去的汽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