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佳说话的口气很冲显然她是真的生气了,我说:“没有啊,我从来都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想——”我开始变得不会说话了“对不起。”我说道。
“算了吧。”她说这话很冷漠。
“我发誓”我重复以往的招式,但这次却失效了,她漠然的听着我被天大雷劈,五雷轰顶以及五马分尸。我住了嘴不再言语从包里拿出书便默默的看起来,她也转过去默默的看起书来。放学后她走在前边我跟在后边,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我们彼此保持着这种僵持的局面,上学不说话,放学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
中午大家都是在校吃饭的,我吃完饭正往教室走忽然听到有人喊着“有人要跳楼啊。”我抬头一看两腿就软了,妮佳正在教学楼顶徘徊着,很快的楼下就站满了人,一个个仰着脖子像看景观似的争先恐后。老英忽然从人群里冲出来冲着妮佳喊“妮佳你在做什么啊,快下来别胡闹。”妮佳连瞧也没瞧她仍自顾的在楼顶来回走着。老英欲冲上去被身旁几个老师拦住了叫她千万不要冲动不要刺激楼上人的情绪。很快的120,110都来人了在妮佳活动的下方迅速铺出一个巨大的气囊,电视台也不甘落后,数十台摄像机都聚焦在妮佳身上主持人向地区及全国进行直播:大家好,这里上某某牛*电视台,我们现在某某省重点牛*学校,这里曾今出过一个政协常委,二个省长,三个市长还有若干区长县长,管他呢,今天主要向您播报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现正有一女生站在校主楼的顶端(镜头一转对准妮佳来个特写再切回)瞧就是那位,她在做什么?据不完全统计我们可以得知她是想跳楼(这时主持人通过耳麦获取了一些资料于是她说)观众朋友们据最新传来的消息,该女生名叫妮佳,身高一米六八左右,三维是(这段给掐了)她为什么要跳楼?这是个问题,我们现在对旁观者进行采访听听他们的看法,(主持人走到一位低年级戴着老式眼镜的男孩身边)小朋友你知道这位姐姐为什么要站在上面么?(小学生说)肯定是作业没有写完被老师批评了,我常在电视上看到这些完不成作业自杀的场面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了,但看现场直播还是头一次内心有些激动(这时他朝妮佳喊了句)姐姐千万要往开的想啊这不是闹着玩的(然后整整衣领对着镜头说)大家好我叫元小宝跟韦小宝没关系,我在一年级3班,我是班上的班长,学习超好,常常年级前三,偶尔第四,但很快又能上去,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服输力争上游,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学习期间,不搞对象——(主持人忙转过镜头说)我们来采访下一位(镜头转到一位高年级漂亮女生身上)你好你能对此情此景发表一些意见或是观点么(女生双手交叉斜眼看着镜头道)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你在做什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我告诉你我是美女(镜头切到一位高年级戴着丝边眼镜的男同学身上)男生听了主持人的问话扶扶眼镜说:“这是个问题,这确实是个问题。根据物理学的原理,如果楼上的那位同学从上面跳下的话依重力加速度我不认为地下铺的那个破垫子能起是什么作用,唯一的功用就是先前不铺摔下去是堆浆糊,铺上去的话摔的比较好看直接行尸走肉了。(镜头切到一位校领导身上,他头一摆说)干什么我拒绝采访,别拍我,边说头边向两边晃悠,然后在几个人之间穿插躲避,最后撅个跑开了,于是镜头切到主持人身上:我们继续直播。
我坐在地上好久臀部以下才有了点劲,勉强站起来看着楼上的妮佳心里忽然掠过一丝酸楚,眼泪就情不自禁的掉下来。于是冲着楼上的妮佳大喊了一声,正在上面走动的妮佳停了下来在人群中觅见了我,便冲我挥挥手示意我上去,我猛得摆月兑许多手的阻拦冲了上去。当我上去的时候妮佳正坐在顶端的一个凸角上等着我,见我上来了便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我没忍住就哭了起来,眼泪哗哗的像个女人,她愣愣的看着我不知所措。我边抹着眼泪边说:“你这是在做什么呢,你吓唬我是么,好啊我害怕了,你满意了吧。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后来妮佳来到我身边将我拥入怀里抚着我的头说:“哦,没事了,没事了。”
事情来得突然结束的也快,所以我一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总以为那是个梦就只是个梦。我们被人扶下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病人而且病得不轻,于是我们便被送进急救车莫名其妙的送进了医院换上了病服成了病人。
我晚我因困惑而失眠难以入睡,半夜妮佳偷偷的从病房里跑过来钻到我的被子里吓了我一跳。她说:“你怎么不睡觉啊?”
我就反问她“你怎么不睡啊?”
她不害臊的说:“人家想你么。”我没有反胃点头表示接受。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就轻描淡写的说:“我只是在上面散散心啊,谁知你们却在下头兴师动众的忙的焦头烂额。”我无话可说觉得嘴干得厉害就喝了口水,妮佳说她也要喝,我就把杯子给她,趁我不注意她又吻了我,我笑了。
等我们回到学校以后,学校分别给了彼此一个大的记过处分,老英则在回来前就主动辞职了,我很奇怪妮佳就咬着我的耳朵告诉我一天中午老英在办公室给她补课的时候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说:“我喜欢你。”妮佳立刻甩开跑了出去,我听完说了两个字“错了。”
有一天我打开电视新闻里有些人在示威,具体是反对政府对同性恋行为的禁止,那些示威者都是一对一对的穿着相同的奇异装束举着画有很具代表性的雄性动物的牌子,而在人群里我似乎看见了乐某还有跟他如影随形的那个人。
晚上我又梦见那只狐狸了,它长着一张女人的脸,很白很美冲我笑着。自从那次以后妮佳开始变了,变得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学会臭美,每周都去做面膜,脸上的痘消失的比城市沙漠化的速度还快,我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喜欢她了。后来我问她那个狐狸表示什么,她就拍着我的脸说:“**,那是一只**之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