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你今天下课叫我什么?
彤彤很幽怨,后果很难堪。
鸭蛋名叫李强,常以木子弓虽自居,意思他是曰本名流,流浪到大夏的。这乍听彤彤天籁之下,大家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彤彤怎么就和鸭蛋有瓜葛了。鸭蛋在初中和班里的任何一个女同学都木有交流过哪怕一句话,这实在是想不起鸭蛋哪里惹了彤彤了,还让彤彤哭了,不会是~~~大牛看着鸭蛋的眼神有点崇拜了,和彤彤一起同学两年,也没见彤彤跟哪个男生主动搭过话,可偏偏鸭蛋就能做到,大牛是实在崇拜。七班的男生大多都是诧异和惊叹,鸭蛋还是有手段,而且是高明的手段,不知不觉就让彤彤为他哭,为他伤心流泪了。
七班流传一句话,彤彤虽难看,追是蜀道难。一直以来,彤彤给人的感觉都是一个高姿态的女娃,大家也都很识趣的敬而远之,可鸭蛋这算是怎么回事,竟然能勾搭上彤彤。窃窃私语不绝于耳,鸭蛋也被班里同学喊烦躁了。直接爆粗口了,曹,不就是喊了你一声口红染脸么,你有必要哭吗,你真能装。说完之后,鸭蛋不再理会彤彤了,顿时教室炸开锅了,魄音老师还闲气氛不太嗨,又很严肃的问了下彤彤,鸭蛋骂你还是喊你什么了?彤彤毕竟是女娃,脸皮厚的不明显,抬抬嘴唇,最终没好意思把口红染脸这个让人记忆永恒的绰号喊出来。班里几个喜欢起哄的一看彤彤不说话,就异口同声的喊口红染脸,这才让魄音老师明白过来。
魄音老师不懂了,这么怪的绰号还是第一次听,可为什么要叫口红染脸呢,女人天性是爱八卦的,魄音老师更是女人中的女人,所以好奇心很重,问鸭蛋为什么叫彤彤口红染脸。鸭蛋一副你看她脸就知道了的样子,不想多为这个女娃费口舌。他一直特别讨厌彤彤,特别特别讨厌。不只是因为彤彤孤傲的气质,还有就是彤彤身上的狐狸味,俗称狐臭。
从第一次见彤彤之后,鸭蛋就讨厌上彤彤了。原因无他,一个长相特别抽象而且身上有狐臭的女娃以一种很孤傲的姿态一扭一扭的从你面前走过,你能接受或者瞻仰她吗,答案是否定的,虽然说乱成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可口红染脸,人人见而避之。而且彤彤还特别喜欢在一群未成年面前显摆,结局就不必说了。鸭蛋的爆发,只是一个导火索,最终在七班同学的默契下,彤彤被叫上了口红染脸的绰号。可口红染脸也是明月照明月,我心是我心的孤傲了两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这句话的鼻祖人物,可以说是彤彤了。
金秋岁月,神清气爽,同学们过得是毋庸置疑的潇洒和惬意。
一天,镇中学来贵客了。来的是高等学府的专家,一个叫倪媚,是个女的,虽说岁月给她留下了皱纹,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另一个叫范建,手提公文包,西装革履,三七分的明晃晃的黑发迎风招展,很有艺人的味道。同学们看着这俩人从帕萨特上下来,很羡慕,因为张家川是一个偏踞的地方,而镇中学更是小地方的小学校,不应该有贵人来的。这下可好,娃们长这么大,私家车就是那么几个能数来的。
在镇中学校长杨军的陪同下走进了学校的会客厅,说是会客厅,就是一间砖瓦房,里面放置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其他全是白墙。
范建希望让杨校长能给各班班主任通知下,让班主任告诉同学们,不想读书的,想学艺术的,可以跟他到专门的地方去培训,而且范建指定要初二的学生。
通知下达到每个学员身上了,初二七班有两个学生决定跟范建走。一个是口红染脸,一个叫打雪瑞,也是一个学习成绩相当不好的女娃,她们两都是父母同意的,至于其他班级报的人数也很少,因为毕竟舞蹈在张家川来说是不正当的职业。提起舞动,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歌舞厅,或者夜总会。
当时在张家川县城中心有个叫红灯笼的夜总会,里面是人满为患,舞厅生意是蒸蒸日上,生意是越来越火。06年最牛叉的不是城管,不是富二代,不是啃老族,在张家川,最牛叉的是红灯笼歌舞厅的两保安,那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凡是没身份的人,进不去歌舞厅,听说卫王介他老爸够格,但是进去没进去就不得而知了。
在凉粉的再三询问下,打雪瑞和口红染脸都确定要走,要离开这个恩恩怨怨的地方,要去新的地方发展。凉粉说话了,你们去了兰州市舞蹈学院之后,好好学,走到哪里,学本事还是最重要的。就在凉粉还没说完的时候,口红染脸站起来了,老师,不叫兰州市舞蹈学院,叫甘肃省舞蹈学院,是省,不是市,说完口红染脸也有点神气,她上的学校是省级的,毕业还是中专学历呢,什么市级的,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么。
在口红染脸说完之后,凉粉有点愣,最后没说话,只是脸红了很久。
两天后,看着口红染脸欣欣然的脸和打雪瑞焕喜参半的脸,汽车驶去了,留给七班同学们的只是俩人一肥一瘦的背影。
事后,凉粉专门开了一个班会,关于未成年出走,或者初中没毕业就离家的主题班会。凉粉发表了他的看法,没有前途,这是他的总结性四字发言。
大牛在心底对打雪瑞有点暗恋,但人走了,爱情也就没了,大牛也就一直把情埋在心底,没有戳破这掩耳盗铃的自尊。只是看着雪瑞离去只剩背影,想起初一和雪瑞是同桌,俩人每天下课打架的情景,就有点唏嘘。
谁是谁非,谁流泪;人来人往,人憔悴。
染脸走了,也许是七班同学们的*迫下走的,也许是自尊心作祟,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许~以后几天,很平淡。兰陵王和安颖如胶似漆,卫王介和大牛老是谈论若兰姐,而赵小迪和骁熊总能和七班的美女打成一片,尹尹笑声,充斥初二七班的教室。
经学校决定,把林若兰任命为初二七班的班主任这一消息传播开之后,吴所求就像是没尿素的庄稼洒了点尿素一下子亢奋起来了。因为初二五班的班主任去市上学习,凉粉被调去五班当班主任,七班由林若兰老师暂时管理。
下午收英语作业,吴所求没做,就没有交,为了不让若兰老师再一次对自己失望,所求赶了一夜,把七次没做的英语作业抄完才睡觉,抄完之后所求活动了下筋骨,他爬进被窝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所求背上书包,手里拿着作业,很早就到了教室,开门的李志同学还没来,他就把窗户打开,翻了进去,把书包塞在自己的桌兜里,拿了作业,一闪不见了人。
因为林若兰老师和她老公结婚不到一年,而且那时候他们住在镇中学的教师家属院,办公也就在家里办了,例如作业,资料什么的,都在家里,没在教研室。
所求在楼梯上恰巧遇见王二妹,而且二妹是英语学习委员,所以所求向二妹打听完若兰老师住址的具体情况之后,就拔腿去交作业了。
跑了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走到若兰老师的家门口,刚想喊报告,可一听里面有喘息声,吓得所求不敢喊了,静静的在门口站着,可喘息声越来越亮,所求是又怕又好奇,这听着像若兰老师的声音,又不像,所求就纳闷了,这大清早的,6点不到,里面两个人不睡觉吗?也不是打呼噜的声音啊,最终无果,吴所求就把他心里的一丝疑惑给埋葬了。所求是一动也不敢动,静静的站的很笔直,等到里面的喘息声渐渐没了的时候,所求准备掉头回教室,可又一想,还是再喊声报告吧,把作业交了才是王道。所求就鼓起勇气喊了声,这次里面传来了若兰老师的声音,说等等。
过了一小会,若兰老师的老公出来了,吴所求听人家说,若兰老师的老公长的很英俊,结果让吴所求失望的是,若兰老师的老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帅气,甚至比七班最难堪的大肉都不如。暗叹一声,所求也没想找若兰老师的老公,他就问了,若兰老师在不在,交作业。结果若兰老师的老公伸手接作业的时候不小心把胳膊抬的高了,让所求把若兰老师床上的慵懒样看见了,尤其是若兰老师潮红的诱人犯罪的双颊。这可得了,所求被若兰老师的美吸引的回不过神来了。若兰老师的老公咳了咳,看吴所求没反映,又咳了咳,所求还没反映。初二的年龄,就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龄,所求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更别说是他日思夜想的若兰姐。
若兰老师的老公这下怒了,抬手就是几拳头,打的所求坐在地上了,所求也被当场打醒了。反映过来之后,所求一刻都不敢停,挺起身子,撒腿就跑。
到了教室,所求久久不能平静,他偷看了若兰老师,他偷看了,嗯,他确实偷看了。而且还见鬼般的听到了似乎是申吟,是喘气,是什么的声音。所求忙不去想这些吓人的事,他的胆子是很小的,所以凡是他解释不了的事,他就想到鬼了。所求摇摇头,努力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可若兰老师在床上睡着的样子在所求的脑海中久挥不去。
不知不觉,吴所求流鼻血了,这下可吓坏马大牛了,马大牛二话没说,直接把吴所求带到教室最后一排的水桶旁,帮吴所求洗着鼻子,可水桶里的水几乎都被染成红色的了,所求的鼻血还没有止住。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往水轮头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