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迷雾萦绕的天河内,竟有一个方圆十里的岛屿,岛上有座宫殿,名叫凌波宫,正是天河魔姬宫殿。天河魔姬本已受重伤,那老妪不知从何得来神药,竟让天河魔姬不到一月,修为尽复。
天河魔姬疗伤出关,右手轻柔月复间,沉重的脸上轻舒一口气,老妪见天河魔姬重伤已愈,心中大喜,掏出一个药瓶道:“小姐,这是小姐临走前夫人给老身的还神丹。此次若不是它……”
老妪说到夫人两个字时,天河魔姬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瞬间见便回复到那冰冷的样子,“若不是为了甘郎的孩子,我也不会服用这还神丹。此次就当我欠下忘风谷一个人情了!”
那老妪叹了口气,“甘公子已经不在了,小姐何必如此对待自己,夫人向来疼爱小姐。小姐若回去,夫人定会很开心的,相信老谷主也会原谅小姐的!”
天河魔姬本名丁瑶,传承极为神秘,虽不少人知道她的真名,但却少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听闻老妪之言天河魔姬不由美眸微闭,内心颤动,但一想到月复中的孩子,不由微怒道:“我如今只想把甘郎的孩子生下来,这是甘郎唯一的骨血了,我就算舍命,也要为他保留下来。你若想回去,便回去,我是决计不会回去的!”言罢,头也不回,转身进入密室。
老妪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姐,你这是何必?”
天河魔姬闭关,以自身灵气培育月复间的胎气。在其月复部之中,名扬正以自身的神念之力塑造身体,已成形胎儿状态,天河魔姬导引磅礴的灵气涌来,名扬暗喜,借用这灵气不断的孕育。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转眼间八年时光似水流逝。天河魔姬经闭关孕育胎气八年之久,生下一子。
天河魔姬闭关的密室中,老妪抱着婴孩,向来阴沉的脸上竟也浮现出笑意,对躺在床上的天河魔姬笑道:“小姐,是个男孩!根骨奇佳,是修炼的极好体质,一脸的英气,跟甘公子极像!”
纵然天河魔姬合道初期的修为,也逃不过生产之后的虚弱,苍白的脸色却含着笑意,道:“红姨,让我抱抱!”
天河魔姬接过婴孩,美眸中闪现出泪光,轻声哭泣,“甘郎,这我们的孩子。”
老妪见此情景,轻叹一口气,岔开话题,“小姐,不妨为小公子取的名字吧!”
天河魔姬闻言,望着那块甘楚流留下的玄冰玉,半晌才道:“就叫甘玉寒吧!”
“甘玉寒!”名扬在其出生的那一刻,失去了知觉。此刻在婴孩身上的神念苏醒,一脸茫然的看着天河魔姬,心中默念着“甘玉寒”三个字。
就在这时,那门外传来清脆的少女声音,“夫人,红婆婆,天河边来了几名修士,说要求见夫人,说要恭喜夫人喜得贵子。”
天河魔姬与老妪一惊,老妪道:“这些修士如何知道小公子出世?”
天河魔姬道:“先出去看看!”天河魔姬将密室门打开,对着门外的女修道:“慧云,你进来!”
那慧云从外貌上看,乃是一个二十左右的美貌少女,闻天河魔姬之言,俏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这密室乃是凌波宫的禁地,除了天河魔姬与这老妪外,无人能进去,天河魔姬唤她进去,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天河魔姬道:“慧云,你在这照顾好小少主!”
“是!”慧云恭声应道。
迷雾萦绕的天河之畔,正立着僧道男女四人,这四人有三人是合道初期的修为,那道人更是合道中期的修为。
天河雾气散开一角,天河魔姬已然感应到四人的气息,不由一惊,这四人若是联手,天河的迷雾禁止未必会挡的住他们,然四人却在此等候,想来必无恶意。不由道:“何方神圣驾凌凌波岛,丁瑶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话音刚落,两道遁光便已出现在天河之畔。
这四人正是昭武六大高手中的四人。天河魔姬以一己之力斩杀炼虚中期的三宗老祖,名动昭武,昭武本有六大合道修士,并称六大高手,如今天河魔姬凶名远播,已被列入高手之列,与六大高手并称为七大高手。
那四人自报姓名。
“贫僧道海!”
“贫道清玄散人!”
“在下剑贤天!”
“小女子凌萱!”
这四人有道修,有佛修,有魔修,也有剑修,所谓道魔不两立,四人竟能走在一起,天河魔姬不由心生疑惑,那清玄散人拱手笑道:“我等不请自来,还请魔姬赎罪!”
那老妪闻言面色大变,暗道:“昭武六大高手,今日居然有四人在此,不知所为何事?”
天河魔姬心中疑惑,这四人绝非易于之辈,却不知今日这四人来此,究竟为了何事,问道:“久闻诸位大名,今日能亲眼一见,丁瑶深感荣幸,今日诸位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凌萱心细,见两人心中已生疑惑,恐生误会,柔声道:“丁姐姐,我等四人今日在云城醉仙楼巧遇,巧闻醉仙楼中有修士谈及姐姐大名,故想一睹姐姐风采,醉仙楼与此虽不过千余里,但我等与姐姐无故,不知以什么理由来拜访,恐有冒昧,本欲放弃此行,不料却见此地天现异象,有神光冲天而起,神光中乾坤道图隐现,天象一闪即逝,清玄道友当时便失声惊呼,此乃是道体出世之象,所以前来道贺,还望姐姐勿怪才好!”
凌萱容颜绝美,举止优雅,又加上言词真切,很难让人心生恶感。
“道体!”天河魔姬为之动容,传说道体乃是万年难遇的奇异体质,难道自己的儿子真是道体,“甘郎天赋异禀,玉儿说不定真的道体。”天河魔姬如是想道,当下放下对四人的戒心。
天河魔姬听得凌萱左一口姐姐,右一口姐姐,不由对凌萱心生好感,笑道:“凌萱妹妹客气了!诸位远来,不若到寒舍一叙!”
几人一喜,客气一番,随天河魔姬进入凌波宫。
凌波宫内诸多禁止乃是五百年前甘楚流修为步入道境后所布,其中暗含天地道韵,四大高手看罢,都不由暗暗称奇,各自暗惊,甘楚流真乃当奇才,若非被人乘人之危所害,不知今时又是何种境界。
剑贤天对禁止阵法颇有研究,不禁叹道:“阵法暗含天地道韵,其变化更是高深莫测,昭武国内,恐怕也只有此出才有这等高深的阵法!”
天河魔姬脸上闪过一丝悲伤,“此地阵法尽是先夫早年所布!剑贤天道友对阵法也有研究吗?”
剑贤天笑道:“略有了解罢了,比之尊夫的阵法造诣,实在是不值一提!”
六人边走边谈,四大高手均被甘楚流所留下的阵法禁止所折服,话语间尽是表露出对甘楚流的敬仰,令得天河魔姬对几人大生好感。
几人行至大厅,一一坐下,只见那偏门,一个少女慌慌张张跑来,正是天河魔姬叫去照顾名扬的慧云,她边跑边大叫:“夫人,不好了!”
几人一惊,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天河魔姬见是慧云,心中有些惊慌,莫不是玉儿出什么事了?急道:“慧云,不是叫你照顾少主么,出了什么事?”
“少主他,少主……”慧云言语吞吐,还未道明缘由,在她身后跑出一个八岁大小的孩童,惊得慧云转身叫道:“少主,你,你怎么出来了?”
那孩童穿着一件女人的衣服,表情有些羞愤,列着嘴叫骂,“我靠,找了半天才找了这么一件女人穿的衣服,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