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周星迟 第六章:天长舞蹈家(求咖啡)

作者 : 彭剑锋

说起阿星的班主任,我不得不说说那些令人恶心的故事。

阿星的班主任叫梁少华,年少时的梦想是想成为一名舞蹈家。你也知道,舞蹈家这玩意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练就的,但梁少华偏偏喜欢上这行当。于是小梁少华每天在村口前苦练基本功——压腿、踮脚、后空翻,前空翻……,诸如此类的动作梁少华足足练了十年。十年过去了,但是梁少华依然没有得到人的认可。每当有人经过村口时,总会给他点冷言冷语。可以这么说,梁少华是在冷言热讽中度过他少年时期的。

一个在和平发展年代受人歧视青少年会成长为什么样的人呢?没错,梁少华开始变得性格孤僻、怪异、愤世。

这一天,梁少华又开始在村口练习舞蹈基本功了。正当梁少华练的起劲的时候,远远的走来一群扭秧歌的大妈。大妈们看见梁少华正在练舞,便上前你一句我一句地数落梁少华,说梁少华简直就是妖孽附体,专门跳这种人不人鬼不鬼舞蹈的人估计也不属于妖孽。

梁少华静静地站在一群大妈中间,饱受着那些如苍蝇在飞翔一样的声音,忍不住地哇的一下哭了出来。抬头看着大妈们那喋喋不休的嘴脸,梁少华的内心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说教,年轻强壮的梁少华大喊一声,挥动拳头把一群大妈挨个打了一遍。有几个竟然被打倒了两腿间大出血。

梁少华把一群大妈打了之后,知道事情搞大了,只好离开村子暂时躲几天了。

此时,村子里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各种关于梁少华打大妈的版本相续而出。有人说梁少华因为练了妖孽的舞蹈,一时魔性大发,把所有的大妈都*了一遍;也有人说梁少华因为接受不了大妈们的秧歌舞,见到大妈们便暴打了一顿;更有人说梁少华现在已经疯了,见人就打,还建议村民见到梁少华就把他绑起来。

反正,关于梁少华的故事最后变得越来越丰富了。版本也越来越多了。受不了言论的谴责,受不了大妈们的威*。梁少华左思右想不是办法,于是一气之下收拾行李去了北京。

这也难怪,对于跳惯了秧歌的农村人在说,又怎能看得上梁少华的那些舞蹈呢?所以,在这里作者我得出一个真理,人类不适合拿着高脚杯喝二锅头。梁少华也要寻找一个没有二锅头的地方,以便用他的高脚杯能装杯红酒来喝。

但是,梁少华估计错误了。在北京街头,梁少华模了模口袋发觉钱已经用完了,于是只好饿着肚子到处流窜。饥饿难忍的梁少华背着沉重的行李就这么走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现在的状况跟他来时的想象一点都不一样。

当梁少华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无意中走到一家酒吧门前,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有几个人站在舞台上跳舞,心里一阵的喜悦,梁少华扔掉背上的行李,猛得推开酒吧的玻璃门。

当梁少华不顾一切的爬上舞台时,酒吧的全体顾客都惊呆了,顾客脑袋里无不冒出这样的问号——哪里来了这么一个疯子?脏兮兮的就往舞台上爬。

当人们感到诧异的时候,梁少华开始疯狂地跳起了麦克?杰克逊的舞蹈,此时酒吧现场死一般的安静,然后一下又沸腾了起来。

在80年代的中国,对于中国人来说,杰克逊的舞蹈绝对是一个新鲜的产物。如今,梁少华竟然如此疯狂地展示在观众面前,这点作者我不得不佩服梁少华的舞蹈才能。但是,在这样一个年代里,新事物是需要经得起群众考验的,所以新事物的载体,也就是梁少华本人,也是需要考验的。最大的考验是新思维的冲击。所为的新思维是指舞蹈本身所带给梁少华接触到的信息。

由于模仿杰克逊,所以梁少华时刻关注杰克逊的信息。自从梁少华别酒吧收留了之后,他开始疯狂的在那个酒吧里跳舞,成为了北京某街道小有名气的舞蹈家。正当梁少华活得潇洒得时候,他突然看到一张这样的报纸,报纸上写有杰克逊的新闻,说其是同性恋。梁少华先是镇了一下,然后再定眼看个仔细,没有错,报纸上就是这么写的。

梁少华认真看完报纸上的每一个字,一下晕倒了在地上,等他醒来之后就变成同性恋了。这毛病作者我也不好解析。到底是杰克逊奇特的魅力让梁少华如此跟随,还是梁少华用这样的方式去面对他的偶像呢?谁都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梁少华最后离开了那家酒吧,回到了老家,他认真地向村民门道歉,并发誓再也不跳“妖孽的舞蹈”。最后,梁少华通过亲戚关系找了个做代课教师的职业。偶尔,学校半夜里会听到有人在唱杰克逊的歌曲,但谁也不肯定那是梁少华老师在唱,但他也的确完全不会跳舞了。他得严谨,细腻,是一个出色的数学教师,并对机械原理非常感兴趣。因为他知道,他喜欢杰克逊的机器人舞蹈。

其实,梁少华一直想死,但一直没有死。每次都是自杀未遂,原因总有很多,比如有恐高症,害怕见到血,农药太苦等,就是这些原因使得梁少华一直没有自杀。不过,他早已经写好遗书了,让我们来看看他的遗书:《假如我死了》假如,有一天我死了,在听到我死讯的那一刻谁会先是一愣,然后眼泪决堤,哭到泣不成声?谁会想着曾经和我一起度过的每一个瞬间,然后闭上眼默念这不是真的,然后期待着再睁开眼能看到我还活着?在我死后一个星期以后,谁会看着我的遗像回忆着我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那些痕迹?谁会一遍遍的翻看着我留下的遗物,幻想着我还活着?谁会在夜里忽然想起我,然后哭到难以入睡?在我死去一个月以后,谁会在闲暇时想起我,想着我的声音,想起我的坏笑,想起我一直爱唱却一直唱跑调的歌,想起我出丑的样子,想起过去那个可恶的我,然后眼角溢出一抹晶莹,然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在我死去一年后谁会还记得我面孔,记得这个世界世界上还曾经存在过这么一个人,谁会在节日万家灯火的时候在心里默念一句:要是他还活着该多好,谁会在经过那些有过我的地方时,驻足良久,然后慢慢蹲下,任眼泪肆虐?谁会还记得我讨厌什么,我爱吃什么。谁心里会有一道永远都抹不去的伤疤,永远都隐隐作痛,假如我死了,谁会记得我?

都不会,我觉得以上说的都不会发生,因为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过我,正如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过杰克逊的舞蹈一样关去心过我。所以,我的存在是多余的,我不能活在一个到处都是秧歌的世界里,我属于霹雳舞的。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杰克逊偏偏是那样的人?世界已经没有意义了,而唯一的意义只在于人每天吃多少饭拉多少废物出来。

我选择死,不再见。相亲们。

好了,关于梁少华的遗书就是这样了。其实,梁少华想死,是情理之中的,杰克逊的打击,以及舞蹈事业的失败,还有同性恋身份带来的社会议论造成的压力,这些都足以让他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还是那么活着。他是孤独的,他的可怜之处在于他想死,但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么,关于梁少华的故事也就说到这里了,我们回到现在吧。现在,阿星走上了讲台接过老师手中的试卷。

老师开始安慰阿星:“阿星,老师错怪你了撒,农个真是好样滴,农个一定要相信自己,农个不要自暴自弃,农个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说着哽咽起来:“呜……我老公没被偷看。”

大傻不解,心想:“老师怎么哭了?难道是回光返照?”

阿星抿了抿嘴,由于老师的个子过高,于是挥了挥手示意老师蹲下,然后搂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恭喜,恭喜,我能体会农个现在的心情。”

此时教室里回荡着以上话语“恭喜啊,老师……”“恭喜,老师……”

老师流着眼泪,高兴的不禁再拿起阿星的考卷,看那粉红的69,并用手去抚模这一对他来说是莫大吉利的数字。手刚碰到69的9,就把左面的半个圈模掉了,擦掉后的9变成了7,老师愣了一下,弄的手指满是红,连忙放嘴里舌忝了舌忝:“甜的、番茄酱?”

阿星反应极快,见状如此,嗖的飞了个没影,突然听得楼道里传来尖锐的大叫声,死阿星,撒子饶不了农个,啊——,敢偷看我老公洗澡。原来阿星的真正分数是67分。那是因为老师吃饭时不小心把番茄酱弄到试卷上了,把67直接改写成了69。悲哀啊,这是阿星的悲哀还是老师的悲哀?

这件事让阿星好几天不得安宁,但是想想还有些事是值得阿星高兴的,那就是阿美,一想到阿美,阿星就不禁乐起来。此时,阿星一家人正围在一起吃着饭。阿星手里攥着一张纸条,心里偷偷的乐,咯咯直笑。老爸捣着饭问:“山鸡,你哥这几天怎么了,整天傻笑,变得神神叨叨的。”

山鸡嚼着饭菜,说:“不知道。”

老爸终于忍受不了,放下碗筷,又是一阵劈头盖脸的骂道:“周星驰都没有他怎么夸张,他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山鸡依然很镇定地吃着饭,说:“不知道,就见他天天听郑智化的歌,一听就听到天亮。”

阿星的老爸这回是彻底的生气了,再次放下碗筷,推到一边说:“整夜不睡的玩?那怎么成。”

山鸡见形势不对,于是也放下碗筷回答道:“没办法,他最近是怪怪的。”

老爸一听“没办法”这几个字,更加生气了,桌子一拍,大喊道:“阿星。”

阿星还是傻呵呵的笑,一口一口把饭放进嘴里,一会又大笑起来,喷得老爸满脸都是。

老爸气怒之下一拍饭桌:“哎……这孩子,山鸡,去把阿星房里所有的歌盘、磁带放我房间里。”

“哦”山鸡应了一声,去了阿星的房间。

然而,让山鸡更加想不到的是,老爸竟然还说:“对了,从我房间把给他看,我就不信搞不死他。”

期中考试就要到了,无时无刻手里都有一本书的阿星,自从上次考试及格后,开始跟阿美关系搞得很好了。

正走在上学的路上,阿美从后面叫住阿星,并小跑跟了过去:“早啊。”

“早”阿星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书的封面,手里紧紧捏着书,甚似有些难为情。

阿美觉得阿星怪怪的,话也不多,在羊肠僻静的小道上,只有一个上了岁数的清洁工人在打扫卫生,伴随着扫地发出的声音,一对懵懂少年走在这条路上,显得格外冷清,而这冷清在这特殊的时刻又可以称之为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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